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吗？”
“拿到了……”艾露莎双手抱住肩膀，只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们。”高大的虎人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令人胆寒。
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撕碎，扯坏。
更恶心的是，一块长条状的蠕动肌肉从她衣服中掉出。
最后爬回蛇女身上。
特兰斯来到剧院宿舍那晚，就是这个蛇女抓住了自己。
“是，那天晚上的血迹你们应该也看见了，就是他的血迹，我很确定不是幻术。”艾露莎点点头。
“我会将纯血素进行检定。”蛇女确认完毕，将那条长条状蠕动肌肉吞入腹部的巨口中，“这么说，他可能真的与米拉吉案有关？”
亡徒现在掌握了特兰斯大量的情报，很容易就做出了联想。
虎查尔斯：“我有预感，其中一定是有联系。”
“我们要报案吗？”蛇女看向他。
“不，等他和蝰蛇帮彻底决战。”
一虎一蛇交谈的声音逐渐降低，最后他们一同看向瑟瑟发抖的艾露莎，后者预感不妙后退了两步。
“要不要杀了她？”反正纯血素已经收集到了，蛇女舔了舔嘴唇，“我保证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虎查尔斯思考片刻，摇摇头：“不行，会引起怀疑，她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很浪费粮食。”蛇女对人类有很大的偏见。
虎查尔斯冷声道：“不死就行了。”
收集纯血素一些时间，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在艾露莎身上安装了窃听装置，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说过会放我走的，你们让干的我都干了！”艾露莎惊恐后退，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她还有梦想要实现。
然而现实却让她卷入一次又一次麻烦中，而且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自己就像傀儡，每个人都能碾死自己，就好像之前的努力和学习毫无意义。
那个东西明明可以卖出更好的价格……却给了像人类却不是人类混蛋，只是为了乞讨活命……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强烈的不甘令她面容扭曲。
此刻天空再次阴沉下来，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块巨大的湿布覆盖。细雨无声地飘落，每一滴都像是带着沉重的秘密，落在地上，落在艾露莎精心挑选的裙子上，打花了她的妆容。
逃！逃！哪怕逃不掉！哪怕被撕碎！
她猛然举起手枪，疯狂地射击，随后直接转身就跑。
但很快，一条蛇尾缠住了她的双腿。
虎查尔斯表情冰冷，伸手捋了捋胸前凌乱的毛发，上面有血迹渗出，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命令道：“折断她的双腿。”
塞纳嘶嘶嘴角勾起，缓缓发力，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精彩，精彩，精彩。”小巷口的雨幕中，一道模糊的人影缓缓走出，他摘下面具，伸手鼓掌，“我曾经相信过你们，我本以为你们只是胆小如鼠，但我还是小看你们了。”
晏林笑盈盈地望着这一切。
虽然猜到了，但他眼中还是浮现出愤怒，随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有些太小看别人了，他能调查、利用别人，就不允许别人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人是双标的嘛，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感知力提升，他可能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艾露莎身上的窃听器和吸血虫。
虎查尔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并没有慌乱。
塞纳嘶嘶反而对他印象深刻，呵斥道：“别走过来！不然我就掐死她，你也不想自己的情人在这死去吧？”
局势似乎有点不妙。
晏林停顿下脚步，就在塞纳嘶嘶露出笑容时，他戴上面具，忽然打了一个响指。
虎查尔斯严阵以待，肌肉紧绷。
晏林：“在这个世界上，我爱她胜过一切——”
这话没人相信。
“想知道为什么吗？”他絮絮叨叨，身体放松，“她或许不强壮，没有钱，还喜欢捅人刀子，没有信仰。但她肚子上没长着一张吓人的大嘴，身体也没有毛茸茸的皮，脑子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切实际的东西。”
这是实话，当然，他确实并没有多爱艾露莎，甚至没有多少感情。
但相比于其他事物，就可以说，爱胜过一切了。
“退后！”虎查尔斯提醒道，晏林正借着说话的功夫缓慢靠近。
塞纳嘶嘶则有些气恼，反讽道：“你自己又是什么怪物呢？对比我们，我在你身上可没看到任何爱的痕迹。”
“当然，你说得都对，但是——我说这些只是为了炸得准确一点，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他掀开衣服，轻笑道。
腰间缠绕着的爆炸物令虎查尔斯瞳孔微缩，给塞纳嘶嘶打起了信号。
“走！”
东西已经拿到了，情报也了解到了，没必要和一个不死的怪物站在一起谈判。
看着快速消失的两人，晏林看向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的艾露莎，神情冷漠。
……
“这该死的大雨！”塔斯布收起雨水，站到图书馆门前。
准备敲门，但刚举起手，门就自己开了。
“混蛋小鬼，你知道我早上的时候……”他话还未说完，晏林就递过来一张画纸。
“噢~圣灵啊，这画得可真清晰，我从没见过这样清晰的画——”他小心翼翼地抖掉身上的雨水，展开那副画纸，虽然只是素描，但场景和人物却十分立体。
比许多影像还要清晰。
“你画的？有着这样的技术，呆在这里真是太浪费了……来我这吧。”他想要进门，却被晏林拦住了。
“太晚了，我不想再接受任何盘问。”
“我们可以讨论画里的细节，对当时的情景还原。”
“这些我们还原过，你不记得那是你的事。”
“那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晏林不太想拒绝，毕竟和案件有关的事情，知道越多，他也就能更加从容的应对。
塔斯布说：“去监狱还有警察局的证物处，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帝都混蛋已经让我来调查你了，如果有任何问题就带走你。”
显然，塔斯布被这样指使干些不重要的事情很有怨念。
晏林：“好吧，谢谢你，明天我会跟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