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故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宋时蕴略一点头,扶着欧沐慈便向外走去。
许恒见此,急忙道:“不是,你就这么走了?!我身上怎么办?!”
宋时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欧沐慈出来后,才发现,她方才是在一座两层小楼上。
宋时蕴扶着她从楼梯上下来,走到院子里的长凳上,扶着她坐下来,又拿出之前的银针包,取出几根银针,帮欧沐慈调整着气血。
同一时间。
许恒看见宋时蕴就这么走了,还想再喊。
谢如故却不咸不淡地道:“别喊了。”
许恒一噎,望向谢如故,心里不耐,又不敢和谢如故作对,只能不情不愿地问:“谢如故,你们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旁边的庄子管事,也连忙道:“二少爷身上的伤,还需要处理,还请世子爷给我们淮阳侯府一个薄面!”
谢如故压根没有理会管事,而是盯着许恒,皮笑肉不笑地道:“许兄,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说法?”
许恒一愣,“什么说法?”
谢如故眉梢一挑,望着他的目光,愈发地意味深长。
许恒瞬间反应过来,咬牙:“怎么,她欧沐慈打了我,你们还想要我哑巴吃黄连?”
谢如故淡淡一笑,“这件事传出去,当真对淮阳侯府有利吗?若是我将此事,告到宫里,再告一句,淮阳侯教子无方,许兄觉得如何?”
许恒脸色一变。
第一反应就是,他爹如若被圣上训斥了,回头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谢如故旋即又道:“诚然,若是许兄非要和我们较真到底,那么,我们就不好放许兄离开了。”
许恒一咬牙:“谢如故!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死在这里?!我若是真死了,你以为你就没事了?”
谢如故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你若死了,我该当如何?”
他一个反问,许恒一噎。
他该当如何?
谢如故的母亲,是衡阳大长公主,还有皇帝这个表兄。
别说,许恒今日是自作自受,即便谢如故今日自己,无故打死了许恒。
只怕,也顶多是挨几句训斥,打个几板子,再去淮阳侯府道个歉。
淮阳侯府根本不可能,让谢如故付出什么以命换命的代价。
许恒自己都清楚这一点,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同时也愈发的气氛,“所以,谢如故,你要为了欧沐慈那个小贱人,跟我为敌?”
谢如故淡笑:“别这么说,许兄,我记得,你我本就无交情。”
言外之意,本就不是一路人,何来现在为敌之说?
许恒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他恨恨地看着谢如故,一口牙齿都快被咬碎了。
谢如故却闲适地一笑,探了探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道:“许兄可以慢慢思考,我不着急的。”
许恒:“……”
谢如故自然是不着急!
现在着急的是他!
他的头,现在虽然不流血了。
但伤口一直不处理,也是会死人的!
许恒再蠢笨,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
他一咬牙道:“好,我保证,今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去,欧沐慈的名声,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谢如故淡笑,“还不够。”
许恒眉心一皱,“还不够?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谢如故:“备上一份足够打动我的厚礼,到欧家去。”
许恒:“……”
他心里骂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下来,“行!”
谢如故又道:“还有。”
许恒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还有?!谢如故,你别太过分了!”
谢如故却淡淡一笑,“最后一件事,许兄,从今以后,欧大小姐必要寿终正寝,但凡她以后,遭遇任何意外,哪怕意外破了点皮,我都不会放过淮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