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是个好学的,潘及城教得仔细,她学得认真。
也是这个时候,潘及城才仔细打量着小佳。
她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对于化妆打扮这种事情不是很擅长,也不是当今流行的瓜子脸尖下巴,她的脸有些方,下巴也是略宽的,但五官结合起来,却让她整个人却是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气质,但潘及城说不出那种气质具体该怎么形容。
见到她的第一眼,潘及城就对小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好想杀了她!
空空儿之前和潘及城闲聊的时候和他讲述过,有些人天生相克,即便之前不认识,互相没有了解,但是互相见到之后,便会心神有感地发觉,对方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潘及城不清楚这个李大狗是否是自己的天生克星,但,那种莫名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已经完成了筑基,对于自我的掌控力很高,现在恐怕已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同时,潘及城也联想到了李大狗的那位父亲,或许他自己的感觉一样——但那是别人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在小佳视角里,潘及城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人,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其他人就不一样,那并非是友善的眼神,说对自己有敌意也不对,更像是他对自己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仿佛自己是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如果有可能的话,就离自己远远的,能少说一句话就不多说一个字。
对于潘及城来说,这段上班的时间可是非常难熬了,好不容易下了班,立即撒丫子走人,绝不停留一步。
“姐,他好像很讨厌我。”李大狗对李姐说到。
作为表姐妹,李姐没有额外给李大狗租房子,而是直接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下班一起回住的地方的时候,李大狗把她的发现说给了李姐听。
李姐想了想,说到:“可能是我让你用他的电脑了吧。”
等回到了出租屋里,潘及城很纳闷,对空空儿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空空儿,你说我这是什么情况,我又该怎么做?”
空空儿的声音在无线音箱里传来:“要不然,你尝试把她给杀了,修行者的心神有感有时候是非常准的,你觉得她会对你不利,那之后这份感觉必然会应验的。”
听到空空儿的建议,潘及城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只是一份感觉,就要我杀人!”
“修行讲究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她让你念头不通达,你就把她给除掉。”空空儿这么说到,但还没等他把话讲完,就有一个声音冷漠地开口:“果然是个贼,总喜欢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这个声音潘及城很熟悉,是工乘铄的声音。
推开门走到客厅里,潘及城果然见到了工乘铄,他和之前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只是腰间多了一把佩剑。
只是,工乘铄面色不好看,眼神更是凌厉,似乎压抑着怒意。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空空儿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了起来,他说让潘及城去把李大狗给杀了,纯属玩笑话,做不得真,让工乘铄千万不要误会。
“空空儿和我开玩笑呢,千万别误会!”潘及城也急忙开口,为空空儿解释,避免工乘铄真的出手,把空空儿给处理掉。
工乘铄微微昂起头,抬起下巴说到:“最好是玩笑话……如今的这座城市里,可是聚集了不少人在这里,有道门的人,也有叶家的人,你做事说话千万要小心一点,如果作恶的的话,说不得路过哪个高人,随手就把你们给灭了。”
一听这话,潘及城就明白了什么:“是来处理叶不群的事情的吗?你没有关系吧!”
工乘铄点头:“我是接了道门的任务来这座城市的,道门自然是对我进行维护的,并且,叶不群作恶的事情证据确凿,事实是摆在那里的,叶家说破天去,也说不过这个理字。”
“叶家的人也对叶不群进行了验尸,确定他是被人击伤之后自尽而死的,并非是被人直接打杀,我这里一点责任都没有。”
“道门和叶家的人这次来,一是派人接替叶不群的位置,二是处理叶不群留下的东西,避免那些东西扩散出去,危害更多的人。”
听到这里,潘及城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工乘铄把责任担在了自己的身上,潘及城一直都担心他出什么事,就目前的结果来看,一切都好。
接着,潘及城又问到:“那,道门就不对叶家做什么吗?毕竟是叶家的人搞出了那什么可以交换意识的东西,是他们家教不严……”
“叶家对整个修行界有功劳的,所以修行界的人都承担叶家一份恩情,他们派一个无法修行的普通人监管一座城市,这种事情放在别的修行世家身上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他家就可以,道门也认下这种事情。”工乘铄说到:“道门是不会追究叶家责任的,同样的,叶家也不会找我的麻烦……这算是双方的一种默契。”
“甚至,我猜测,叶家的人其实是看穿了事实真相的,但是这件事他们理亏,所以才装作被我骗过去的样子,为的就是避免把这件事扩大化。”
然后工乘铄对空空儿说到:“空空儿,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一点,最好把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千万不要露面,如果被某些高人发现了,顺手把你灭了,你到时哭都没有地方哭。”
接着,工程铄又看向了潘及城:“你也要小心一点,作为这起事件中的受害者,道门和叶家那边都说不定会与你接触,你一定要注意言行。”
“最后,恭喜你筑基……我这里有个礼物给你,拿好了。”
说着,工乘铄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捆绳子,大拇指粗细,是由三种不同颜色的细绳绞成的,看在工乘铄手里的缠的圈数,也不是很短。
把那一捆绳子接在手里,潘及城忽然便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潘及城眼中带着惊恐地向工乘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