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及城先是运转功法,把体内灵力推动,平复了一下内心。
接着,他又起身离开了椅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把那大伏魔拳打了一路出来,用拳意精神降服内魔,把自己躁动的内心按耐住。
然后,空空儿才把法术的诀窍告诉了潘及城,把运转灵力的方法,还有这御风飞行的法术的原理。
在仔细地听取之后,潘及城尝试着调转自己体内的灵力,练习着那御风飞行的法术。
这个法术的原理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嗯,类比一下,其实就是帆船风帆的左右,使用灵力张开一张帆,借助风的力量来推动人的前进,等到速度与飞行高度起来之后,也能向滑翔伞一样,进行长距离的飞行。
当然,作为一门法术,御风飞行的应用和船帆的道理又并非完全相同,但可以这样地理解。
因此,空空儿一再地强调,这是御风飞行的法术,不是真正的飞行,原因就在这里。
潘及城学习了法术,研究了一段时间,却发现始终不见效果,自己一点飞行的迹象都没有。
“你在这房间里,是练不成的。”空空儿对潘及城说到:“你这小小的房间里,不说有风了,就连空气的流通都不是那么通畅,你要到外面去,到地方宽敞的地方,借助风势才能够飞行。”
“原来如此。”潘及城点头,又问到:“你还有没有别的注意事项提醒我一下,一次性说完。”
“让我想想……你应该戴个头盔面罩,穿上一身大衣,戴上手套什么的。”空空儿说:“你应该懂得风寒效应,风速越快,失温越快,还有空气摩擦什么的,你需要穿上衣服戴头盔防寒减少空气阻力。”
“其次,你不想你的身份被人看到,把脸和身体遮住,别人基本上就瞧不出你是谁了……而且,你确定你一次就能把这法术修炼成功,万一玩不好,摔在地上,好歹穿厚点能有一个缓冲。”
然后空空儿的话在潘及城身上应验了。
潘及城学了法术之后,翻出自己家里的大衣,还有冬天骑车时候戴的全覆盖式头盔以及手套,带着那些东西上了屋顶,给自己装备好之后,开始依照御风飞行的法术运转灵力。
风是空气流动产生的一种现象,而因为昼夜温差,还有季节变化,潘及城这村子附近,每到晚上都刮起一阵阵的风的,能够听到风的呼啸声,想要飞行的风力是完全足够的。
在灵力的感知当中,潘及城捕捉到了风的存在,然后运转法术抓住了它,使用风的力量把自己托举了起来,他的身体被风的力量逐渐托举起来,双脚开始离地看,整个人浮起来了。
飞行对于潘及城来说,是体验过的经历,当初叶不群用雷劫坑他,工乘铄为了不让雷劫殃及无辜,便带着他施展飞遁之术,眨眼间就从城市里飞到了远离人烟的山林中。
但,那是靠着工乘铄的法术,而现在,潘及城是靠着自己的力量飞起来的,这种感觉非常新奇,以及一种淡淡的失落与惶恐。
这个时候,潘及城才明白古人那“凭虚御风”一句是怎么理解的。
人终究是要脚踏实地的,或者依靠着点什么东西,才能保持自己的状态,也只有在大气层之外空间站里的航天员们,才是个例外。
而现在,潘及城也有了那种体验,虽然他是借着风的力量,但有着灵力的存在,就像是那个经典的物理学问题中,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的大力士一样。
但,潘及城第一次悬浮起来的感觉非常不秒,即便见多识广,连天劫都经历过一次,但是他现在腿都是发软的,两条腿直打颤。
这一分神,潘及城的灵力运转没有严格按照空空儿教的方法来,再加上风不是持续的,而是一阵阵的,借来的风力一下子偏了,不再是向上把他托举,反而把他重重地朝着地面上摔去,幸好他此时悬浮得不高,撤去法术,双脚着地稳稳地落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头盔内的耳机里,传来了空空儿的声音:“你的心不要乱,这御风飞行的法术,说简单也不难,说困难也不简单,尤其是这最开始练习的时候更是要注意了。”
“你现在要靠着风的力量把你拖拽起来,让你可以浮空,然后飞得越来越高。”
“等完成了这一步,你就可以尝试着靠着风力把自己推动,尝试着飞行。”
接着,空空儿发出了一阵笑声:“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大胆些,不要害怕。我知道,悬浮在空中的感觉,对于你这种一直脚踏大地的人来说并不是多美妙。”
再然后,信了空空儿的话,潘及城就开始了大胆的尝试,然后不断地挨摔。
风这种东西,就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你是琢磨不透它的,在游泳池里学会游泳的人,遇到河水,很艰难的,潘及城这也是。
风力并不是稳定的,他需要适时调整,但顾了东顾不了西,风力一偏,他飘都飘不稳。
好几次,潘及城直接从房顶上摔到了院子外,要么被风力推动,向着墙壁撞去。
不过没关系,潘及城的反应敏捷,筑基之后的身体也是非常结实的,在这一过程中他并没有受伤,各种卸力的技巧施展出来,身上的厚衣服一缓冲,再被风声一掩盖,也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这也幸亏是晚上,所有人都入睡了,进入了梦乡,不然有人看到潘及城这举动,估计要吓坏了吧。
练了一段时间,失败的次数一多,潘及城的心就乱了,心一乱,失败的次数就更多了。
被失败一次次地消磨耐心的潘及城从楼顶下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东西一卸,坐书桌前读书去了。
这御风飞行,谁爱练谁练,我不干了。
宁可读书,我也不干这个了。
摔了那么多下,潘及城觉得自己还是读书打基础比较好。
不过,飞行的魅力还是诱惑着潘及城,每晚他都在夜深人静之后,偷偷地到房顶上练习那御风飞行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