晏林裹紧身上的衣服,在小巷中快速穿行。
他暂时不想让塔斯布知道今晚自己来过此处,否则警长可能会起疑心对自己展开更多的调查,至于白骑士……
大概率是走了,晏林不相信有人的疑心病能有这么重,或者身上的纹身真的能详细的记录下一切。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迟早也会被发现,早些晚些都无所谓。
他再次前往亡徒的聚集地,但当他站在街道门口时,一声枪响,他脚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凹陷。
“夜已深,不接待客人。”
“是我。”
“不行。”
白羊站在屋顶上,把守着进入街道的入口。
“我有重要的事情,蝰蛇帮今晚受到了重创,我需要你们。”
“不行。”
“你们会见我的。”
……晏林深深地望了一眼白羊,转身离去。
还是那个狭窄的街巷间,门前的齿轮包裹的招牌闪烁着彩色的光芒,黑市酒馆。
“跳跳呢?”他询问酒保。
酒保:“后厨,点名服务吗客人?”
“是,还要一张入场卷。”他点了一些酒和食物,然后边吃边等,酒馆内还是老样子,吵吵嚷嚷的。
这里的赌博深受欢迎,三流的探险者,或者自以为是的小混混们都喜欢在此厮混。
按道理——
随着对环境的熟悉,晏林的举动从容了许多。不再是一副新人模样,而且随着武器库的充实以及对复活开放使用,他身上确实有老手的气质。
这样的人不会有人想惹,但丑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满脸刀疤、身材瘦长的男人起身走向吧台——“谢谢,这是给我点的吗小子?”他说。
还上手了。
“啊——!!!狗杂碎!!”他惨叫着抓住手腕,一把匕首洞穿了他的掌心。
原本准备出手的酒保皱眉。
“滚回娘胎去吧,娘娘腔。”晏林抓住匕首,一脚将他踹开。
从晏林进门开始,一双阴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两个跟班紧随其后,其中一双就有这个刀疤脸。
“我要杀了你!”他怒吼着,拔出一把短刀。
但很快就发现酒保举枪更快,这一切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让他的心情更外糟糕,这就使得酒保的眼神极度可怕,可他没有开枪,只是警告。
“别乱放狗,让你的主人来见我。”晏林冷笑一声。
说起来,他的仇人并不多,也就是蝰蛇帮和之前的马戏团。
非要算的话,艾露莎估计也是,但她可没有这样的跟班。
答案呼之欲出——占卜师坐在酒桌上,在她身旁,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她身着轻盈的长袍,眼睛深邃而明亮,衣摆随着慵懒的举杯动作轻轻摆动。
红润的嘴唇在酒杯上哈出一口气,挑逗似的用手指擦了一下,透过酒杯的缝隙眯起眼睛打量着晏林。
刚才的闹剧并没有吸引到多少的观众,反而她的动作引起了阵阵口哨声。
但并没有多少精虫上脑的家伙愿意上去搭讪或者找不自在,原因在于她穿的袍子——传统法师的施法纹法袍,那是早期传统法师划分等级的标准。
冥想纹、元素纹、施法纹以及河流纹和星空纹。
传统,往往代表着武力的强大,而施法纹则代表着强大和尊贵。
虽然传统法师已经没落,失去了特权和之前的地位。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魔法是不假的,而且大部分是有钱人。
风头毫无疑问的在那个性感法师身上——够麻烦的了,晏林心里嘀咕着,这样的找碴在他的意料之外,但迟早会发生的。
他选择了无视,并且开始往嘴里塞东西,高强度的体力活动令他饿得很快,而且酒精也能缓解他的压力。
人总要在时间紧迫的各种安排中喘息片刻。
“你只会躲在你的屁股后面吗?过来吧小子,这次你可没这么好运。”占卜师被派了出来打扰晏林的用餐,她冷笑着。
“我从一开始就发现。”晏林用酒顺下嘴里的面包,烦躁地将匕首插到桌面上:“如果有这么一个话剧,那么你简直就是饰演那些智力低下反派的绝佳演员,你甚至可以不用背台词。”
他直勾勾地盯着占卜师:“我可以打破常规,让你这样的货色报出自己的名字,方便下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塞进你的屁眼里,相信我,我会这么干的,我以玩家的名义发誓。”
“啰嗦的小鬼!我会让你跪下来舔我的鞋子!”占卜师大怒。
“别这样,苏珊,我叫索绰伦·萨拉,这里有个空位,我想我可以坐下来。”那个性感的女法师按住了占卜师,坐到晏林对面,“铁掌泰拉和我说起过你,他说你是个有趣但又讨人厌的小鬼,现在看来没错。”
“不过我们没必要这样较真,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说是吗?”她说话十分平缓,音节略微拖拽,带着些许沙哑。
像一只手,在人的心底挠啊挠啊。
几名离得近的酒客,目光痴呆地望着她,只有晏林不为所动。
“此地禁止魔法!”酒保皱眉,呵斥道。
刚才索绰伦·萨拉动用了一些小手段,立刻被酒保识破了。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眼前的小鬼只是面露嘲讽地望着她。
酒保警告道:“你们很不老实,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出现意外,那么就请你们出去。”
今天他显得文明许多,晏林瞄了他一眼,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人刚掏枪就被他崩了。
“我差点就被你们的机器人女士捏死了,现在也是你们找上了我,说实话,如果你没有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么我也要把你的舌头塞进他的屁股里。”晏林指了指隔壁桌脸色通红的酒鬼。
酒鬼愣了一下,随后面露欣喜,疯狂点头。
酒馆里响起一阵哄笑,纷纷叫喊:“布莱克他愿意!”
“塞到我屁股里!”
“塞我这,我屁股大!”
晏林带头调戏,瞬间打掉了她身上一部分光辉,在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带动下,酒馆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你果然讨人厌。”索绰伦笑嘻嘻地说,语气却十分阴冷,她生气了:“因为你的玩笑,我现在就想砍下你的头。”
这样低俗的笑话在某种氛围下,足够引人发笑,但又令玩笑对象感到羞耻和恼怒。
“这可不是玩笑。”晏林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后玩味地盯着她:“这样吧,你现在把舌头割下来塞进他的屁股,你就可以砍下我的头——”他转身看向酒吧:
“你,可以作为保证人是吗?”
酒吧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后说:“如果是赌博的话,我提供公证人服务,费用一百卡。”
“好吧,那么,我们就当这是一个赌博。”晏林挂起恶劣的笑容,拍出一百卡纳,“我用我的脑袋对赌你的舌头塞进他的屁股里,你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