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理由?”
蕴玉梗住了,北境世子爷,大梁朝唯一的异姓王世子,此等能与天子绪王掰手腕的遮奢大人物,他想处置三个没有家世没有靠山的奴婢,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而他们,不过是三个奴婢,即便是明日横尸街头,也无人会在意。
登时,蕴玉面色煞白,不再是一副淡定模样?,磕头道:“请世子爷高?抬贵手,放我三人一条生路!”
“严瑞当初十?两银子便将?你?卖进了轻烟楼,千人调笑万人压,受尽凌辱,他犯的事又与你?没什么关系,说重了你?也顶多?担个包藏之罪而已,如?今你?不仅不恨他却倒帮他他求情,有意思呐!”
霍洄霄一只手握着直刀柄,抬起又落下磕在地上轻响,双眼微眯,似笑非笑,
“不过我却觉着你?也不能大度如?此,莫非是怕你?阿兄死了之后,你?们三人那近在八城的八十?阿母无人照料?”
蕴玉面色白如?死灰,重重磕头道:“母亲她与此事更无关系!奴求世子爷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霍洄霄将?直刀重重磕在地上一声闷响,冷笑道:“我跟某人玩得起劲,放了你?们不可能……至于你?母亲嘛,生死也在你?们三人手中攥着,我看?你?像个聪明人,应该懂这句话的意思吧?”
蕴玉愣了一瞬,磕头道:“世子爷要我们三人做什么?”
霍洄霄浅色双眸从严瑞扫到于梨,视线犹如?淬霜的利刃……像是被鹰隼盯上的猎物,两人毛骨悚然?,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突然?,
霍洄霄起身,走到严瑞面前,直刀唰啦出鞘,寒刃乍现。
“你?主?子严况,几月前曾叫你?办了件事情,我记性不好,记不起究竟是件什么事情了……”他将?直刀抵在严瑞项前,锋利的刀刃下即刻渗出了一串血珠子,霍洄霄唇畔噙着丝笑,眼底一片森冷,
“你?来替我回?忆回?忆,是件什么事情呐?!”
严瑞一动不敢动,额上冷汗簌簌直下,吓得几乎瘫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大人……”
寒刃继续向前逼近,鲜血簌簌直下,染湿衣襟,旁侧于梨惊呼,“阿兄!”
血越流越多?,刀割在皮肉上,每近一点,都疼得发?抖,终于,严瑞再也忍耐不住这股疼痛,高?举双手连连讨饶,“我、我说!大人手下留情!饶我一命!我说!”
霍洄霄露齿一笑,起身将?刀丢给牙斯,“识时务者为俊杰呐!”
牙斯拿着刀,站在严瑞身侧,刀尖直逼严瑞前颈,只要他敢撒谎一个字,即刻就能令他身首异处。
“说吧!”牙斯一笑。
严瑞瞅着那抵在下吧处得锋利刀尖,脸色煞白,也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口正在渗血,咽了口唾沫道:
“几月前老爷得到消息,公子在喆徽犯了事,此事还涉及绪王一党的姚云江,圣上要掣肘绪王,派了内阁首辅徐攸下巡江南彻查此事,老爷为保公子,亦为讨好绪王,得知小人有个妹妹在宫中当差,便叫小人与妹妹给圣上、给圣上……下毒!”
霍洄霄蹙眉,“什么毒?”
严瑞看?了他一眼,嗓音颤抖,“小人不知……只是老爷当时是下了狠心要圣上的性命,他以阿母性命相胁,小人没有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办……”
霍洄霄眼神转向于梨冷冷道:“你?照做了?!”
于梨吓得浑身发抖,瘫倒过去,蕴玉急忙扶住她。
“……是。”她不敢看霍洄霄,垂头战战兢兢答道。
沈弱流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显然?事情并?没有成功。
是沈弱流发?现了?
不,不可能……若是沈弱流当时便发?现了,他不会给于梨逃出皇宫的机会,更不会给严瑞逃跑的机会,而是即刻下旨将?此二人拿了,再将?严况一并?处置,必不会等到现在。
沈弱流方才那副咬死不说的样?子,绝不会是下毒这么简单。
目光挨个扫过下首跪着的兄妹三人,霍洄霄眼眸陡冷。
谁在撒谎?!
严瑞以目视地,抬袖擦着额上冷汗,咽了口唾沫。
这时,霍洄霄冷笑了一声,骤然?起身,抬脚朝严瑞心口踹去,“死到临头,还他娘的跟我撒谎!!”
于梨吓得尖叫出声,蕴玉抱着阿姐冷冷看?着这个兄长,不为所动。
严瑞被踹倒在地,滚出一丈,吐出一口鲜血,霍洄霄一脚踩在他心口,“真?他娘的当我好骗!信不信现在我就一刀砍了你?拖出去喂狼?!”
牙斯怕他真?将?人给玩死了,忙收了刀挡着霍洄霄,
“公子,现下人还不能杀!您悠着点!”
霍洄霄倒也没真?想把人杀了,将?靴尖一点血在严瑞身上蹭干净,他回?身坐下,跷着腿,“再给你?一次机会!该说些什么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被一脚踹出了内伤,严瑞捂住心口哀嚎,听?到这句话,连滚带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