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徐攸看重的东西?,春烟总要变着法子染指,此前?战无不胜,却在他这里屡屡挫败,也亏他越挫越勇,经?年?累月,竟还没放弃。
两位大神斗法,害苦了他。
沈弱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顺手?一摸,取来一柄折扇,十分淡定?地“哗啦”抖开,朝春烟脸上盖去,
“离朕远些,朕嗅你?身上脂粉味脑袋疼。”还想吐。
“圣上别害羞呀,”春烟置若罔闻,双臂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来呀,与奴玩呀……”
沈弱流实在是招架不住,抖落他要起身,春烟缠他不放,暗地里在他腰上摸了好?几把,占尽了便宜。
两人拉拉扯扯,分明是来寻乐子的客人,却反被逼得犹如黄花姑娘,毛头小子,而被嫖的人却倒反天罡,一脸奸笑,手?下放肆……
这时,雅间?外门?扉松动,传来一道声音:“小爷我今日就要见到?春烟!”
二人顿住拉扯,春烟听?这狂徒声音,忖了半刻,却不是自个儿哪位恩客。沈弱流当下便听?出这人是谁,眼眸闪过一丝厌烦,隔着门?扉开口?:
“不必阻拦,放世子爷进来罢。”
……
霍洄霄含笑挑眉自鸨母手?中将袖子拽出来,推门?进屋。
踏进房门?便瞧见窗口?两人近凑,春烟一只手?还搭在沈弱流胸口?,霍洄霄扫了一眼,眸色晦暗。
春烟只觉那道眼神是冲着自己来的,脖颈一凉,下意识想收手?,却很快反应过来,又他娘的不是小三被正室抓包,怕他奶奶个腿,索性迎着那双叫人发毛的浅色眸子,梗着脖子,挺起胸脯,与他对视。
拢指便可轻易捏死的弱鸡……长得也挺丑。
霍洄霄盯了半晌,心下评论。
收回视线,他嗤笑一声,大剌剌坐下,沈弱流虽让人进了屋,却似乎不怎么想理会,甩开了春烟正襟危坐。
即便是感觉被这狂徒的眼神狠狠冒犯到?了,春烟此刻也不得不捏起鼻子捧臭脚打圆场,依着职业素养,他堆起八分笑意,婷婷袅袅,给这二人斟茶,软嗓含着十分柔软,
“世子爷来得真是不凑巧,奴今日有客,不应他人……来既来了,且吃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沈弱流方?才称此人为世子爷,郢都这地儿除了那位名声在外的北境王世子,春烟也想不出其他人来。
霍洄霄不给这个脸,权当他不存在,后仰靠着椅背,含笑凝沈弱流,开口?却十分嘲讽,
“外头殿前?司忙得脚不沾地,圣上却在此间?吃花酒,当真是好?兴致呐!”
说话时他眼风一扫春烟,阴恻恻的,春烟登时有种小三见着正房的心虚感,萎在旁侧不出声了。
沈弱流神色不见起伏,淡淡道:“殿前?司忙得脚不点?地,殿前?司指挥使却在此处躲清闲,世子爷当得好?差呐?”言下之意,管好?你?自己。
霍洄霄半掀眼皮,笑了声,“臣当日便说臣不堪大任,圣上若对臣还存有什么不该有的期许,只怕要失望呐。”
“世子说笑,朕何曾对你?有过什么期许。”沈弱流将杯盏搁下,杯底磕到?桌面一声轻响,此刻才算正眼看霍洄霄,
“只不过朕觉得巧啊,怎么朕在哪里世子便如一条嗅到?腥味的狗似的跟到?哪里……”
不顾春烟在场,他身子前?倾,压低嗓子隔案冷冷道:“霍洄霄,你?今日又想耍什么花招?”
接连两次被这人戏耍,沈弱流已知,见此人绝无好?事。
霍洄霄浅眸阴恻恻地扫过春烟,悠悠道:“臣整日忙于公务,不承想一朝后院起火,来捉奸呐!”
春烟只觉裸露的双腿都要被这位的眼神剐成一片片,气氛诡异,方?才诸多孟浪行径见了霍洄霄却诡异得一点?施展不出,仿佛小巫见大巫,七十二般武艺都被压得死死的,不敢在此二人间?牵扯,忙笑道:
“二位爷叙旧慢聊,奴不便打搅,且先退下。”随即衣袂翻飞,逃遁门?外。
“咔哒”门?扉重新合拢,霍洄霄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水,嗤道:“圣上的奸夫逃了呐!”
头回有人在他面前?说如此粗鄙的话,沈弱流听?得直皱眉,搜肠刮肚吐出一个,“有病。”脑子有病。
“骂得真好?听?。”霍洄霄勾着丝笑,眼神瞅向门?口?,意有所指,“看来这位春烟公子功夫了得呐,勾得圣上三番五次驾临折花楼,怎么?他在榻上能满足圣上?”他眼神落到?沈弱流脸上,
“能叫你?欲仙/欲死么?”
“霍洄霄!”实在是粗俗!不堪入耳!沈弱流脸唰地一下红透了,闭了闭眼,忍道:“你?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发疯!”
霍洄霄长臂一展,撑到?案上,脸凑近,声音晦涩,
“圣上骂人忒无新意,反反复复就这么两句,臣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沈弱流耳根红得滴血,抬手?掴过去,却被霍洄霄捏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