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鹿凉霜再也没有大病一场,一场梦魇过后恢复如常。
鹿堂生得知后,还是很欣慰,知道妹妹开始克服内心的恐惧了。
餐桌上一家人吃着饭,鹿凉霜忽然想起自己去墓地时看到一束粉玫瑰放在墓前。
不是太起眼,但有些突兀。
“哥,妈妈墓前的粉玫瑰是你送去的吗?”鹿凉霜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鹿堂生。
鹿堂生微微一愣,然后习惯性的抬手扶了扶眼镜:“没有,我每次去不带花。”
“那应该是妈妈的哪位朋友送的吧,真奇怪,花房里从来没有玫瑰,妈妈好像也不喜欢玫瑰。”鹿凉霜喃喃的说着,一旁的鹿堂生神色有些微妙。
“你那时候还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妈妈很喜欢花儿,不分品种。”鹿堂生堪堪几句便打消了鹿凉霜的疑虑。
晚餐后,鹿堂生去了书房,鹿凉霜也在庭院里跟徐晚通电话。
叶锦馥这时候进了鹿堂生的书房。
书房很大,四壁都是书架,书桌摆放在窗前光线最好的位置,屋内的陈设富有古典气息,也满是书香。
鹿堂生抬眼看了看叶锦馥:“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了,这不礼貌吧。”
叶锦馥:“你特意给我留的门,当然进来也要悄悄的。”
鹿堂生不动声色的瞧了他好半天,唇角扯出一个冷淡的笑:“你果然心思细密。”
“那个送花的人,是谁?”
“大概是我们那生物学上的父亲。”鹿堂生语气没有什么温度,没有了感情,提起来也没有任何情绪。
“是每年都送还是?”叶锦馥没问完,一步步走到书桌前的小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注视着鹿堂生。
“只有今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鹿堂生眼角眉梢有些愁绪,淡淡的,但一眼看得出。
一个从他们世界中消失了二十年的父亲突然出现,既奇怪也让人警惕。
叶锦馥顿时也明白了几分,鹿堂生的意思很明确,来者不善,要保护好鹿凉霜。
“阿鹿是我的妻子,保护她是我该做的,至于那位生物学上的父亲,阿鹿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叶锦馥骨子里还算是比较护短的人。
管他什么目的,他通通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鹿堂生正眼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唯一看叶锦馥有点顺眼的一次。
“难得你拎的这么清。”
叶锦馥笑了笑:“我知道大哥很不喜欢我,因为许多事。”
鹿堂生面色温淡到几近冷漠:“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往后还是希望大哥对我有些改观,毕竟我要对阿鹿一定负责到底。”
鹿堂生闻言,也并未有太多的表情。
“我妈妈为情而死,外公选你也是希望阿鹿不再重蹈覆辙,她的脾气秉性和妈妈太像。”
他这么说,叶锦馥仿佛明白了点,原本这桩婚姻也是不需要感情的。
“如果她以前有喜欢的人,外公这样安排,岂不是强行拆散么?”叶锦馥抵挡不住对那个被鹿凉霜喜欢的人的好奇。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她说起来,还叫人家狗东西,是不是很特别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