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们为何突然和离。”沈如梦又拿了一碗牛乳,一边喝一边嘟哝。
傅蓝心看见她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失笑道:“不是我说你,如梦,你这一天天的,嘴巴怎么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你也不怕吃撑了?”
沈如梦一听这话就委屈了,“我哪有?我一早上,才吃了多少啊?以前不用来国子监的时候,我每日早上在家里,吃得更多呢!”
虞三小姐看着她那肥嘟嘟的小脸,掩嘴一笑,打趣道:“怪不得,我瞧着你这衣裳好像又小了一些,是不是又长胖了?”
沈如梦:“……”
听到这话,她干笑一声,不舍地将手里的牛乳放下来,“好,好像是又胖了点……”
虞三小姐笑道:“跟你开玩笑的,是逗你玩的,胖瘦都无碍,只要健康就好。”
沈如梦就喜欢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
傅蓝心在旁边,还不忘挖苦两句。
几个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将叶家和张家的事情给忘了。
宋时蕴坐在旁边,也没再说什么。
待上课时,宋时蕴刚坐下来,一旁的谢如故,便看了过来,低声问道:“叶家和张家和离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宋时蕴瞥他一眼,颔首:“方才听沈小姐说了。”
谢如故闻言,了然地一点头,“沈家和张家有远亲,这也正常。”
谢如故昨天和宋时蕴去凤凰楼用饭时,便听宋时蕴说过,她跟叶首辅都说了什么话。
对这件事的内情,很是了解。
他看了看宋时蕴,低声问道:“他们和离,是因为二妹妹昨日说的那些事情?”
宋时蕴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应该吧,具体如何,我现在也不确定。”
谢如故闻言,打趣道:“二妹妹是无法确定,还是不能告诉我?”
宋时蕴无奈地道:“是真不知道,行了吧?”
谢如故淡淡一笑,也没再追问。
正好这时候,博士来了。
宋时蕴得以被解救。
待上完课之后,宋时蕴刚想离开,谢如故就追了上来,让宋时蕴请他吃饭。
宋时蕴有些无语,但想着自己欠了谢如故几番人情,便也没拒绝。
但他们俩刚从国子监内出来,便见叶炳义站在马车前,似乎在等他们。
看见叶炳义,谢如故便似笑非笑地道:“看样子,今天二妹妹是没办法请我吃饭了,有他人做东了。”
宋时蕴望向叶炳义。
叶炳义也看见了他们。
叶炳义遥遥地对他们抱拳,鞠了一躬,显然他就是在等宋时蕴。
宋时蕴见此,提步走过去。
谢如故吊儿郎当地紧随其后。
宋时蕴走到叶炳义面前,微微欠了欠身,直接道:“叶老爷怎么过来了?”
叶炳义向宋时蕴躬了躬身,看得出来,昨天没休息好,神色中都透着疲惫,“我今日过来,是想请宋小姐再为我算上一卦。”
宋时蕴一顿,了然地问道:“还是为了淮南道一事?”
叶炳义点点头,苦笑道:“宋小姐果然厉害,一看便明了,不知道能否请宋小姐移步,咱们换个地方谈一谈?”
国子监门口,人来人往的。
确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宋时蕴颔首道:“好。”
叶炳义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时蕴见此,跟随行的秋白,吩咐了一声,让她在这等一会儿,便先上了马车。
旋即,叶炳义也跟了上去。
显然,叶炳义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谢如故见此,便没有去自讨没趣,而是和秋白站在马车旁边等着。
马车稍稍地走远了一些,但没脱离谢如故和秋白的视野范围。
马车上。
甫一坐下来,宋时蕴看着进来的叶炳义,便直接问道:“看样子,昨日之事,还是没能让叶老爷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