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恒等人,正拉着欧家派去的那些丫环,为所欲为。
一行人就在酒坊大堂内,声色犬马,胡天胡地。
酒坊的店家,也不敢管到淮阳侯府的头上,掌柜和小二全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这回事。
欧沐慈带着人冲进去,看见这一幕,顿时大脑充血,气得浑身发抖,哪里管得上许多?
她立即就让身边的人过去,把许恒等人拉开。
那些外面的打手,知道许恒的身份,有些迟疑。
直到欧沐慈保证,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欧家担着。
那些打手和欧家的长随,才冲过去,把许恒等人架了起来。
欧沐慈同时,又让跟过来的婆子,赶紧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子扶起来带走。
一看他们要把人带走,喝得醉五醉六的许恒,顿时就闹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架着自己的打手,淮阳侯二少爷的身份在这摆着,其他人也不敢拦着他。
他就跌跌撞撞地向欧沐慈冲过来。
见他衣衫不整,又满脸凶狠,欧沐慈当时心脏都快停跳了。
她一咬牙,拿起手里从家里抄来的木槌,就砰地一下,砸到了许恒的头上。
许恒本来就醉酒,被这么一打,顿时倒在了地上。
欧沐慈顾不上他现在如何,连忙让人抬上人和欧天明,快速离开了酒坊。
回到家后,欧沐慈仍旧心惊胆战,她怕酒坊内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她名声便毁了。
毕竟,当时那些人闹得太难堪,男子们都衣衫不整的。
一旦传出去,她就没什么清誉可言了。
不仅如此,她还担心淮阳侯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打,上门胡搅蛮缠。
到时候,吃亏的就不仅是她一个,而是整个欧府。
欧沐慈当时也很后悔,觉得自己做事太不冷静。
可是,看见那种场景,听见那些丫环的求饶声,她是真的没办法冷静。
好在,后来事情没有欧沐慈想象中那么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酒坊内发生的事情,并未传出去。
外界根本没有传言。
也没有人说,淮阳侯府二少爷被打了的事情。
欧沐慈估摸着,是淮阳侯府怕丢脸,压下了消息。
不管怎么样,这对欧沐慈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过了一阵子,她便早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这会子想起来,欧沐慈颤抖地看着宋时蕴,惊声道:“难,难道就为了这事儿,他,他想要报复我?可,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一年了吗?”
这并非近期发生的事情。
少说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欧沐慈几乎都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刚才听见许恒的声音时,她都没想起来这号人物。
宋时蕴听欧沐慈说完,心里就清楚了,八成就是为了这件事。
宋时蕴沉声道:“有些人就是睚眦必报。”
欧沐慈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宋时蕴看了看她,确认她暂时无事,宋时蕴便起身走了出去。
谢如故和宋思文站在那里,对于淮阳侯府那些下人的求饶一直无动于衷。
他们默契地,等着里面的消息。
瞧见宋时蕴从里面走出来,宋思文才问了一句,“时蕴,里面怎么样?”
“无碍。”宋时蕴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说此事,简单地说过,她的目光,便定定地落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那人满脸的血,仰面倒在那里,气息微弱得厉害。
淮阳侯府的下人,倒是没说错,再不救治这个人必死无疑。
宋时蕴沉默片刻,提步向许恒走过去。
看见这一幕,淮阳侯府的下人,齐齐地拦在许恒面前,警惕又胆怯地看着她。
“你,你要干什么?”
宋时蕴冷淡地道:“我要救他,你们如若不怕他死,尽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