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闻言,担忧地问:“那时蕴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
“二小姐还年轻,底子不错,等退了热,再休息几日,便会痊愈。”府医拱手道。
杨氏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好,那就劳烦府医去开些药来吧。”
府医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去抓药。
杨氏看着宋时蕴烧得不省人事,心急如焚。
宋时柔也颇为紧张,特意留下来照顾宋时蕴。
杨氏这边也派人去通知了宋思文,让他派人去天司局通知一趟,就说宋时蕴病了,这几日恐怕不能去天司局当值了。
宋思文得知宋时蕴病了,特意过来看望。
瞧见宋时蕴是真病了,他沉声道:“让时蕴多休息几日,我亲自去同张真人说明。”
杨氏赞同地点点头。
宋思文便匆匆地离开平宁侯府,特意去宫门口堵张真人或者周真人。
倒是也巧。
他刚到宫门口不久,就见淮阳侯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宫门口。
看见那是淮阳侯府的马车,宋思文皱了皱眉,刚想放下车帘。
就见张真人从淮阳侯府的马车,从里面走出来。
宋思文见此,不由一顿,朗声道:“张真人——”
正拱手和淮阳侯府的人道谢的张真人,闻言,循声望过来。
瞧见宋思文,他略有些诧异,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什么。
很快,淮阳侯府的马车,就离开了宫门口。
张真人便向宋思文走过来。
见此,宋思文从自家马车上下来。
张真人走到他面前,拱手笑道:“宋公子,今日是送时蕴来当值的吗?”
宋思文瞥了一眼,走远的淮阳侯府马车,欠了欠身道:“我今日是来为时蕴请假的。”
张真人诧异地一挑眉,“请假?”
宋思文解释道:“正是,时蕴病了,高热不退,实在是起不来身,所以这几日可能,都无法来天司局当值了,我便替她来向真人告假,同时告罪。”
“二小姐病了?”张真人真有点惊讶,“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
他记得,自己昨日见到宋时蕴时,她还好好的啊。
宋思文道:“府医说,时蕴前一阵子就掏空了身体,这几日也没能好好休息,劳心费神,以至于湿邪入侵,所以才病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好好休息。”
张真人闻言,顿时自责道:“这倒是怪我了,明知道二小姐身子还未痊愈,我便分派了任务给二小姐,当真是我不该。”
宋思文温声道:“真人言重了,这也是时蕴同意的,大约是她觉着自己还年轻,轻忽了身体,并不是真人的错。不过,接下来这一段时间,时蕴可能就不便来当值了……”
张真人闻言,立即道:“这是应该的,就让二小姐好好休息吧,当值的事情,不用着急,等她什么时候痊愈了,什么时候再说此事。”
说着,张真人又关切地道:“对了,不若我去府中看看二小姐吧?”
宋思文连连拱手,“不敢劳烦真人,府医说了,时蕴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养一阵子就好了,就不劳烦真人了。”
若是病势严重,都不用张真人说,宋思文定然是要将张真人请过去的。
但眼下,宋时蕴病得不重。
张真人又是外男,还是有所避讳比较好。
张真人知道现在女子艰难,也并未多想,“好,倘若二小姐往后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宋公子随时可以来找我。”
宋思文闻言,立即道了一声谢。
张真人摆摆手,便打算先回宫。
宋思文犹豫片刻,在张真人想要开口告辞前,问道:“对了,方才我看真人是坐着淮阳侯府的马车回来的,真人和淮阳侯府莫非有什么私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