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真田弦一郎和德川和也,后者是第二天迟迟没见对方出现,才知道人请假离开了。
场上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真田鸠见拿下最后一分,查看了一下比赛收益:“赤也,你这几天没有松懈啊,做的不错!”
切原赤也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嘿嘿。”
真田鸠见用鞋底踩了踩自己刚才不小心砸出来的凹陷,将其弄平整些,确保不会影响接下来的使用,铁丝网外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还都在冲他挥手打招呼,让他有种自己是熊猫,被拍照围观的微妙感。
[他们今天好自觉啊,我可也想死他们了!]
系统:[……]
看得出来宿主这几日因为没有正经对手,也是憋得慌。
真田鸠见含笑看向场外最先到的两人。
“下一个……”
德川和也和真田弦一郎几乎同时向那边迈出步伐,并且随即反应过来,看向对方。
刚才真田鸠见朝这边说话,他们都理所当然认为对方是在喊自己。
现场气氛一时有些顿住,场外排队的众人里,有人幸灾乐祸地窃笑:“puri。”
德川和也与真田鸠见同属一号球场,是对方此前每天交手的头号选择,通常看人有空或者体力恢复好了,就会跟上约上一场比赛。
有他在的前提下,真田鸠见当然更想跟他打比赛。
其他选手挑战名额自动延后算是不成文的规定,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这个败者归来组的选手,德川和也记得他也姓真田,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无声审视着这个,显然并不打算退让的黑帽少年。
“……你是真田的兄长?”
“不…”
“……我看上去不像哥哥吗,德川前辈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
刚才在看向这边后,整个人忽然僵硬住的蓝发少年,嗓音发紧的说着,此刻有些踉跄地跑过来,连拍子都顾不上要了。
他两手抱住黑帽少年的脑袋,指尖甚至在颤抖着,把少年的头贴近向自己,眼里居然蓄起水汽,连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弦……一郎啊……”
德川和也见他跑来时,还愣了一下。
而后就见蓝发黑衣的少年紧张地抓住旁边的人,总是游刃有余的对方头一次那么无措。
“你这是怎么了!?”
“老鹰啄瞎了吗?”
“你怎么变成独眼龙了?!”
真田鸠见轻触上单眼医用眼罩,不敢剥开确认,周身咒力涌动带着衣袂无风自动,他这就甩袖要往后山去:“我要去找那个酒鬼老头算账!!!”
系统:[冷静!冷静!]
它放出营地医生的检查单,试图让宿主压下他的同步率。
“不、兄长…!”
真田弦一郎在兄长抱住他头检查时,就更加手足无措了。
他僵硬地压低帽檐解释:“是我自己急于求成,不慎被球打到了……”
真田鸠见快速扫过诊断结果,见只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见光后,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你啊!”
他重重叹了口气,拿住鸭舌帽沿把他的头往下带了带:“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一下,我之前怎么说的,全国大赛对上手冢时你好像有答应过我吧?”
真田弦一郎站直了挨批评,他当然记得。
‘下次要是还敢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看我怎么教训你…’
兄长当时是这么说的,应该一字不差。
他鞠躬将头送到真田鸠见面前,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害兄长担心到湿了眼眶,羞愧自责地攥紧了拳头:“对不起兄长大人!!你揍我吧!!!”
让出位置到球场外的切原赤也,发出一声难说是不是看热闹的:“出现了!副部长的‘揍我’!”
“?”
真田鸠见眼神麻木地看着弟弟的后脑勺:“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请不用留情地揍我!只要能让您消气!”
“你知道我不是在生气……”
真田鸠见一口气哽住,拍了拍讨打弟弟的后脑勺,“你给我站直了!”
“是!”
真田弦一郎紧张绷直后背,重新对上兄长看上去更气得不轻的脸,喉头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你是活在上世纪的武士吗,谁要对你棍棒教育?”兄长平复一下心情,挑开他眼罩确认了一下,终于缓和了些脸色。
真田鸠见思索着需不需要找隔壁的奶妈硝子,横滨地图的那个奶,有些过于容易留下心理阴影了,见伤的不重能够自愈,才舒了口气。
“你记住教训,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体。”
真田弦一郎点头:“是,兄长大人!”
“被哥哥教训了,还真是难看呢。”
迹部景吾身后跟着桦地崇弘姗姗来迟,说着又朝他矜傲挑眉,“你也是,回来的未免太慢了。”
入江奏多走到黑发少年身边,看着那边的两个真田,忽而低落地感慨一句。
“是别人家的兄弟呢。”
德川和也撇开眼,示意自己并没有很在意:“……”
那边忽然把真田弦一郎赶去一边反省,真田鸠见叫到了他的名字,他看过去时见那个已经恢复状态的少年在朝自己微笑。
“德川前辈久等了,来比赛吧?”
当天球场一直用到很晚,几乎是教练广播催促他们回去休息,众人才散场。
实在无法不在意真田鸠见回来时发生的事,斋藤至尝试联系了对方家里人,少年们进集训营参加训练,当然提供了监护人的号码。
拨通后对面是自称真田的祖父,一个很威严的老者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