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的鲜血不住的从她的身体流出。仿佛她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消逝!
一旁的顾晨心此时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无力。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种细微的颤动像是传导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慌和不安。
从小,他就保护不了自己的妈妈。
而今,他又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一股无形的挫败感直击他的心底,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子弹是从凌悦的后背直接射入她的胸膛的,
当凌悦为自己挡住二叔的子弹的那一瞬间,顾晨心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看着凌悦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自责。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为凌悦堵住伤口,可那鲜血却依旧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顾晨心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助。
“凌悦,你一定要坚持住,到了医院就好了。”
他眼里酸涩的刺痛,喉咙堵得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紧握着凌悦的手,咽喉里发出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不多久,到达医院的凌悦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为她做手术的是袁野,也就是凌悦的“袁爸爸”。
袁野看着自己从小呵护长大的“女儿”浑身是血的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他除了深深的自责,他没有空去多想别的,他要与时间赛跑,他要救活自己的悦儿!
现在面临着最大的一个困难就是凌悦的血型问题。
她是忆寒和凌亦的女儿,因此她拥有的是罕见的rh-null型。
rh-null血型也被称为“黄金血”,是世界上最罕见的血型之一。
它的红细胞上没有任何rh抗原。
这种血型极其稀有,全球范围内可能只有不到50例已知个体拥有这种血型。
拥有这种血型的人在输血时面临极大困难,因为几乎只能接受同血型的血液。
而且由于其稀有性,血库中很难有这种血型的储备。
在这紧张的时刻,手术室的灯亮着,仿佛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但如果没有适配的血型,那灯亮也就是凌悦生命的催命符……
现在唯有一个人能救她,那就是拥有凌亦吊坠的人,也就是逸尘。
因为那吊坠是千年来唯一与凌亦血脉相连的物件。
被那个吊坠滋养的人同样也拥有这样的血型。
顾晨心紧紧地盯着那扇门,心中默默祈祷着凌悦能够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晨心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他想起了十年前和凌悦初相识的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刺入他的心。
那份痛,是刀尖上的锋利,让人感到无比的疼痛和绝望,好似心在滴血。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袁野走了出来。
顾晨心急忙迎上去,紧张地问道:“袁医生,凌悦她怎么样了?”
此刻的袁野心里也十分后悔当年自己阻止了逸尘与凌悦二人的感情。
要不是当年,也许就不会有今日发生的一切!
袁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凌悦的情况很危急,子弹离心脏很近,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但是,她的血型很罕见,全世界不到50人有这样的血型。能不能活下来,还很难说。”袁野接着说出了更令人绝望的消息。
仿佛就在对顾晨心宣判凌悦的死亡一般。
顾晨心此刻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
他的唇瓣不自觉的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的吐出了几个字。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他的喉咙哽咽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嘴唇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淌落了下来。
就在大家手足无措,踌躇满志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手术室走廊的尽头……
来人的脸上同样也写满着悲伤。
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痛。
他紧紧抿着嘴唇,眼底流露出一抹冰冷的忧伤,宛如被冰雪所覆盖,凝结成冻结的泪水。
他的眉眼间混杂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以及沉重的心痛。
“用我的血,我的血能救她!”
逸尘安静的出现在了顾晨心和袁野的面前,他的眼眶早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