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前辈,鲁智深前辈,不好意思!我们城主听了少爷的报告,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抓你们回去,晚辈只能得罪了!”
柴荣他们从烤肉店出来后,没有在铁阳城中停留,出了城门便往北方走去。
走了不到十里地,刚来到一个山坡下,就看见欧阳锋和一个身披黄袍的瘦高个领着十来个手下拦在前面路中间。
那瘦高个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这模样若是在柴荣他们以前的世界,极易引起别人的关注,但在这个世界,却是稀松平常得很。
与他的模样相比,更容易引起柴荣他们注意的倒是他手里的兵器。那兵器是由金、银、铜、铁、铅五种金属分别制成的五个轮子。这种兵器不在中原十八般兵器的名单之内,柴荣、鲁智深和武松以前都没有见过。
欧阳锋一见柴荣他们出现在路上,便走上前,向他们施了一礼,客客气气地说了上面那一段话。
在他心中,武松、鲁智深是偶像级的武学大师,也可以说是他修练武学的引路人。如果是从前,能遇见他们那是非常幸运、非常高兴的事,可在这个世界,他孤身一人寄人篱下,不得不听从城主的命令。
不过,从内心来说,他也极希望能有机会与自己的偶像一决高下。如果打赢了,那对自己的武学修为是极大的肯定,也不枉自己多年来孜孜不倦钻研此道。如果打输了,那也没什么,输在偶像手里一点不丢脸。
“放肆!你可知道俺这大哥是何人?居然敢拦我们的路!”鲁智深指着柴荣向欧阳锋说道。
“莫非是宋江前辈?”欧阳锋客气地问道。
“那可比宋江大哥的名头大多了!……”
“算了!在他眼里,你和三弟的面子可比我的要大!如果他执意要为难我们,也不会在意我是谁。”鲁智深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柴荣伸手给拦住了。
“废话少说!你们不就是想打架么!说吧,是单挑还是一起上?”武松走上前说道。
“还是武松前辈直爽!这样吧,我这位兄弟也是武学高手,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们一对一比试如何?如果你们赢了,我们立即放行,如果你们输了,就请屈驾跟我们走一趟。”欧阳锋说道。
“好!一言为定!你想和谁比?”武松平生最喜与高手过招,欧阳锋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意。
“三弟,你拳脚功夫厉害,那欧阳锋也擅长拳术,还是你和他打吧!这个拿轮子的兵器很是怪异,我倒要试他一试!”不等欧阳锋回答,鲁智深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欧阳锋表示赞同。
“鲁智深大哥!我看那拿轮子的很像是金轮法王,他的轮子很厉害,你不要轻敌,他还有一门厉害武功叫龙象般若功,更为厉害,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练成了没有,你还是小心为妙!”这时银雕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金轮法王!”金轮法王见银雕说出他的来历很是惊诧。
“不奇怪,它也知道我是谁。它应该是个巫师,可以预见未来的一些事情。”欧阳锋向金轮法王解释道。
他的这个解释让柴荣他们哭笑不得,这也怪不得他,以他所接受的文化来讲,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要不是银雕向柴荣他们细致讲解了前因后果,只怕他们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金轮法王,不会是神雕大侠杨过把你送到这来的吧?你可知道这欧阳锋是杨过的什么人?”银雕向金轮法王问道。
“神雕大侠杨过?什么神雕大侠?……等等,你是雕!难道是你和什么杨过把我们带到这里了?”金轮法王心想,既然这银雕是巫师,那也只有它有这个法力了。
“哈哈哈!你想多了!行了,你们想比试就赶快比试吧!我也懒得废话了!”既然他们现在属于敌对一方,那银雕就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什么了,它之所以提起神雕大侠杨过,只是想确认一下现在的金轮法王有没有练成龙象般若功罢了,如果他练成了龙象般若功,只怕要难对付一点。
武松和鲁智深是前辈,自然不会先动手。欧阳锋和金轮法王是接受了城主的命令来抓他们的,既然武松他们不愿意先动手,他们就只能先上了。
欧阳锋的灵蛇拳法上次输给了武松,这次也没讨到好。
“花拳绣腿,华而不实!”武松心里本来就不喜欢欧阳锋,又见他助纣为虐,拦住他们的去路,便无情地嘲笑道。
欧阳锋听了不禁脸上一红,这灵蛇拳法可是他费尽心思钻研出来的绝技,平时都不轻易展示出来。没想到遇到武松这样的高手,不仅落败了,还招来一顿嘲讽。
“那就请前辈指点指点我这蛤蟆功!”欧阳锋不得已只能使出他压箱底的功夫。
武松不敢轻敌,只能小心应对。
按说这蛤蟆功威力巨大,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但武松可不是寻常人,他功夫精纯,内力深厚,又久经战阵,经验丰富,他的功夫虽然没有花哨的名称,但一拳一脚可都厉害得很。
“空有花架子而已!”武松抓住欧阳锋的一个破绽一脚踏在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欧阳锋无奈,只得认输。
鲁智深那边也完全掌握了主动。
金轮法王的五个轮子轮流飞出,在鲁智深身边不停地转着,鲁智深不慌不忙地一一磕开。
战至最后,鲁智深不但把四个轮子打落在地,还将最后一个轮子击向金轮法王的面门。
这轮子被鲁智深用力一击,力道更猛,金轮法王根本接不住,便顺势将身体往后一倒,躲过轮子的攻击,但鲁智深的禅杖也架到脖子上了,金轮法王也只能认输。
“谁让你们放他们走的!”
