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和我去客房吧,之前已经有族人探索过,妖孽只是带走了宝物,对内部设施并没有破坏。”木棉声音还是怯怯的,但已经和顾况等人聊了一会儿,交流顺畅了许多。
陈希好奇道:“你们狐族家大业大,连客房里都有宝物放着么?”
木棉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也算不得宝物,是为了族内安全,在客房里装上了超凡动力罩,目的是防范有心之人带着破坏性武器住下,有了动力罩,就算客房全炸开也不会伤及狐族任何一人。”
顾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就是老槐树周围那个吗?我记得那个和你说的超凡动力罩的功能似乎有所不同啊!”
木棉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忧虑:“没错,妖孽修改了超凡动力罩的底层数据,将原本的内放改为了外放,你们打了那么久,应该可以看出它有多结实吧。所以客房外的动力罩也能承受同级别的攻击,拖到狐族守卫过来清除外敌。”
沈白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妖孽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改什么数据呢?这根本毫无意义,难道它仅仅是为了多拖延我们一些时间而已,这有点不太符合常理。”
木棉苦笑着解释道:“其实对于它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数据,就能实现这种改变。而且,它一直喜欢摆弄这些数据,对它来说,这可能只是一种乐趣罢了,不用花费太多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件事。”
顾况咳嗽了一声,朝四周看了看,有些尴尬的说道:“木棉,我们其实挺好奇那个妖孽的事,不过看木兰和其它狐族的样子,我想它们是不准备告诉我们的。而你,之前并不属于这里对吧!能不能透露一些给我们呢?”
木棉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却突然问起别的事:“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要找这个城市其它古怪的地方对吧?”
“是啊!莫非你知道一些线索么?”陈希来劲了,忙问道。
“你们说得对,我并不属于这里。”木棉叹了口气说道:“我和我的姐姐一直生活在乡下,我们住的地方叫做青丘,距离极岛很远,需要乘坐几个小时的马车到达鹿城,然后还要坐上一夜的火车才能抵达。”
木棉接着解释道:“青丘这个地方很小,几乎都是族里的人,几十年看不到一个外人,可就是族里的人也不如这儿的多,而且也不像这边那样富裕繁华。我妈妈跟我说过,很早的时候,我们青丘的狐族与极岛的狐族本属同宗,都是一个家族。后来,有位名叫长歌的老祖私擅自决定分家,并带领一部分族人来到极岛闯荡,从此,一个狐族就分为两支不同的狐族了。但尽管如此,两家之间的联系却从未中断。”
木棉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沉浸在过去的美好时光之中。她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跟随族中的叔伯们一同前往鹿城的火车站,取回一些来自远方的包裹。这些包裹里装满了各种美味可口的食物和有趣好玩的玩意儿。而我们也会回赠一些新鲜时令的蔬菜水果给他们。”
木棉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揉了揉自己的脸,歪着脑袋回归原来的话题:“我和我姐姐被妈妈派来这里,是为了让极岛的狐族帮我们找一个人,为此,我和姐姐要留在这儿听从这边大族长的话,一直到找到那个人为止。”
陈希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找谁啊,那个人一定就在极岛么?”
木棉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但妈妈说,那个人和极岛狐族有很大的交情,如果那人出现,大概率就会找极岛狐族。”
沈白听后感到十分讶异,忍不住问道:“这么不靠谱么?那人如果不出现,你们就一直留在这儿过日子,不回去啦?”
“嗯,妈妈是这么说的,如果那人不出现,我们就一直等着,正好让我和我姐姐在这里找个人家嫁了。”木棉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语气带着些许天真,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那张略显稚气的脸上并未流露出特别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
乔厘不禁感到一阵揪心地疼,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命令啊!难道你妈妈不心疼你们嘛?”
然而,木棉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妈妈说的一定是对的,她这辈子都没说错过任何事。而且我们相信妈妈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不过我和姐姐私底下,也想着自己去找找看,毕竟那个人的故事谁都能讲上几句,说不准就被我们无意中找到了呢。”
顾况再次追问道:“那个人很有名么?谁都知道他的事,那他到底是谁呢?”
木棉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缓缓说道:“疯狂的科学家、蒸汽与机械的造物主、无所不知的黑袍—朱茨敦,你们有听过他么?”
“原来是他!”
众人都在心中叹道,到极岛的第一夜就听信义社的那俩人说过的历史名人、科学狂人,所有人都在找他,连青丘狐族都不例外。
可他,为什么又和极岛狐族搭上了关系呢?
顾况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和极岛狐族交情很深,这也是你妈妈确定的事吗?”
木棉突然展颜一笑,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顾况说道:“你们不是已经接触过他留下来的东西了么?”
陈希闻言,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兴奋地拍手道:“对呀!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图纸,苏道生给你的那张图纸,关于什么动力炉的,那不是特别贴合朱茨敦的风格吗?”
顾况也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张神秘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线条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但现在听木棉这么一说,果然,这就是朱茨敦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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