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了演员们很大的压力。
所幸夏牧扬和戚桉两人是朋友，互相有默契。比较顺畅对了两个小时的戏后，时针已经转向了十二点，夏牧扬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将剧本收了收，说：“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还要早起。”
戚桉点点头，眼里的情绪有些茫然，眼角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
气氛有点沉重，夏牧扬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经过前一晚的对戏，第二天两人的对手戏没有多少NG，一路拍下来让导演喜笑颜开。
晚上十点，唐瑜看着镜头，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正在休息的两位演员说：“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们的气质和长相很符合两个主角，但是你们毕竟对演戏没什么经验，如果不是别人力荐我还真不会要你们。可是今天你们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现在很庆幸找了你们。”
夏牧扬和戚桉笑了笑，异口同声道：“唐导过奖了。”
唐瑜笑着摆了摆手，说：“明天就是另外的场景了，小七还要去剪个短发，现在不早了，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
夏牧扬原本就是短发，先回了酒店，戚桉和王栎去了化妆间。
发型师见他来了，立刻让他坐好，给他套上理发围布，随后就找推子去了。
王栎“啧啧”两声，叹了一口气：“咱们戚哥这么帅气的头发就要被推了，有点可惜。”
戚桉眨了眨眼，又想起来什么，对他说：“帮我拿下手机。”
王栎将手机递过去，见他打开摄像头，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又怕戚桉真的舍不得，急忙说：“其实我觉得刺头戚哥肯定也会很好看的！俊朗，是这个词吧？”
戚桉没空理他，忙着照了张相，手指动了动，发给了裴岁聿。
【小七】：最后一张长头发帅照，以后就见不到咯。
裴岁聿现在应该没事，回复的很快。
【老男人】：嗯。
戚桉瞪了瞪眼，打字：[只有一个嗯？]
这下裴岁聿愣了挺久，才回了消息。
【老男人】：很帅。
【小七】：……
【小七】：你个人机。
【老男人】：长发短发，都很帅。
【小七】：人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岁聿才再次回复。
【老男人】：我觉得你并不需要安慰。
“……”戚桉立刻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不需要安慰！
只是推个头发而已，要命都没关系。
而且这是为了更好地呈现角色，虽然他有点担心，但不至于想不开而崩溃。
在他抱怨的间隙，裴岁聿破天荒的又发了一条消息。
【老男人】：你想要我说什么？
“……”戚桉一下子被噎住。
被这么一问，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一开始发给裴岁聿的时候也只是抱着听到赞美的想法，如今这个男人也说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刨根问底？
戚桉自己琢磨不出个所以然，脑子里一团浆糊，连裴岁聿发的消息都没看到。
【老男人】：生气了？
发出这条消息的下一秒，戚桉的手机开始不要命地震动。
此刻发型师拿着工具走了过来，戚桉吓得看都没看就挂断电话。
发型师倒没什么表示，似乎见怪不怪了，只是说：“不要乱动哈。”
理发刚开始，王栎先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偷摸着拍了张照片，发给对面联系人。
推头发很快，发型师仔细地整理了下，然后点点头，摘下围布，说：“可以先接电话，忙完再来洗个头哈。”
戚桉抿了抿唇，点点头，掏出手机，刚打开屏幕，看见消息时猛地站起来，一句国粹差点出口，又被紧急手动闭麦。
裴岁聿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老男人】：图片.jpg
【老男人】：不生气，没你帅。
失眠
图片是裴岁聿的自拍。
照片上的男人有些陌生。他前额干净，五官立体硬朗，之前挺长的碎发全部消失，短发齐齐耸在头顶。照片里有灯光从头上打落，照在挺立的发茬上，却不显硬，反而感觉十分柔软，有点像毛躁的猫儿脑袋。
这是一个巨死亡的视角，但是却丝毫不影响某人的颜值。
说句老实话，戚桉的心跳都停了一剎。
他与屏幕里的那双眼睛对上，竟然莫名感到紧张，脸上温度急速上升，心跳不要命地跳动着。
他感到闷热，额角浸出汗，一直滑落到下颌，喉结轻轻颤动了下。
疯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比自己还好看呢？！
戚桉摁灭屏幕，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其实他剪的短发并没有特别的板寸，发型师也是考虑了他的五官和脸型，为了可看性，没有将头发推得一干二净。
裴岁聿的头发比他的更短，但是将男人身上成熟的气质全数体现，帅是一种感觉，让人无话可说。
戚桉眨眨眼，又打开手机，打字：[你疯了？！]
【老男人】：没有。
【小七】：你去推头发干什么？
【老男人】：理发师手滑，推多了。
“……”戚桉皱起眉，不打算再和他聊下去，扔下手机跑去找发型师洗头。
第二天的路透出来后，氧气CP成功被第三者插足。
原本两人都是干净利落的短发，清爽的少年气由内而外地散发，直到某个狗仔将裴岁聿在机场的图片曝光，随聿而桉CP超话再次登上热搜，氧气妈碎了一地。
机场里裴岁聿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西装，唯独发型大变样，整个人高大挺拔，引人频频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