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凉霜睁圆了眼睛,她这是什么歪理。
但同时也好像被徐晚给点醒了什么,如今这个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谁知道人的另一面又是一副什么嘴脸。
“晚晚,你这是歪理。”
徐晚努了努嘴:“他能睡你,说明你还是有点魅力的。”
鹿凉霜看着她:“我看起来只是有一点美丽?知不知道什么叫人间尤物,我就是。”
“虽然有点自恋,不过你也有这个资本。”
贫嘴了几句后,徐晚就去厨房煮粥了,鹿凉霜起身前往厨房区的岛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看徐晚忙碌在灶台间。
徐晚一转身就看到她:“你这样玩失踪,惹恼了叶家怎么办?”
鹿凉霜摇了摇头:“除了奶奶,我跟叶家的其他人关系都不怎么样,我就是什么也不做,他们一样不喜欢我。”
鹿凉霜很少说她在叶家的境遇,但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徐晚也都知道她的处境很难。
当年的意外拖累了鹿家,所以这一桩被外公努力得来的婚姻,她不敢有丝毫反抗,她身后没有退路,只能不顾一切往前。
“一定要得到叶锦馥的心?”徐晚心疼她,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鹿凉霜点了点头:“一定。”
徐晚总觉得鹿凉霜对叶锦馥其实有许多不知名的情感在里面。
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还是头一次看不懂她。
“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个渣男,对前任念念不忘,还睡着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凉霜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一只手托腮:“那我也不做个好东西。”
“你中毒好深,就那种男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鹿凉霜笑的有点无可奈何:“已经无可救药。”
陷的太深,已无法自拔,如果他真的是个无不热的石头,从这场婚姻脱身,也许会要了她半条命。
有时候想着这些,鹿凉霜不免悲从中来,她妈妈就是这样情深,遗传什么不好,偏偏遗传这个,真是要命。
北城叶家的人几乎都要把北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鹿凉霜的踪影。
叶锦馥在老太太房里笔直的站了三个多小时,一直没有消息回来,老太太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房间安静的有些压抑,叶锦馥也绷紧了脸,心不知不觉就沉了下去。
而叶锦馥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震动,这样的声音,让在发火边缘的老太太心生燥意。
“怎么不接电话?”
“是医院那边的电话。”叶锦馥如实回答道。
“夏明书闹这么一出,你心疼了,所以就跑去跟凉霜发火,然后导致了这个结果,你是不是把主次关系弄不清楚,鹿凉霜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是叶家的少奶奶。”姚慧很严肃,也很生气。
叶锦馥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是我太冲动了。”
姚慧注视着叶锦馥,他的表情没有一刻是轻松的,对鹿凉霜应该还是担心的。
夏家和叶家的羁绊超过了三代人,想一下剔除干净,根本就没那么容易。
“这次以后,可以分给凉霜她该有的股份了。”
“我会安排。”
“以后她也要入董事会,要跟夏明书平起平坐。”
叶锦馥没有反驳,深知鹿凉霜是被老太太精心培养的,跟夏明书自然不能一样。
“知道了。”
“搜寻力度加大些,如果晚上还没有消息,就报警。”
叶锦馥低低的应了一声,姚慧这才示意从房里离开。
而在医院一直联系不上叶锦馥的夏明书有些焦虑,不安的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夏瑾成从外面进来,看着焦虑不安的女儿。
“鹿凉霜失踪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叶家就在北城找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时候叶锦馥怕是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夏明书转身,有些不可置信:“她一向很规矩,怎么还敢玩失踪的把戏。”
夏瑾成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些吸引男人的小伎俩罢了,不足为惧。”
“可是……”
“她到底是南方远嫁来的,如果在北城出了什么事,叶家没法给鹿家交代。”
夏瑾成这么说,夏明书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这以后,老太太应该就不会再给我安排那些相亲了吧。”
夏瑾成点头:“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住叶锦馥。”
夏瑾成在医院待的时间很短,因此跟叶锦馥也就错过了,夏瑾成刚走,叶锦馥就来了。
看到叶锦馥,夏明书眼泪吧嗒的往下掉,跑过去扑进了叶锦馥怀中。
“锦馥,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实在太难受了,如果嫁给不爱的人,我也会死,把叶家闹的不安宁,你会怪我吗?”
叶锦馥扶着她的肩,将她缓缓拉开了些。
“奶奶不会再给你安排相亲了,你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好。”夏明书真真就是一副我见犹怜,是个男人看在眼里都会心疼的要命。
和那牙尖嘴利浑身是刺的鹿凉霜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锦馥,能不能在这里陪陪我,我总是一个人,待的好闷。”
叶锦馥脸色沉沉的,显然心情不怎么样。
“我还有别的事,恐怕陪不了你。”叶锦馥说罢换身就要走。
“怎么了吗?”
然而叶锦馥却没有回复她,径直离开了。
失去消息眼看着快要一天一夜了,傍晚时分叶锦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鹿凉霜在我这儿,如果要接她的话,按我给你的地址找。”打电话的是徐晚,语气冷硬不客气。
“你是谁?”叶锦馥拧着眉冷声问道。
“绑匪啊,还能是谁,如果不想她死就快点来。”徐晚懒得跟他废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终于有了消息,叶锦馥也没多等,当即就按照地址开车过去了。
叶锦馥匆匆赶到时看到开门的徐晚,立马就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就是当年拿刀追着亲爹砍的混账徐晚,鹿凉霜什么时候跟这个疯子认识的?
“鹿凉霜呢?”
“里面。”徐晚让开路,让他进去。
叶锦馥不废话的进门,然后看到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的鹿凉霜。
鹿凉霜白着脸,处于昏睡的状态。
“她怎么了?”叶锦馥扭头质问徐晚。
徐晚双手环在胸前,神色冷淡:“烧糊涂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喊妈妈。”
叶锦馥蓦地一怔,却没什么,将发烧的女人抱了起来。
徐晚跟着叶锦馥到门口,然后叫住他:“我小时候被我爸流放到深城,和她一起长大,她妈妈是上吊自杀的,那天早上一开门就看到她妈妈吊在那已经僵硬的尸体,后来就大病一场,叶锦馥,你不喜欢她也没关系,但是,她远嫁而来,在北城举目无亲,对她好一点,虚情假意的宠宠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