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惊慌,掐住他?脖颈的手背青筋暴起,寸寸收紧,冷笑道:
“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窒息感逼得整张脸涨紫,卢巍目眦欲裂,嘴角伤口?不住地流血,“我□□娘的霍洄霄!你……你要?是敢动我,明天我爹就会带人踏平你北境王……”
霍洄霄挥拳砸在他?侧脸,卢巍话未说完吐出一口?血。
“你爹要?将我北境王府怎么来着?我没听清……”霍洄霄索性将面罩扯下,冷笑着揪住卢巍发顶“啪”地一下撞在墙上,“不如卢大公子再说一遍!”
“霍洄霄……”卢巍额头?撞得鲜血淋漓,视线模糊,这刻再对上那双浅眸……眸中杀意毫不遮掩,冰冷得犹如盯着一个死物。
这样?的霍洄霄周身气度好似浴血修罗,又像是一柄嗜血的寒刃,不见血不归鞘。
登时?,卢巍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霍洄霄疯了!
霍洄霄要?杀他?!
这条疯狗是真的敢杀他?!
“……世?子爷,世?子爷饶命!”卢巍双臂护住头?,浑身发抖,连连讨饶,“世?子爷有话好说,别?再打了!”
霍洄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手一松,抬脚踹在他?心口?,屈身冷笑,“卢大公子现?下知道怕了?方才不是嘴硬得很吗!”
这一脚,几乎要?了卢巍半条命,不停抽搐着,生怕再挨上一脚,跪地抱头?哭喊,“世?子爷……世?子爷饶命!您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别?、别?再打了!”
霍洄霄冷笑了声,蹲下来轻拍他?侧脸,“卢大公子这个猪脑子不是挺聪明的?可?怎么就看?了不该看?的人呢?”眼神陡冷,声音更冷,
“还敢给他?用那种肮脏的毒……你说说,我怎么才能忍住不弄死你!”
这刻,卢巍才知道他?是怎么踩了这条疯狗的尾巴……
柳若。
“我不知他?是世?子爷的人呐!若是知道,即便是给我十个脑袋也不敢肖想半分呐!”卢巍紧紧闭着眼,涕泗横流。
霍洄霄怒极反笑,“你不敢!你那天是用哪只脏手碰的他?左手?!”抬起卢巍左手,一折,“喀拉”一声,卢巍惨呼出声,
“还是右手?!”
又是一声惨呼,卢巍的右手也骨折了。
“世?子爷,世?子爷饶命!小人真的并未对柳公子做什么呐!”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卢巍痛得面色涨红,双眼血丝遍布,
“……世?子爷想想,柳公子乃是苏府贵客,苏兄的亲表弟,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怎敢轻举妄动!别?提下药,即便是他?那日不知为何昏倒过去,我也只不过是摸了两把,不敢再进一步呐!”
霍洄霄面上却无半点霁色,一脚踩在卢巍手背,“摸了他?哪里?说!”
卢巍痛呼,上气不接下气,“腰……腰!我只敢摸腰!”
霍洄霄蹲在他?身侧,露出一个森冷笑容,“卢巍,你他?妈的当我是三岁小娃好骗是吧?!”
“真的……真的!世?子爷!我真的不敢骗你您呐!”卢巍痛得浑身发抖,痛哭流涕,“即便是我有心做点别?的,柳公子也已被您带走!那毒,我是真的毫不知情!”
霍洄霄凝了他?会儿,似乎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终于面色稍霁,“你那日都去哪里鬼混了?说!若有半点隐瞒,我现?下就弄死你!”
卢巍哽咽,忙不迭道:“那日我从轻烟楼起身便应宇文兄之邀去了时?烩楼……这个世?子爷您是知道的,再后来便是去了苏府,之后除了在家?养伤,更是哪儿也没去过,都是实话!世?子爷明鉴!”
夜风带着雨后泥土的腥味穿巷而过,头?顶树梢沙沙地响。
霍洄霄浅眸微眯,很快便提取出关键线索——
轻烟楼。
“卢大公子既知柳若是我的人,以后便睁大了狗眼别?再招惹他?!否则……”他?起身,唇角勾着一丝阴冷的笑,后半句却转了话头?,
“那日你是用哪只脏手摸了他?的腰?”
卢巍一怔,生怕再触及他?的雷池,忙不迭道:“右手!是右手!”
“右手……”霍洄霄笑意阴森,抬脚猛地踩在卢巍右臂上……卢巍的惨叫声划破寂静夜空。
一只宿鸦惊飞天穹。
霍洄霄屈身,轻拍卢巍脸颊,“卢大公子这半月便在府里好好养伤,别?叫我再在郢都看?见你跟个野狗似的到处撒尿……明白了吗?”
未等卢巍回答,他?的身影旋即没入幽深夜色……
次日,内阁辅臣户部尚书卢襄独子卢巍深夜醉酒遭遇不测,双臂骨折只剩半条命之事便传得郢都纨绔圈子人尽皆知。
却听凶手是一地痞流氓。
郢都府衙门抓了两天连个鬼影都没抓到,更叫人笑掉大牙,成了城中茶余饭后时?新流行的一桩谈资。
……
卢府。
“爹!伤孩儿的根本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卢巍双臂吊在肩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