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方不败这个名字我还是不要了吧。”我赶紧道。一个大男人,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喜欢摆脂弄粉拈针提线?又是偷师?!那这一刀,他多半也没怎么纠结!怕是还有些火急火燎吧!
花铁铁不解的问平安道:“这都不是好人,这都不是你喜欢的人,做什么拿他来夸奖我?”花铁铁心道:别是在影射我什么吧?她其实是能感受到平安一开始对她有多不亲近,多不喜欢。
“因为他武功天下第一,你用内力操控小棒槌的样子,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很厉害嘛。”平安对花铁铁很崇拜的样子,但我可以感受到平安有些不好意思。
“长安,听见没?我在你妹妹心里天下第一哦?”花铁铁朗声道,生怕屏风外的我听不见似的,她的关注点还是这么跑偏。我只能呵呵。
齐王像个好奇宝宝问道:“那关于东方不败的书……”惠王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平安学识的内情,为了省却平安麻烦,赶紧打断齐王,道:“哦,大乱战以后天下典籍零散失落,民间好多遗失的残本,街边的小书局小书铺小书摊小书贩很多的,平安总是租借来看。
有时候是跟一些走货郎借的书,有上本没下本的,零零散散,就是民间闲散人打发时间的。货郎走街串巷的,可遇不可求。你想看也没办法给你找。
再说平安喜欢看的这些书,殿下更不好花心思看,都是些女儿家情情爱爱的,惯喜欢把男人写得伟岸,让她们痴迷,你看就算一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都取个霸气名字写成天下第一,好在我妹妹清醒。”我这一番话把齐王搪塞过去。
妙绝
“对啊,哪有武功如此有违天道人伦,一上来就要自残身体,给自己来个宫刑的,我就不信天下有什么功夫练了,就多余那二两肉,难道达到巅峰的时候,会无法控制无限涨大,最终爆蛋而亡?万不得已必须切掉?
那这功夫行气储气路子不对,本身就带有严重缺陷,伤天理的不练也罢,幸好是话本子上的,这要是真的,那长安你说这《葵花宝典》我练还是不……你怎么进来了,长安?我说话声很大的,你在外面又不是听不见!赶紧出去钻你的孔,打你的洞去吧。”
花铁铁一边说着一边摆弄棒槌编着蕾丝,说到练还是不练的时候,手下动作虽然没停,但俨然一副踌躇思考,果真纠结起来的样子,猛地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屏风里面,悄没声息的站在她身边,就撵我出去。
我是要来捂她嘴的,但是她已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我也没有阻止的必要了,于是就干干站在那里由着她把话说完。我回怼花铁铁:“你才打洞!”你才是老鼠!好你个花铁铁,三句两句忘不了暗讽我。
平安在一边红着脸说道,这武功确实有伤天和,作者大概就是想讽刺这一点,所以才这么创作人物,设置情节的,这样才能引起像铁铁这样的正直仗义且有识之士的共鸣嘛。
我只道毕竟是话本子嘛总是要写的光怪陆离,新奇引人,才有人看,不然靠写小说养家糊口的书生怎么活呢,通篇罗里吧嗦大道理,又没有古贤圣人鞭辟入里,不能拿来消遣,又不能用作学业,没人愿意花钱买去看,他们岂不是要饿死?!
除非是家里不差钱,就愿意着书论着,留下只字片语,此生也算在世上走了一遭,不然谁能证明他来过?
常人想要雁过留痕,最简单的就是留下文字了!就像大乱战以后这些典籍虽然失落零散好些只剩残卷,却也依旧流传于世,不管怎样,这些人的思想仍然活着,思想在灵魂就在,不像大多数人那样随着肉~体一同寂灭。
平安闻言点点头,眼中闪烁光芒,说她有些想动笔写点东西的冲动,但是又担心文笔不好。
我自然万分鼓励她,趁着年轻,趁着有这份儿激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说,你的想法只是要写点东西,又不是梦想成为文坛大家之类的人物,那就不要有负担啊,别自卑别胆怯嘛,别总是谨小慎微怕出错,别老实活在别人的观点里,用别人的眼光把自己困住,只要坚强的活在自己的信念里,人生就没什么是错的,只要去勇敢地做,让事情按照美好的心愿去发生,又不是立志做罪大恶极的事儿,就算没有成功,或者没做出成绩,顶多是自娱自乐,怎么会错呢?
那东方不败在咱们的观点里是错的,可退一万步讲,在他自己的观点里,他做的选择就是当时当地对他而言最正确最合适的,咱们的评说,对他来说算什么?咱们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是敢为人先,敢为人所不能的天下第一,对吧!而且你只是写点文字,又不是要伤害自己,你怕什么?无非就是尝试着走了一段不熟悉的路而已。可谁又能保证人生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熟悉的呢?事实上咱们都是第一次做人,每一条人生路都是陌生的,崭新的!
不妨大胆走走看嘛,就算路的尽头是悬崖,咱们转头回来就是,又没人逼着你跳。就算路途遥远崎岖坎坷,一眼望不到头,就算满身疲惫,那咱们还看了一路的风景呢,对吧?也别说浪费精力浪费时间,咱们的时间精力就是用来浪费的用来消遣的,不然留着干什么?躺着睡觉不更是浪费吗?
平安听了我的话呵呵笑着点点头,信心百倍的样子说我最是会安慰开解人,是人间的解语花,却又表示说即便是小试牛刀写点东西,也要有点墨水,她一时没什么头绪,不知道从何而起,感觉内心匮乏,感觉还要学习,还要从长计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