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打错电话的话,是谁接了苏观的电话呢?
今天晚上苏观又是和谁一起去的顾园呢?
是……她吗?想到那个可能性,顾青不由觉得毛骨悚然。
***
“谁打来的电话?”苏观的睡袍同样半敞,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手上拿着吹风机。
其实她在明知故问。苏观已经猜到了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今天晚上,顾青可以说是坚持不懈地骚扰她,疯狂发消息过来。兴许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打过来也不一定。
顾奕西掀了掀眼皮,只望着苏观,一句话也不说,只望着她笑。
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此刻还有未干的水汽氤氲在睫毛处,明丽如一朵出水芙蓉,眨眼间便让人感受得到惊心动魄的美。
苏观也没忘记正事,她是过来“服务”这位暴君的。
也不知道是附赠服务,还是后续服务。总之,苏观只觉今天晚上的自己极具服务和奉献精神。
纤长的指节插.入浓密黑发,吹风机的热气席卷。
顾奕西现在乖乖地坐着,头发一撩,便是绯红的腺体。
……联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刚刚抱起此人回来,还被她缠上脖子反向标记的事情,苏观心里忽然又起了逗弄的意思。
既然是吹头发,手指的行进自不能免。
就像刚刚在狭道内湿热的行进。
她就势按住了顾奕西后颈处的腺体,趁着间隙,笑着问她:“老板,今天晚上满意?”
发热期的余威还没有过去,Omega的腺体仍旧有几分脆弱。
被这么肆意地挑.弄自然不舒服。但顾奕西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因为她俩的关系现在又不一般了。
以前是苏观标记她;就在刚刚,顾奕西也不甘示弱,反向了标记了一回。
会对她触碰更加敏感,亦即是说,哪怕只是苏观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后颈腺体,她的身体就会起些微反应。
光是揉搓过,就有一种不上不下的奇怪感受吊着。
相当奇怪的感受。
顾奕西扬头,很诚实地说:“不满意。”
苏观愣住,呆呆望回去,好半天才失笑着说:“哪里不满意?”
半掩在藏青铜色电吹风机后的女人眼瞳微亮。
吹风机是高速电吹风,没用多长时间,头发就快要干了。
顾奕西索性也不让苏观吹了,竟伸手拨去她手上的电吹风,向下耷拉着眼睛,只瞪她,一句话不说。
怎么突然就炸毛了?苏观不觉好笑。
是刚刚那个电话?一定是顾青打过来的,但是顾青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苏观不知道。
……顾青应该没那么傻,知道这是她小姑还要上赶着得罪吧?
苏观只能坐下,老老实实地问:“怎么了?”
顾奕西眯了眯眼睛,重复道:“不满意。”
“那你也得说哪里不满意啊。”苏观无言以对。
“喏,”顾奕西指了指苏观坐的旁边,又说,“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不满意那个电话。”
果然是那个电话惹的祸。
她明明都把声音关了,顾奕西这也能接到这个电话,除了证明顾奕西本人很在意之外,苏观找不到其它理由借口。
虽然被挑刺,但是一想到这里,苏观心里面竟然生出几分心甘情愿来。
宠宠她吧。让让她吧。心里面有这个声音,小声地嘶吼、呐喊,非要她笃信、执行不可。
在这之前,能让苏观听信的事情,无非只有那个不负责任的系统。
……其实她连系统的话都不怎么听。人还是要多多聆听自己的心声才是。
苏观说:“我都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你不满意什么?”
顾奕西睨了她一眼,说:“你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啊?”
她故意把调子拖得很长,像是铁了心要戏谑。
苏观被噎住,说:“那让我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顾奕西皱眉,“电话一接通,我就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说我到底想怎么样,还负不负责任……苏观,我可跟你说
,我长这么大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说我了。”她一边说,一边躬身,弯向苏观。
偌大的卧室里面开了空调,顾奕西仍旧穿一身浅蓝色的真丝睡袍。在弯腰躬身的时候,浑圆的臀压出了绮丽的曲线——而她似乎浑然不觉,只是靠近苏观。
她还在发热期。
要是用她今天自己说出的胡话,那就是随时随地的发.情。
细雪一般的冷冽甜香扑鼻而来。
苏观就势撑住她,无意识托上臀根的软肉,同样嘟囔道:“可是那是我的手机啊。那人打电话不是骂我吗?”
哪有像她这样强买强卖的?
“对啊。”顾奕西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接你的电话,有什么不对吗?”
苏观:……
“总之,我被骂了。”顾奕西笑着贴近苏观,又轻轻地咬上苏观的耳垂,“因为你被骂,你先欠着我一回。”
苏观:?
Omega的挑.逗在濡湿了她的耳垂后结束。
指尖的柔滑终于散去,今天她们都累了。
很快顾奕西说自己要先睡觉,随便苏观接下来要干什么。
苏观答应了,让她先睡。
顾奕西躺着,睡相安静平和,呼吸均匀。
很难想象她今天是如何为她尽心尽力地舒展开来,然后沉溺、恣肆。
“嗯,但是你不能在我的房间里面,趁我睡觉的时候,跟刚刚那个骂我的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