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我就是不爽！”
“你不要杀我。我害怕！”
赵飞平求饶。
顾景尧眼神锐利，声音低沉且有压迫感的道，“真不是徐静雅指使我的。”
“我那天遇到静雅，她日子过得不是很好。提了一句，要不是林默然一直揪着你不放，她现在不至于过这样的日子。她只是抱怨，这事是我自己要做的。”
赵飞平无处可遁，苦兮兮的道。
林默然没想到，赵飞平被徐静雅废了根，那会闹那么大，现在他依然还会为徐静雅抱打不平。
不得不说，男人心，海底针。
赵飞平这种纨绔子弟，竟还深情起来。
“你觉得我信吗？”
顾景尧将他踩在脚底下，问，“除了想偷袭默然，你们是不是还在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我真没有，你知道的，她根本不信我。看到我就好似我上辈子欠她的一样，之前恨不得杀了我，她真有什么想法或者计划，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赵飞平声音惧怕的道。
话说间，他垂下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咱现在就去找徐静雅！”
顾景尧冷狠的道。
徐静雅之前特别厌恶赵飞平，怎么可能和赵飞平聊天，还在赵飞平面前诉苦。
他们之前的关系一直很差，这突然之间聊上，肯定有蹊跷。
“景尧，我怎么可能去害默然？”
“她是我们考古系里的佼佼者，是导师们的骄傲。我若要上本科，要上研究生，说不定会在她手上学习，我脑袋抽了，才做这种？”
“赵飞平，你个混蛋！我随口和抱怨一下生活，你就去跟踪默然学姐。你个猪脑子！”
徐静雅狠狠抽赵飞平两下。
赵飞平犹如犯错的孩子，乖乖的站着。
徐静雅被气笑，上辈子他经常家暴她，这辈子被她爆锤，他竟无动于衷。
这货吃软怕硬，说到底是自己上辈子太过于懦弱。
徐静雅死活不承认，赵飞平坚持说，自己只想吓唬林默然。
这事没十足的证据，不了了之。
回来的路上，林默然一直走在前面。
顾景尧则走在她身后。
“顾景尧，今天的事谢谢你！”
林默然突然回头。
如果没顾景尧，她不一定会受伤，但肯定会受到惊吓。
“默然，你要说的只有这个？”
顾景尧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我会保护我自己。你放心。”
顾景尧声音有些苦，有些涩，道，“你在赶我走？”
林默然站着没动。
顾景尧深深凝视着她，灯光下的俊脸晦涩不明，眸底涌动的都是颓败，有些无奈和请求的道，“默然，别为了气我，和沈浩洋在一起。”
林默然心倏地一动，秀美眸子闪过某些心虚的情绪，而后淡淡的道，“顾景尧，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能因为刚才帮我拦住赵飞平，就要求我这，要求我那。”
“咱们早就离婚了，我选择什么人，是我的事。你资格也没权力干涉。”
她这冷淡的声音，让顾景尧一直努力维持的表情龟裂，心底的隐忍全线爆发。
他快步冲到林默然面前，抓着她的手，将她推到在围墙上，眼神克制，声音沙哑的道，“我没干涉，默然，我在乞求你，乞求你。你感受不到吗？”
“我错了，曾经的我错得很离谱。我想弥补，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只需要一个机会。”
“默然，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蛋事，我一辈子来偿还，可以吗？”
林默然愣愣地看着他，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双眸猩红、卑微的顾景尧。
心被深深触动，泪水啪嗒掉下来。
“顾景尧，说对不起，有用吗？”
“说对不起，爷爷就能回来吗？说对不起，喆喆受的伤害，就能弥补吗？”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惧怕，我怕爷爷去世，我怕我失去喆喆，可你呢？顾景尧，你如从没选择过我们母子！你一直怀疑我给你带绿帽，一直怀疑喆喆不是你亲生儿子！”
“顾景尧，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们？”
“不对，是你当初既然如此选择，那就欣然面对你自己的选择。”
爷爷去世后的那段日子，她和他离婚，她差点死在火车上，死在墓穴里，死在他乡。
幸好她熬过来了。
她内心平静了。
如果原谅了他，那她以前经历的一切算什么？
“默然，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