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均山被鹿凉霜这副酸楚委屈的模样弄的很心疼,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孩子,你现在的年纪和阅历看到的都有限,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如果实在你觉得过不下去,外公一定也尊重你的选择。”
他还是心疼她的,也许自己替她选的未必就是正确的。
外公这么说,鹿凉霜心里更难过了,她从来都不想为难外公。
“我会尽快回北城。”
隔天,鹿凉霜再次去了海洲医院。
这一次楼上没有保镖拦着了,周月臣却在。
她没敢靠近,上次周月臣跑到她办公室发疯,她都有阴影了,看见他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着,你不是想看看他么?去看他。”周月臣见她这种反应,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
那段时间,池桑溪也是这么怕他。
鹿凉霜看了他半晌,还会鼓起勇气的进了病房。
池桑洲生命体征正常,只是人处于昏迷状态,像是半植物人,但应该不是。
鹿凉霜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就小心翼翼退出了病房。
看一眼也只是想知道他的状况,池家都这样了,人能活着已经很好。
她没跟周月臣说话,径自离开。
周月臣后脚便跟了上去,跟她相隔一米安全距离。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鹿凉霜听着周月臣略带急切的语气,觉得讽刺又可笑。
“你是担心她只是逃出深城而没有死吗?”鹿凉霜反问的很犀利。
周月臣的脸色顿时阴沉可怖起来,盯着鹿凉霜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鹿凉霜,我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什么意思?”
鹿凉霜冷笑:“没什么意思,你们这些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到头来又要做出一副深情来给别人看,是不是有病?”
她有些宣泄怒意的意思,句句难听带刺,激的周月臣的脾气险些控制不住。
“滚!”他低吼了一声。
随后就只听见鹿凉霜高跟鞋走远的声音。
当天晚上她就回了北城,临时决定,也没告诉任何人。
当然,她的行踪应该一直都在叶锦馥的监控中,所以一下飞机出机场,就看到了希文站在车前等候。
希文手里搭着一件外套,远远看见鹿凉霜时就迎面走了过去,贴心的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南北气候诧异太大,今天北城降温,叶总嘱咐我给您带了外套。”
鹿凉霜吹着北城冰冷的夜风,浅浅吸了一口冷气,忍着满腔酸涩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希文拉开车门:“外面风很冷,上车吧。”
“怎么了?我作为他的正房太太,这些连问都不能问吗?”鹿凉霜没上车,而是直直的盯着希文。
希文是叶锦馥的首席心腹,他做什么,她肯定是知道的。
“叶总不愿意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我没有权利跟您说什么,您可以回家亲自问叶总。”希文回答的很是不卑不亢,却无形中加重了鹿凉霜心里的沉重感。
后来鹿凉霜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鹿凉霜回家等了很晚,也特意把小萍给支开,整栋别墅只有她在等叶锦馥。
等男人回来,鹿凉霜寻声望去,叶锦馥已然穿过玄关出的走廊来到客厅。
“回来了。”他抬脚走过来,声音沙哑。
鹿凉霜挽着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你陪她陪的很晚,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