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山谷中的花草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不易。江景与风无痕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些正在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默默奋斗的人们。
另当那柄看似不起眼的木剑悄然浮现在间桐樱纤细的掌心中时,她那双平日里如深邃紫色潭水般空洞的眼眸里,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仿佛沉睡的心灵被一缕轻风拂过。
坐在阴影中的间桐脏砚,这位年岁足以跨越几个世纪的老者,他的双眼虽已混浊,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了间桐樱这微妙的变化。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岁月的沉淀与不容置疑的威严:“樱,这木剑有何不妥?或是你不喜欢这份礼物?”
间桐樱的回答如同冬日湖面上的薄冰,冷漠而平静:“不,樱很喜欢。”她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而坚定,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间桐脏砚闻言,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他轻轻颔首,看似接受了这一解释,实则内心如同翻涌的暗流,未曾真正放下戒备。在他归来的路上,这柄看似普通的木剑已被他反复审视,每一寸木纹,每一个可能隐藏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然而,无论是古老的符文,还是隐秘的术式,这木剑上皆无迹可寻,它仅仅是一把孩子手中的玩具,平凡至极。
但间桐脏砚的直觉,这份历经数百年风霜磨砺的直觉,却如警钟般在他心中长鸣——这木剑,绝不简单。他心中暗自权衡,既忌惮于江景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又不愿让间桐樱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最终,他还是决定将木剑交给间桐樱,同时,一只无形的手已暗暗握紧,准备在必要时将其夺回。
间桐樱接过木剑,转身走向一旁,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衣袖下,她紧握木剑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随即又缓缓松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脸上,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维持着那不变的冷漠面具,无人能窥见其内心的波澜。
而在冬木市上空,数万米的高空之上,江景如同一尊俯瞰尘世的神只,他的目光穿越了云层,穿越了城市的喧嚣,直至宇宙的边际。他轻轻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世人总爱自以为是,以为能掌握命运的罗盘,却不知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所谓的尽在掌握,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谎言罢了。”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罢了,我懒得去纠正这些谬误。只需撒下几颗小小的石子,让这平静的水面泛起些许涟漪,便足以试探出这个世界的深浅。”
“待到他们那可笑的游戏结束,我再来收拾残局。不过,到那时,或许一个节点的崩溃已不足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何不将整个星球作为赌注,看看那所谓的抑制力——阿赖耶与盖亚,究竟是何方神圣?”
言罢,江景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抹不羁的笑意,在无尽的虚空中回荡,仿佛在预告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那个绚烂如织锦的山谷间,天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一抹透明的漩涡悄然诞生,它旋转、膨胀,转瞬之间,就化作了一扇幽邃黑洞的大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深渊。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从那未知的黑暗中疾驰而出,正是江景,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光轨,最终稳稳落在了地面。
“恭迎景大人归来。”一声悠扬而恭敬的话语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只见一位身着飘逸道袍的青年,长发如瀑,正端坐于一块巍峨巨石之上,他的姿态既显得超凡脱俗,又蕴含着对力量的敬畏。青年话音未落,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古老而庄重的仪式,向江景表达着敬意。
此地,名为“界门”,是主物质宇宙与无限深渊之间最为隐秘的通道之一,即便是当年武帝亲手布下的封印,也难以完全隔绝那股来自深渊的诱惑与威胁。因此,这里常年由一位四星巅峰的修仙者日夜守候,他就是那位坐在巨石上的青年——来自蜀山剑宗的长老,风无痕。
除了风无痕,霓虹州还有一位堪比至强者的觉醒者暗中守护,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灾难性事件。在不久前,这里曾由另一位觉醒者镇守,直到那位白发女孩的到来,一切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江景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对风无痕的赞许:“风长老,这些年辛苦你了。”
风无痕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大人过誉了,与那些在禁区前线,日夜与污染魔物搏斗的勇士相比,我不过是在这里享受了百年的宁静时光罢了。”他的语气中既有谦逊,也有对前线战士深深的敬意。尽管他比江景年长百岁有余,但在超凡者的世界里,实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尺,因此,他对江景没有丝毫的轻视。
江景轻轻摇头,目光深邃:“职责所在,何来清闲?你我虽身处不同岗位,但守护这片天地的使命同样沉重。”
风无痕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江景的话虽简短,却字字重如千钧。确实,虽然他们在这里看似只是驱逐那些窥探界门秘密的目光,以及偶尔误入此地的普通人,但一旦界门失守,那股来自深渊的恐怖力量将彻底摧毁一切,即便是他四星的实力,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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