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馥缓慢的语调像是一把刀刻意凌迟，注视着蒋程的眼神也逐渐凛冽起来。
哪怕只是猜疑，叶锦馥心里也有了判断，也没有必要去求证什么。
蒋程对此没有什么反应，神色如常，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我知道叶先生生性多疑，可能是我的行为或者我说的什么话给你造成了什么错觉。”
叶锦馥见他这种反应，想起鹿凉霜做噩梦时的可怜样，胸口有些沉闷。
“蒋先生，你跟我太太是什么关系？”叶锦馥对他的解释没有兴趣听，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
蒋程微微一顿，前几天北城的大新闻他也看到了。
叶锦馥绝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也许对他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信任。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暗示我，你跟我太太可能有某种关系，一直引导我猜疑，你的目的达到了。”
叶锦馥很平静，堪堪讲出来，蒋程原本一直平静的脸色也瞬间有了几分释然。
“叶先生，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对你太太做什么，你别误会。”
蒋程并未承认什么，但叶锦馥看得懂他的眼神。
他是当年那个有名的负心汉，只是音容变化太大，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再出现时，谁也不认识。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为什么突然出现？”叶锦馥问的直白。
蒋程皱了皱眉，苦笑一声：“ 我不过是想远远地看看她而已，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叶锦馥眉心微拧，并没有说什么，他是亲生父亲，可能处于愧疚的想看看女儿无可厚非，但他还是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一瞬间他没有了打球的兴致，只想带着鹿凉霜立马回家。
“我们之间有不少合作，以后我会安排专人跟你对接，希望我们以后少见面，阿鹿要是知道，会难过的。”
叶锦馥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决定，使得蒋程有些被动。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你不告诉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看在我跟她父女一场的份上……”
听着蒋程说的这些无比感性的话，叶锦馥竟是半点感触也没有。
他冷淡的笑了笑：“你不是没有别的女儿，阿鹿一直到现在都噩梦不断，你带给她的阴影，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蒋程忽然语塞，对于这些，他无从辩驳，既定的事实如何能改变。
“叶先生，不好了，叶太太晕倒在洗手间了！”
跟蒋程之间还没谈明白，工作人员急切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叶锦馥脸色陡然一变，手里的球杆随即也扔在原地，几乎是跑着上了电动车。
蒋程还立在原地，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就近的医生已经到了，鹿凉霜软软的躺在沙发上。
“没有什么大问题，没吃早饭低血糖造成的晕倒，只是摔倒的时候撞到墙上，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医生的话说完，刚刚赶到的叶锦馥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就抱着鹿凉霜离开了。
夏明书隔着人群眼睁睁看着叶锦馥满脸担心的抱着鹿凉霜离开，心里也是千般滋味。
夏瑾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女儿身边，轻轻咳了一声夏明书才回过神来。
“跟她谈的怎么样了？”
“她当然不肯为哥哥求情，爸，难道真的要让锦馥把哥哥送到非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