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师,前厅有不少宗师贵客前来拜会您。我们先去一趟家祠,早饭已经备好了,您看是先过去用一些还是先过去见见他们?”苏城堃见管家过来打手势,当下笑着询问。
古风心情很好,开口问道,“就让他们侯着吧。不过,你们要去祭拜先祖吗?我可否一同前往?”
苏瑾颜抢先开口,“你又不是苏家人,不过是厚着脸皮住进来的,就不用拜了。”
“颜儿!怎么说话呢!”苏城堃训斥道,“古宗师,这不过小事,我们很快的,不会让您久等的。”
此时,颜绣过来了,笑吟吟地道,“古宗师,要不去茶厅先喝口茶?”
苏瑾颜连忙道,“没错,绣儿你陪着古风,我们先去忙了。”
父女二人和苏瑾定兄妹俩在家祠门前碰了头,一起进去参拜。
这家祠苏瑾颜之前常来跪,熟悉得很,只是现在添了温氏的牌位,苏城堃父子三人都是额外给她上了香,说了一会子的话。
苏瑾颜参拜之后,在祖母的牌位前上了香,“祖母,孙女想您了。您泉下有知,多多照佛我娘亲。她,我这个做女儿的对她有愧。”
苏瑾霏看向哥哥和爹爹,两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当下攥紧了拳头,恨恨得看向苏瑾颜。
苏瑾颜一回头就对上她愤恨的眼神,当下了然,她随即对苏城堃道,“爹爹,能否给娘亲也立一块牌位?”
苏瑾霏立马反驳道,“哪里有给姨娘供奉牌位的,你当这家祠是什么地方?”
苏瑾颜当下反驳,“娘亲当年嫁给爹爹时,也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入门做正头娘子的。后来也是娘亲深明大义,识大体顾大局,怎么就不能进家祠了。”
苏城堃面色僵直难看,不悦道,“好了,大年初一的,吵什么吵,前厅还有客人呢,都没事做了不成。”
苏瑾颜知道今日必然是辩不出什么来的,也不再纠结,只道,“家里是妹妹在操持的,这待客之事我也不懂,帮不上爹爹和瑾定的忙。今日起得早,有些乏倦,我先回自己院子歇着了。”
前厅本来都等得好好的,谁知丘听义宗师到访,管家忙去请示古风。
他一听自己师父来了,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出去。
“师父,您说说,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这才说着等会儿领着颜儿去拜会您呢。”古风笑呵呵地挽着丘听义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上首。
“拜见丘宗师,拜见古宗师!”
下面乌泱泱地站着二十几位宗师,一起向二人行礼。
“你们也都是的,大早上的不去观星阁,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古风指责道。
丘听义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他们是一早去了观星阁,我让他们过来的。就是要让他们亲眼看看,堂堂大央第一宗师,五阶强者,怎么臭不要脸的!”
下面众人,本都是堂堂宗师,到哪不是受人敬仰,说一不二。此刻那是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师父,怎么了,你这话说着多难听。”古风有些不乐意了,“我是您徒弟,但也是要脸面的,您这骂的也太难听了。”
丘听义气闷道,“是我骂的难听吗?这不都是你自己做的事吗?”
丘听义越说越气,“你看上苏家女儿也没什么,娶过来就是了。偏要搞什么入赘,你让大伙听听,哪里有这个道理?”
下面的众位宗师瞳孔地震,什么?大央第一强者,古风,要入赘苏家!
门承楷等人面色凝重,看来昨夜,她应下了。
他气愤地一指秦二先生,“秦明,你去把苏城堃给我叫过来,我就问问,他们苏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敢让我的风儿,堂堂大央第一宗师,入赘他们苏家!”
古风不悦地反驳,“二师弟,你别动!”
秦明一下进退两难,只见古风又说道,“这入赘苏家,是我的意思。反正我也是师父捡来的孤儿,这古之一姓也是随意取的,有什么难割舍的。来苏家凑个热闹也算有趣,我很喜欢。”
“谁说古姓是随意取的,那可是圣人之姓,你也不是孤儿!我待你如己出,所有师弟待你如兄长,你羡慕他苏家的热闹做什么!”丘听义差点跳起脚来。
“好了,师父,”古风打断丘听义的话头,“没必要这样,我还是您的徒弟,宗门里有什么事,我必不会推辞,比如一年后的秘境之旅,除了我,您还能找谁。”
丘听义还是气鼓鼓地,“你是一点也不在意宗师的颜面,宗门的荣光了吗?你让他们这些宗师怎么看你?”
古风扫视下面的二十几位宗师,语气凝沉,“你们敢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
下面的宗师哪里敢抬头,青筋暴起,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不跪伏在地而已。
看到古风能如此轻松同时给这么多宗师施加如此影响,将他们压服,丘听义更是惋惜,“你说你啊!”
“不行,我要去找苏城堃聊聊!”丘听义一拍手,把管家叫了过来,让他带着自己去找苏城堃。
古风笑呵呵地做回了自己的位子,“大家今日来都是年节拜会吧,依次行礼,放下节礼,就可以回去了。”
一个一个的宗师对着古风行参拜大礼,送上礼单之后便离开了。
到门承楷时,他还是忍不住道,“大师兄,我还为苏大小姐准备了一份节礼。”
古风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既然备了节礼,自去通报吧,她见不见,我可就不知道了。”
苏瑾颜这边刚回院子,在树下摇椅上躺下,颜绣就过来了,“小姐,贤王殿下带了节礼前来求见。”
苏瑾颜看了看花圃边的茶厅,“把人领到那边吧。我先去卸几件钗环,绣儿,以后别给我头上插这么多,沉。”
“知道了,小姐。”颜绣笑着应下了。
“颜儿,你和古宗师?”门承楷递给她一杯茶。
苏瑾颜点了点头,“狗皮膏药一般,只怕是甩不掉了。”
“我这几年一直在想,若是我一直没回边军会怎样,若是我有灵根,学会了你的功法呢,我们或许会很不一样吧?”
苏瑾颜笑而不语,上下打量着他,底子不错,敢闯敢拼敢自爆,的确自私自大了一些,该是一根很好的搅屎棍。
“子谦,你且回去吧。”苏瑾颜眯了眼,满是笑意。
门承楷不知所以,不过她既已如此说了,他当下也不反驳,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