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毕竟是内宫的人,被抓之后,就被关进了内狱。
内狱设置在内宫之内,有御林军守卫。
没有陛下的圣旨或者口谕,其他人根本连靠近都做不到,更别说进入了。
不像是,京兆府或者大理寺的牢狱。
若是在外面,无论是京兆府或是大理寺的牢狱,谢如故都可以带宋时蕴过去看看。
可是,放在内狱,便连谢如故也没法子。
“这样啊……”
宋时蕴微微低下头,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她也知道,谢如故说的是实话。
内狱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时蕴,要不然就算了吧。”宋思文见宋时蕴好像还在思考这件事,便开口劝说道:“事关内宫,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了。”
这件事牵连甚广,平宁侯府只有虚爵。
若是被牵连的话,即便是平宁侯宋清远出面,也救不了宋时蕴。
宋思文顿了一下,又苦口婆心地说:“再说,这件事还有大理寺和京兆府在查,他们自然会查清楚的。”
宋时蕴闻言,沉默片刻,倏地舒了一口气。
她点点头,像是放下了,“大哥说得是,这件事到此,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了,那就让别人去查吧。”
她站起身来,望向宋思文和谢如故。
“昨天晚上回来得晚,我没休息好,想回去多休息一会儿。”
宋思文也知道她昨天回来得晚,听见这话,他便想也不想地点头,体贴地道:“好,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博士那边,我会帮你告假的。”
平宁侯府最近事多,加上宋时蕴前几天刚说过自己身体不好,如今想要告假应该也挺简单的。
宋时蕴闻言,微微福了一礼,“多谢大哥,那么,哥哥,世子爷,我就不奉陪了。”
语毕,宋时蕴向谢如故欠了欠身。
旋即,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谢如故望着宋时蕴的背影,一言不发。
“时蕴就是太操心了。”宋思文望着宋时蕴走了出去,跟谢如故说笑起来,“幸好,她现在放下了,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谢如故却意味深长地道:“是吗?”
他可不觉得,宋时蕴已经放下了这件事。
宋思文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还在继续道:“不过,这案子也太大了,会不会牵连很多人?”
谢如故嗯了一声,“轩慧师太的账本,已经呈在陛下面前,这两日朝堂会有大换血。”
按照本朝律例,在朝官员嫖\\娼,基本上都会被罢官,更严重者还有可能流放。
轩慧师太的账本上,涉及的官员就有二三十。
这数量,对京官数量来说,不算太多,但是拔起萝卜带出泥。
朝堂内外,必有一番大换血。
得知这一点,宋思文不由咋舌。
另一边。
宋时蕴带着霜重从修竹院出去,回到雅轩后,却没有去休息。
她站在雅轩的门口,脚步一顿,忽然便转头继续朝外走去。
霜重见此,有点茫然不解地问道:“小姐,您还要去哪儿?”
宋时蕴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有事,我出事一趟,你不必跟过来了。”
正打算跟上的霜重,脚步一顿,惶惑地望着宋时蕴。
宋时蕴却极快地离开了雅轩。
春晓听到动静,从小厨房出来时,就没瞧见宋时蕴,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霜重,春晓不由走过去,撞了撞她的胳膊,“霜重姐姐,小姐人呢?”
霜重指了指门口,“刚才,小姐又出去了。”
春晓一愣,“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早饭我都做好了哎……”
霜重沉默片刻,道:“你做的早饭,小姐今日应该是没时间吃了。”
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