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还没说完，宋鸣舟就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最近知名度可是节节攀升，助理怎么了，那也是他的贴身助理，粉丝和黑粉都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宋鸣舟助理点赞‘心疼宋鸣舟’的话题很快就开始发酵。
不过配上沈卿和顾厌庭的事，又有骆贤这个大经纪人从中操作，很快就变成了正面舆论，为宋鸣舟引来了一大波怜爱。
就连唐挽星和肖子遇他们都发来了问候。
宋鸣舟一一解释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单纯只是自己手滑了，甚至不是助理点的。
“……”
然而真相总是藏在极少数人手中，绝大多数都是不解内情的吃瓜群众。
而顾厌庭在这件事中算是彻底没有了还手之力。
公司大楼里。
顾厌庭坐在经纪人旁边，垂着头沉默不语，经纪人也是焦头烂额地被上司一顿臭骂。
开完会出来，经纪人劈头盖脸就是反问他：“上次我叫你不要出声不要出声，你是不是自己买了水军？”
顾厌庭铁青着脸摇头：“没有，不是我。”
“不是？我根本没给你操作，公司也没有，不是你买的还能有哪个好心人给你买水军吗？”
“我没有。”
“你还……”经纪人气得不行，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沈卿？我就说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非要跟他纠缠在一起，现在好了吧？”
顾厌庭没有辩解。
上次两人拥吻被曝光，他就质问过沈卿，沈卿说不是他做的。
既然不是他，那后面莫名其妙的大量水军为他们洗白，那只可能……
顾厌庭无奈苦笑了声，直到今日，他才算彻底看清了沈卿的为人。
也不算吧，只是之前他舍不得，始终存了一份怜惜，没想到这点怜惜最终是毁了他自己。
经纪人看到他黯然神伤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现在名声已经彻底臭了，公司打算放弃你了。”
放弃？
顾厌庭眼珠子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点头。
现在的他在众人眼里，就是个自私自利、谋害旧友、没有担当、心思恶毒的人。
他已经起不来了。
就这样吧。
只是……
顾厌庭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客厅里，他已经发呆了一整天，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西移，最后彻底消失。
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光亮。
他机械地转动着眼珠子，摸出手机，划开，刺眼的光照得他眯了眯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手机的光线。
打开微博。
【心疼宋鸣舟】赫然在热搜前列，热度还有持续走高的架势。
紧跟第二的是段浔点赞。
段浔竟然也点赞了心疼宋鸣舟的那条微博，而且是大号点赞，还没有取消。
顾厌庭盯着那个头像，他偷偷看过很多次的头像，越看越觉得刺眼。
凭什么。
为什么。
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同样在看段浔头像的，还有宋鸣舟，但他却是雀跃高兴的心情。
今天有夜戏要拍。
这会儿他还在片场里，坐在小马扎上，抱着手机笑。
陈非越看越觉得看不过去，也搬着个小马扎坐在他旁边，极其小声地提醒他：“宋哥，你悠着点，笑一晚上了。”
“？有吗？”
“有啊。”
“行吧。”
陈非欲言又止，在第n道好奇的目光透过来的时候，他决定好好的敲打敲打自己这位老板，以免落得个跟顾厌庭他们一样的下场。
“宋哥，我有话要跟你说。”陈非突然严肃道。
宋鸣舟抬起头：“嗯，你说。”
“回去的时候说，现在人多眼杂，不方便。”
等拍完夜戏，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大家都困得人仰马翻，导演也直接大手一挥，明天下午再上工。
回去途中还是陈非开车。
宋鸣舟上了车就要闭上眼休息，陈非幽幽开口：“宋哥，你先别睡，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宋鸣舟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吧。”
陈非斟酌了下，才说出口：“就是，你和段老师，是不是圈里常见的那种关系啊？你是不是被段老师……”
包养了。
这两个字他有点不好说出口，显得不太尊重人。
宋鸣舟清明了一瞬，问：“嗯？那种关系？哪种啊？问清楚点。”
陈非心一横：“就是，你是不是，被段老师包养了？是不是签了什么协议？”
不是他瞧不起自家老板，而是像段浔那样的人，不可能找宋鸣舟谈恋爱吧？
圈里有权有钱的都是包养小鲜肉大美女，很正常。
听陈非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宋鸣舟还愣了下，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他没把这件事说出去吧？
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陈非震惊了：“真是这样啊……好，好吧，宋哥，我得提醒你一声啊，金主是靠不住的，等你年纪大了……
宋哥，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我是说，金主都……嗯，怎么说呢，总之，宋哥你别陷进去了。”
到时候被一脚踹开了多伤心啊。
说不定还会惹祸。
陈非是真心实意地替宋鸣舟着想。
宋鸣舟也是认真的考虑起来，的确，他和段浔是一致协议签订的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段浔喜欢他，毋庸置疑。
但是那张协议始终横在两人中间，协议一日生效，他们就是一日的金主和情人，是不平等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