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到了星:“小金!别仗着自己会反转术式就说我们没天赋!有本事你教会我们。”她追着秤金次打,秤金次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捉弄着她。
他们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成了情侣,你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还很佩服星绮罗罗有如此降服社会大哥的神通。
“我的反转术式是全自动的,毫无参考价值真是抱歉了。”
你想可能是金次和绮罗罗的恋情刺激到你了。
这里是日本,2016年的现代日本,和你曾经习以为常的早恋是耻辱柱不同,这里……恋爱绝不是罪过。
你的两位同期绝对睡过了吧,他们那有时候不太合适的距离感,摸屁股之类的打情骂俏,绮罗罗虽然会骂金次不要,但追追打打乐在其中。
如果眼睛瞎了之前还没恋爱过,或者说得直白一些,没和男人睡过,不是男人也行,女人也好,如果眼睛瞎了之前这些事一概都没有体验过——你死之前也没体验过,老实说你过得真的很贫乏,你原本打算相亲结婚的,那种事情你曾经认为或许结婚了自然会发生。
而且做咒术师真的会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哦。
死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恋爱过,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你和金次在体术课后,一起操场边上的树荫下抽烟,俗称课后一支烟胜似活神仙,两人各用各的便携烟灰缸,你这是避嫌,免得绮罗罗多想。
“……浅上,你这抽得真猛。你的这英雄一支顶和平两支啊。”
你摇头:“头痛,眼睛痛,没办法。两支不至于,一支半。”
“你早点转行比较好。这咒术师也没什么好,不就是超能力条子嘛。去打黑拳也好、做生意也罢,说不定比这能赚。”
你点头:“再熬两年,拿毕业证之后再说。后面实在不行了,我就不去实践课。你当时是怎么学会领域的?我正在练领域。”
秤金次嗤笑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一股烟:“差点死在八角笼里时突然会了。说不定我把你揍个半死,你也能跨过那最后的临门一脚。”
“临门什么?”
“抱歉抱歉,忘记你日语不好。不过我不会揍你的,我不和女人打架。”
“星不算女人了?”
“他算个屁的女人。”
“啧,同性恋。”
“妈的,你不会歧视同性恋吧。”
“我只是因为自己没谈恋爱而讨厌所有恋爱的人。”
“钓男人有什么难的。”
“高专筵山上别说男人,连人都没几个,没有邂逅啊。”
“你不钓鱼,鱼怎么会来呢。周末你要去东京玩吗。”
你在随后的周五下课后,和秤星一起去了市区。星还按着你画了个成熟的妆,给你穿了他的成熟女装,你们两个差不多高。
秤下场打黑拳,星把所有钱包里的钱都押在了秤身上,你只跟了一把。
如果秤认真起来,这里都不是他的对手,依你看,他只是想让绮罗罗为他加油、喊破喉咙。
在台下观众喧闹的人声中、旁边绮罗罗的尖叫中,你觉得自己像一只水母,漂浮在他们的声音中。
打完比赛后,秤坐回了你们这边,身上的淤青伤都没治:“浅上,你张着嘴看呆的样子真傻啊。我在台上看到你都想笑。”
你翻了他一个白眼。
接下来是很严肃的问题,现在很晚了,估计赶不上电车了,你没地方去。晚上秤和星两个人有自己的住处,秤在市区有和别人合租,他来高专之前一直住那儿,你没打算去那里和他们两个人凑。
但听了你的忧虑后,秤说这是你这种乖宝贝特有的忧愁。他和星两个人把你拐去了家开通宵的麻将馆。
“会麻将吗?”
“大概会吧,但我没打过日本麻将?我以前打的都是中华麻将。”
“哦,你这外国人真怪啊。你自己网上搜搜规则,再看我们打一圈就会了。”
秤星两个人都不像咒术师,还延续着曾经自己的普通生活。
这一晚你像回到了过去,不通风的小麻将馆,不够亮的顶光,室内混杂着浓重的烟味,一切与咒术无关,也没有咒灵。
这牌打得天昏地暗,一直玩到了上午,你知道你得一个人告别秤和星,回到那个有咒术存在的世界了。
你在涩谷世界闻名的交叉路口那,等红绿灯闪动后跟着人潮涌动,准备坐电车回高专。
室外的空气如一把割动琴弦的弓,让你感觉胸腔刺痛,通宵烟抽多了。
本该睡眠不足的你此刻异常清醒,清醒到你感觉周围无比安静。
唯一躁动逆流着的是你自己的血和恐惧。命运让你拥有第二次人生和强大的术式、力量,现在又要慢慢将它们全数收回,而且是……每多用一次术式,就收回一分。
你感到自己像站在蚁群中,它们从你的足踝开始从慢慢吞噬你。
绿灯亮,你随着涌动的人潮走到了街口涩谷站前吸烟所,你抽出一支刚才从牌桌上拿的和平,手在衣兜里摸了几下,却没摸到打火机,忘在牌桌上了吧。
“要火吗?”
旁边的男人主动借给了你火,他倾过头,把烟递过来凑到你手中的烟头上。
“谢谢。”
尼古丁随着肺粘膜快速进入血液中,遏制住了你躁动逆流的血和恐惧。
“和平吗?很少有女孩选这个。”
“嗯……”
搭讪的男人。
你脑中突然闪过几天前和金次的对话,你抱怨“没有邂逅”,他说是你不主动。
现在这样,算自己主动吗?姑且这借你火搭讪的男人算个盐系帅哥,但是嘛……有些日本男人常见的缺陷,他和你差不多高,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