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对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空空儿意志消沉地说到：“我的一身本领，都在偷东西和逃命上了，单论修行，比不上那名门正派出来的。”
“我只是一个贼，并非是什么修行方面的前辈。”
接着，空空儿把一个地址给了潘及城，说到：“我之前说的那个法宝，就在这个地方藏着，你有需要的话，有空的时候就把它拿走吧，无论是送给原主人换人情，还是留着自己用，都可以。”
一听到空空儿这番言论，潘及城察觉到了不对：“你这是在告别？”
空空儿的这种表现，就像是电视剧中交代后事的角色一样。
“不，我只是有些消沉罢了。”空空儿说到：“教你修行这么长时间，反倒把你教错了，以后我还是和你少说话为好。”
事实证明，空空儿说的话完全不算数，他根本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甚至可以称之为话唠，不然他之前怎么是烦潘及城的，曾经有一段时间让潘及城把他的声音当成白噪音。
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不再催促潘及城修行什么的，而是和潘及城聊一些修行界的常识，还有就是对工乘铄前来这座城市目的的推测。
天下道门对于这片土地的划分和管理，和大禹朝是不一样的，大禹国对于国土的规划是“州”，而道门的规划是“治”，每一治都有一个门派或者修行世家进行管理。
负责这座城市管理的，是一个修行世家。
但就在这个世家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食人大妖，并且还是很强的那种，但那个世家并没有进行立即处理，所以道门派遣来自其他治的罗浮派弟子前来，然后又是擅长斗法的执法弟子工乘铄。
到了异地执法的程度，并且还是暗中调查，这件事一定小不了。
最后，空空儿警告地说到：“再怎么猜测，也是我们妄加揣测，不要说出去。”
等到潘及城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工乘铄在小区门口就把他给拦住了。
“走，我带你去买上修行必要的参考教材，只懂得修行是不行的，你需要了解灵力和灵能，了解灵力与灵能的作用。”
工乘铄说到：“修行，乃是探寻世间真理的过程，但是你之前只是盲目地跟着空空儿修炼，只得最浅显的术，不了解最根本的道理，这样是不行的。”
在潘及城的耳机里，传来了空空儿的苦笑声。
这些个东西，他是真的不知道，既没有学过，自然也不可能教给潘及城。
工乘铄说到：“只修命，不修行，此是修行第一病……这是吕祖的诗，说的就是你如今的问题。”
“你现在能够靠着意志来使用灵力，靠着连日的修行，打磨出了不错的基础，这很好。我这一次带你买的，可以说是对于修行者具有价值的参考教材，你把那些东西学会了，就基本上能够把修行的原理了解得差不多，之后学习法术，也会方便很多”
潘及城面带疑惑，问道：“什么参考教材？不会和能够在药店里买到破障丹一样，这教材秘籍，是能够随便在一个书店里就能买到的？”
“随便在一个书店里买到？你想什么呢？”工乘铄说到：“为了低调一点，我暂时不带你直接飞过去了，但是路程也不近，走着去的话，也耽误时间，我们坐出租车去。”
“不，你误会我的问题了，我的意思是，那种东西，是能够轻易买到的吗？”潘及城问道：“直觉告诉我，那种东西不应该是很珍贵的吗？”
“道在蝼蚁，道在稊稗，道在瓦甓，道在屎溺。”工乘铄说到：“大音希声，大道无形，其实很多道理都摆在你的面前，但是你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工乘铄一伸手，拦住一辆路过的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工乘铄对司机报出了一个地址。
之前工乘铄说路程不近，这句话是真的，出租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下了车之后，潘及城环顾四周，并不知道工乘铄要带他去哪里。
然后只见工乘铄一伸手，指向了一家店铺：“去那里。”
潘及城看了看店铺招牌，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了一声。
他果然没猜错，果然还是书店！
然后跟着工乘铄来到了书店当中。
随着智能终端的日益发展，纸质书籍的市场逐渐萎靡，不复之前时代出版业的辉煌，但是，书店依然能够赚到钱，因为很多教辅材料，还有课本之类的，都是实体的。
就比如潘及城之前还在老家的时候，就听到街坊在那里说，老师上课的时候，除了课本之外，还要求有搭配的资料，而那种资料，只在老师指定的书店里才有的卖，其余地方都没有。
甚至一些小学布置的家庭作业，虽然是数据版本的，但依然要求家长下载之后打印出来给孩子做。
然后潘及城就眼睁睁地看着，工乘铄在前边带路，把自己领到了教辅材料的区域，拿了一个购物篮交给了潘及城，然后在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放在购物篮当中。
“今天就先买这几本来。”在伸手准备拿下一本的时候，工乘铄回头打量了一下潘及城，思考了一下，把伸出去拿出的手停了下来，就此打住。
潘及城松了一口气，拿起购物蓝里的书，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实在是那书名太过离谱。
《中学物理——灵力学全一册》《中学生物全一册》这是课本，虽然版本不同，但潘及城上学的时候是学过的。
其余几本，就有些离谱了，《生物灵力学》《生物灵力与医学》《生物灵力活动规律》《运动与灵力与健康》，都是相关专业的入门级书籍。
不对，不是这些书离谱，这件事从头都透露着离谱。
“不是，这些书？”看着那一篮子的书，潘及城难以置信地说到。
“对，就是这些书。”工乘铄点头：“这些可是三百年来，人类文明对于灵力与灵能的认知，基本上都是这些了，当然，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算是入门的。”
“正规门派出来的弟子，都是需要学相关书籍的，当然，各门派的要求是不一样，所学习的书籍是不一样的。”
“你要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