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那时候就想,合该从了她——一切都要听顾奕西的话才是。
她向前亲吻她,唇齿交缠,亲昵的声音渐渐溢出来。
最终还是理性被情.潮浸泡得湿润泥泞,水光似的,泛着粼粼的颜色。
……
“啊,女儿,你有在听妈妈说话吗?”电话那头的方今越说话了,苏观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听妈妈说话。
她咳嗽了两声,说道:“啊,是,妈妈,我在听。”
一不小心就走神去想顾奕西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想母亲家现在的格局呢。
可是没想到妈妈要说的事情还是关于顾奕西,更准确地说,是关于她们两个人的。
“我在想给你们两个人找月嫂的事……梅姨倒是有经验,而且也带过你一段时间,想不想让她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可以过来。”
“嗯嗯额……啊?”苏观猛然回神,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顾奕西,却发现她在捂着嘴偷笑。
……?
“妈,你说啥?”苏观也实在顾及不上什么形象了,索性直接问了,要求方今越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的方今越同样一头雾水:“我刚刚说的你没有听见吗?”
“您刚刚说什么了?”
方今越想了想,这毕竟是人生大事,而且孩子的岁数也不在小了,她不若说得更直白一些。
“你俩啥时候准备怀孕?我好给你们安排月嫂、育儿嫂……”
苏观沉默了片刻,终于推诿说快了快了,一切都在安排之中,然后挂断了电话。
现在坐在岛台上面的顾奕西已经笑得眉眼弯弯,故意学着苏观的腔调说:“哦,妈妈不用担心我和奕西的事。我们俩已经在准备了,哎呀,很有分寸的……”
她越是说,苏观面上的燥热就更多了一分。
哪有人这样的?
方今越总是喜欢给苏观说什么传统的alpha,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像妈妈说的那样。
“是,我们是在准备了,”苏观上前一步,手肘撑在岛台上面,问顾奕西,“问问这位当事人,我们怎么准备的?”
顾奕西是个很神奇的人。
比如她刚刚学苏观说话时非常大胆,但当苏观找上门来的时候,她又不想面对了。
于是她只能用脚轻轻地踹人,表示自己的不满:“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说的!”
苏观扶额,最终还是忍着痒意,托着人臀.根的软肉,将顾奕西带离岛台。
顾奕西身上很香,只要靠近,就能闻到那股细雪中的沁人甜香。
像在提醒苏观,她们经历过的那无数个颠倒的黑夜。
窗外凉风习习,屋内却焚烧滚烫,揉碎了雪色,漫溢着情.潮汹涌的气息。
***
妈妈打来的电话并没有阻止小两口出去玩,反倒是让她们的感情更贴近了一些。
说来也怪,可能就是因为方今越打了个电话开了个头,两个人走在路上,顾奕西的电话也跟着响了。
现在是私人时间,能打到顾奕西现在手上电话的人,都非浅交。
顾奕西今天没顾得上拿耳机——在苏观印象中,顾奕西出席什么家族宴会、公司会议的时候,都会戴半边耳机。
但是和苏观出来的时候不一样,她没有戴耳机。
想要做什么呢?全神贯注地听苏观说话吗?
苏观并没有细细想过顾奕西这番举动,她是在顾奕西拿起手机附在耳边时,才突然有这个感觉。
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感觉。
苏观不知道顾奕西在给谁打电话——不管和谁打电话,顾奕西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或者是对方所说的事情有多么重要而有所变化,所以苏观并不知道顾奕西在给谁打电话。
顾奕西似乎全神贯注地在听那边的人讲话,她右手举着电话,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牵往左边,却扑了个空。
原来苏观不在这里。
顾奕西眉头微皱,一边应答着电话里面的人“嗯嗯”,一边偏过头示意苏观走过来。
苏观靠了过来,以为顾奕西要跟自己说什么,便安然地站在她的旁边等候。
但是苏观忘记顾奕西还在打电话了,一只手拿着电话,就只有一只手闲着。
苏观本来觉得顾奕西可能会把自己拉向她身边,便也没什么防备,但是那只手抚向她的耳垂时,苏观还是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看了眼顾奕西。
她一只手在打电话,一只手却像有什么癖好一样揉.弄她的耳垂。
二人现在如今站在玻璃前,俯瞰低下如织的人流,离得又极近,暧昧的温度通过手指传递。
虽不知道顾奕西是缘何一时兴起,但是苏观为了合她的意,靠得更近又矮了身倚着栏杆,好让顾奕西更适意些。
不知道顾奕西在跟谁打电话,一直只答应,不说正事;而苏观耳垂的微痒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好像玩.弄苏观的耳垂,才是顾奕西的正事一样。
终于顾奕西说了声“好的,知道了,再见”,终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揉.搓苏观的手终于停了。
苏观本来想问顾奕西是谁给她电话,哪里知道她手是不作怪了,人却蔫坏地缠上来,靠在她的肩窝,热气洒在耳朵旁边——她刚刚用手百般碾过的柔软耳垂处。
“嗯,是奶奶打电话过来的。”
“她和你妈妈表达的意思一样。”
苏观瞥她一眼,淡淡地“嗯”了声,“那我们这些听话的后辈就照做不误了,是吧,顾总?”
谁不知道顾奕西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