欧阳锋和金轮法王见比试输了,正叫手下让开道路,让柴荣他们过去,却见山坡上突然出现一群弯弓搭箭的士兵,箭头正对准柴荣他们。
一个身材高大,披着华丽战袍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战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城主,我们……”
“别废话!我不听你们解释!”
欧阳锋和金轮法王正要解释,刚开口就被城主打断了。
“城主,我们可是海蓝王子的朋友,前不久刚帮助海蓝王子平定了谷岩城的叛乱,海蓝王子还想让我们去京城作客呢!你要是为难我们,那就是跟海蓝王子为敌,也就是跟东海国作对,你这行为,形同叛乱啊!”柴荣不慌不忙地说道。
铁阳城城主听到这里瞬间沉默了。他确实听说了海蓝王子率军平定谷岩城的事,只是具体情况不清楚。他本来还想去广原城亲自向海蓝王子贺喜,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听说海蓝王子已经回京城了,便只好作罢。
这几个人说是海蓝王子的朋友,还帮助海蓝王子平定了谷岩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可不敢得罪了,要是海蓝王子怪罪下来,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要是假的呢?如果他们只是碰巧从谷岩城或广原城路过,听到或见到海蓝王子平定谷岩城的事,随口说来而已,那要是放过他们,我那宝贝儿子可就白受气了。
“城主,你要是不相信,请给我们半个时辰,我们会证明给你看!”柴荣见城主半信半疑、犹豫不决,便再次说道。
柴荣心想:我们刚帮海蓝王子平定谷岩城,海蓝王子也把我们当作朋友,如果这时候撕破脸皮,把铁阳城城主给收拾了,那东海国面子上也不好看,还不如给海蓝王子一个面子,先礼后兵,这铁阳城城主能识相最好,如果不识相,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行!我就给你们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后你们不能给我证据,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城主思考半晌,终于下定决心。
柴荣听了,不再说话,拿出纸笔来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银雕,让它尽快交给海蓝王子。
不到半个时辰,银雕回来了,不但带回一封回信,还带回一块令牌。
“城主,这个就是海蓝王子的回信,你一看便知!这个是海蓝王子的令牌,你不会不认得。”柴荣将手里的回信朝城主晃了晃,然后交给欧阳锋旁边的一个士兵,又将令牌朝城主亮了一下。
城主打开士兵交过来的信,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只见信上写着:“柴荣一行近日助我平定谷岩城,有大功于国,也是我本人的朋友。他们高风亮节,不愿受赏,让我深为钦佩。他们有要事需经过我东海国境,沿途各城池及关卡不得阻拦,并须好生招待,不可怠慢!如有所需,须尽力供给,不得有误!如有违背者,视同叛逆,必予严惩!为释疑惑,附令牌为证。海蓝”。
“得罪!得罪!在下有眼无珠,还请各位大人恕罪!各位大人请随我入城一叙如何?在下聊备薄酒,为各位大人接风洗尘,以赎今日鲁莽之罪,还请各位大人赏脸!”
城主让士兵们放下武器,自己也亲自从山坡上跑下来,毕恭毕敬地向柴荣他们邀请道。
“入城就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只是你那儿子要管好了,不可再欺压百姓,若被我们知道了,绝不轻饶!”柴荣义正辞严地说道。
“一定!一定!在下一定管束好逆子,不使作恶!”城主唯唯诺诺地答道。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这做城主的可得好好反省啊!”鲁智深也插话道。
城主听了,照样唯唯诺诺地应承着。
“两位后生!你们功夫不错!勉力为之,必可大成!但我奉劝你们一句:须走正道,勿生邪念!须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武松言尽于此,两位好自为之!”
武松见欧阳锋和金轮法王武艺高强,不想他们走错路,便好心提醒。
欧阳锋和金轮法王也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柴荣他们说完这些,便将令牌和城主交还的信收起来,继续往前赶路,留下城主和欧阳锋、金轮法王他们在原地呆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