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立威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是有心人再拿你的话做文章,叫尊主听见了难免会心生不满。这里可不比星宿宫,做事说话都要谨慎,可别叫人抓住把柄。”
婉月心思细腻,处事周全,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风波没经历过,看着这个狐媚子一般的玉容,自然是知道肯定是账目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婉月也是为了初来风来山而立威,就不得不对这个玉容下手了。只要大家看到了风来山的大女使被主母责罚,也就不敢生事,更不敢对自己不敬。
况且现在来看,玉容素日里面虽然也结交了一些人,可是还是招人嫉恨的,狠狠杀杀她的威风,也能为自己积累不少人脉和眼线。
“若是她没有错,我自然不会鸡蛋里面挑骨头,挑出她的错,可是如今她有错,还是欺上瞒下的大错,我这个主母要是再不清清毒瘤,岂不成了摆设,日后还怎么服人?”
婉月一边摆弄着指甲,一边若无其事地跟着苏苏说道。苏苏见婉月素来温婉,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可能是要开始履行职责了。
“夫人说的极是,从此苏苏也会谨言慎行,不求为夫人分忧,只求不连累到夫人便好。”苏苏恭顺便,看着婉月的目光中也都充满了敬佩。
“啊对了,苏苏,你一会找个靠谱的跟着她,我到要看看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还能掀起什么风波来。”
苏苏去院子里面,看到了正在扫地的翠儿,便把翠儿叫过来:“翠儿,过来一下。”翠儿扔下手里的扫帚,急急地跑到苏苏身边。苏苏耳语了几句,翠儿点头明白,接着就跟了出去。
而玉容自从从凤藻宫出去之后,心里很是慌乱,有些陈年旧账,早就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这该如何给婉月神女交代。这若是被尊主知道了,那还岂能容忍她留在风来山,况且这三百年自己的日子过得甚是顺遂,又怎么可以安然放手。
凤千雪是外表张扬,心里藏不住事,可是因为有尊主护着,她不过是个婢女而已,也是没法反驳的。
本来合族的长老让尊主不娶凤千雪而娶素来温婉的婉月神女时,玉容的心里还是偷着乐的,虽然尊主娶谁都不可能娶自己,可是这个婉月神女好歹比凤千雪那泼辣都性子温顺不少,自己也就不那么忌惮了。
可是谁想知道,今天刚刚拜堂,这还没有一天呢,就这般精明强干,比凤千雪那无拘无束都性子更像是一家的主母,玉容以后的日子恐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玉容心里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盘算着该如何瞒过婉月神女这些账目的事情,也就没有主意脚底,一个不留神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哎呦,你是不长眼睛嘛,撞死老娘了!” 玉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见一个婢女被撞到在地,心里刚才的气登时上来了。
“玉容姐姐息怒,玉容姐姐息怒呀!奴婢不是有意撞到您的,奴婢是看您心不在焉,就怕着一不留神撞到,可是还是没有闪避地了,还是撞到了。” 小婢子解释着,有些委屈。
“下贱胚子,你还敢解释了是吧!” 玉容飞身就是一脚,刻薄地骂着,“你以为,尊主娶了夫人之后我就不能再风来山说了算了是吧,告诉你们,姑奶奶我掌管风来山三十年,可不是她一个出来乍到的人能一下子就接手的,我现在依然是风来山的当家的。”
玉容翻着白眼,一边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一边恶狠狠地数落着,言语间还带上了婉月神女。
小婢女哭哭啼啼度起身走了,本来就十分委屈,被玉容这一番话说的都是没有脸可听,赶紧从地上爬起,也不管对面的是谁了。
这一举一动都被暗中跟着她的翠儿看到了,翠儿默默记在心里,转回身去如实想婉月神女禀报。
“这个贱人,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是尊主可怜她,这才让她管这家,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主母了不成,还敢对别人颐使气指,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好东西不成,想来这样的事情这三百年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苏听完翠儿回来的禀告,气得压根痒痒,一个婢子而已,竟然敢如此猖狂,究竟还把不把婉月和隐南神尊放在眼里。
“好啦好啦,你如今怎么这么大个脾气,以前在星宿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大脾气。”婉月屏退了翠儿,看着气的跳脚的苏苏又好气又好笑道。
“放心吧,既然我如今当这个家,就自然不会放过她。她若是有什么僭越的地方,我必然不会留情面。”
婉月吹散了茶杯中表面上面浮着的茶沫子,悠悠饮了一口茶,淡淡道。
“夫人,依奴婢看,她呀就是仗着您脾气好,好欺负,就这样为所欲为。”苏苏见婉月气定神闲,不由得嘟囔道。
“明日她若是不能把这三百年来的账目一一给我拿来查看,我定然不会放过她。管个家连账目都没有了,枉顾尊主这么信任她。”
翌日清晨,苏苏遣了侍女去请玉容,玉容作夜一夜未眠,一直在考虑着该怎么把那些没有明目的账目给填平,好叫婉月看不出来眉目,借此蒙混过关。思来想去,玉容便索性把那些不明不白说不清的账目直接都写上了是尊主支出,没有告诉他理由。纵然婉月神女再怎么精明,也不会去找尊主核查,这样一来,也算是无已对证。
玉容没有推脱什么,直接带上了三百年的账目,来给婉月看。
婉月细细地看着这些账目,表面上看上去无可厚非,可是细看却还要有许多不明不白之处。
“玉容,我问你,二百年前,尊主从库房提了五百株珊瑚,他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婉月皱着眉头,觉得事情不对,便向玉容问道。
玉容的心里一紧,但还是掩盖着慌乱的神情,淡定地回答道:“神女问我奴婢,奴婢哪知道尊主要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呀。奴婢只是个管家的,哪里管得道尊主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