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侯府上下,自然担心宋时蕴。
平宁侯府现在,对宋时蕴可谓是寄予厚望,比对宋思文这个世子,还要看重。
阖府上下,自然都不希望宋时蕴有个三长两短。
杨氏和宋清远,每日都要去一趟雅轩。
但始终见不到宋时蕴。
宋时柔和府医,一直说宋时蕴快好了,只是病势缠绵,需要好好养着。
杨氏偶尔,也只能隔着房门,同宋时蕴说上两句。
更不要说,宋思文这个哥哥了。
这些日子,宋思文又忙着娶妻,去雅轩的次数,便渐渐少了。
不过,他每日都会去问府医或是宋时柔。
从他们那口中,得知宋时蕴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毕竟,宋时蕴如若真的有事情的话,宋时柔和府医肯定会通知他们的。
谢如故闻言,眸色沉沉。
见他十分挂心,宋思文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听府医说了,时蕴这几日算是痊愈了,后日是我大婚,到那一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露面的,到时候自然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谢如故闻言,顿了一下,忽然问道:“时蕴近期,有没有其他异样的表现?”
宋思文被他这话问住了,“什么叫做异样的表现?”
谢如故蹙眉,“就是和往日不太一样,或者有没有提起过我,提起过陛下,或者宫内的事情?”
宋思文微微摇头:“没有吧,我每日都有问时柔,时蕴那边如何,倒是没听时柔说起过这些。”
谢如故确认地问:“她什么都没提过?”
宋思文嗯了一声,“听时柔的意思,时蕴这些日子,每日清醒的时间很少,基本上都在昏睡,好像前面十几年都没睡够,要把缺失的睡眠,在这几日补回来似的。”
谢如故闻言,微微皱眉,“她每日都在昏睡?”
宋思文点头:“对,时柔是这么说的。”
之前听宋时柔这么说的时候,宋思文还挺担心的,请府医又去探了一次脉。
听府医说,宋时蕴这算是正常的休养,她现在就应该好好睡眠,将掏空的本源补回来,宋思文才算是放心。
宋时柔还说,她每日看似都会去雅轩,但她每次去时,宋时蕴都在昏睡,两个人也说不着什么话。
基本上,只是她守着昏睡的宋时蕴罢了。
谢如故心里却有些狐疑。
那夜过后,宋时蕴的情况,应该急速好转才是。
他明明已经将宋时蕴掏空的灵力,补回去了,怎么还会这样?
难不成,在那一夜,宋时蕴又去了什么地方?
谢如故不是没想过,这几日夜间,在去雅轩探探情况。
但是,宋时蕴现在将房间内填满了结界符。
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谢如故稍稍一动,只怕都会惊动宋时蕴。
不知道,宋时蕴是不是知道了上次的事情。
但若是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提?
难不成,她如今这般沉得住性子?
谢如故本来以为,宋时蕴再如何,也会问问皇宫那边的消息,打听打听情况。
可是现如今,宋时蕴也没有什么反应。
谢如故一时间,也摸不透宋时蕴是怎么想的。
亏他一直以为,他足够了解宋时蕴了。
见谢如故紧锁着眉头,宋思文只当他是担心谢如故,宽慰道:“唉呀,你就放心吧,如故兄,时蕴是我妹妹,我们平宁侯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个三长两短的。”
谢如故闻言,眉心松开来,“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会再过来。”
宋思文一顿,“你倒也不用日日过来帮忙……”
谢如故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大舅哥的婚礼,我自当尽心。”
宋思文很想补刀一句,我妹妹可还没答应你。
但想了想,这段时间,谢如故过得很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