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己安全地藏在丧尸堆里的,除了那个神秘人宋策,还能有谁?
难道联盟也收到了神秘人带着丧尸病毒疫苗的消息,正在找他?
贝暖赶紧凑过去看纸上是什么,心里深深地觉得,又要看到宋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了。
小队中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凑过来看那张纸。
纸上确实是一个人的照片,还难得地是彩色打印的,很清晰。
却不是那个神秘人宋策。
上面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普通男孩。
照片应该是在一个学校门口偷拍的,男孩穿着一身校服,正在冷漠而警惕地看着镜头的方向。
男孩略瘦,尖下颌,单眼皮,其貌不扬,不知为什么,那张脸上的表情却让贝暖觉得寒气森森。
“这是谁?是你家里人?你弟弟?”贝暖问。
邵白看着年纪不算大,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吧?
“都不是。”邵白回答,“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任务对象,叫厉蕤。”
邵白干脆把照片递给贝暖,“我们一直在找他,这是他将近两年前的照片,现在应该比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年纪看着更大一点。”
贝暖接过照片看一眼,又抬头看一眼邵白。
这男孩现在也就十三四岁,邵白他们联盟特战队找一个未成年人干什么?
“他现在是一只丧尸,”邵白解释,“我们收到可靠消息说,这一带的丧尸活动出现规律化和智能化的趋势,可能和这个男孩有关。据说这附近本来有两个人类聚居点,都被它们攻破了,死了不少人。”
杜若就着贝暖的手,仔细看了看照片。
“这张照片,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说,“陆行迟,你以前见过没有?”
陆行迟认真看看,摇摇头。
“我想起来了!”杜若恍然大悟,问陆行迟,“你在国外都不看这边的新闻吗?这好像是前两年那个……”
唐瑭也已经想起来了,立刻抢着说:“我知道!这不就是那个拐走一个两岁的小女孩,然后随便杀了的小学生嘛。”
杜若点头,“没错,就是他!这张照片前两年在网上疯传过。”
陆行迟说:“我知道那个案子,小学生虐杀女童。”
邵白这时才说:“你们说的没错。我们要找到的人就是他。”
贝暖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江斐也不出声。
杜若看一眼他俩,“我倒,你们都不去网上冲浪哦?”
虽然开了嘲讽,他还是耐心解释。
两年前,曾经有一个轰动一时的案子。
一个十一岁的男孩逃课去公园玩的时候,把一个毫无过节完全陌生的两岁小女孩从他奶奶身边拐走,带到一个工地。
又踢又打,铁管敲石头砸,把小不点反复虐待致死,手段残忍得让人发指。
当时网上有人把他吹捧成高智商杀人魔,其实案子做得并不高明,甚至很蠢,全程都被监控记录下来了,证据确凿。
受害人一家很惨。
一个活泼可爱的两岁的小不点,就那么没了,妈妈受不了刺激,从楼上跳下来了。
那个小恶魔随随便便就毁了人家无辜的一家人,手上有两条人命。
然而那时他还不满十四岁,完全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
有其子必有其父,男孩的父母在调查过程中,对受害者毫无同情心,帮儿子百般抵赖推脱。
最后竟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全家人隐姓埋名地去外地了。
这案子当时犯了众怒。
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所有的媒体在报道时,都隐去了男孩的名字和照片。
然而有一个女记者把男孩的名字和学校挖出来了,还放出了一张在校门口偷拍的照片,为这个还吃了个停职处分。
那个女记者在发布照片时加了一句话:这个恶魔还有两年才到十四岁,为了我们的孩子,记住这张脸,看见了,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杜若虽然没有孩子,还是把他的脸记住了。
那男孩就叫厉蕤。
“这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吧?”贝暖说。
陆行迟答:“要做评估才知道。”
杜若补充:“当时网上有人替那个男孩说话,说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家里爸妈正在闹离婚什么的。”
唐瑭呵了一声,“每年都有好几百万人家里父母离婚,能干出这种事的,不就是他独一份?谁特么生活都顺风顺水一点糟心的事都没有?洗不白的。”
江斐冷笑道:“要是我,管他成没成年,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邵白一直在旁边听着没说话,这时才说:“我们明天要去另一个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想请你们跟我们一起走一趟。”
贝暖抬眼看看陆行迟,听他怎么说。
陆行迟对她微笑了一下,“他问的是你,听你的。”
贝暖有点犹豫,决定不了要不要多管这种闲事。
一抬眼,就看见杜若正在对面拼命地点头,用嘴型无声地说:饺——子!
他怕贝暖不答应,以邵白的性格,再继续磨蹭下去,空间里的饺子会煮过头。
贝暖再看看江斐他们,全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点了头,“好。那我们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邵白终于如愿以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谢过他们走了。
贝暖赶紧把煮好的饺子端出来。
饺子有两种,一种是三鲜馅的,另一种是荠菜鲜肉馅的。
饺子皮是江斐亲手和面擀出来的,又薄又劲道,馅也是他拌的,三鲜馅里的虾仁肉眼可见,荠菜馅的又新鲜瓷实,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