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被抬至小筑大堂舞台上,妆容精致,发丝微垂,面覆白色轻纱,单着肚兜裘裤,外面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隐约间露出丰腴白腻双峰,纤细的长腿互相勾缠,若隐若现,姿态妩媚引人联想翩翩!
周边台下和二楼包厢围栏上密密实实地站着许多不怀好意的男人,眼神似有实质地描摹着台上女子的身体。
庄主夫人勾起唇角,冷冷地站在一个包厢内,从纱帘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便是要让青月当众在此被众人轮辱,以泄心头之恨。
闲亭小筑的主人,正是庄主夫人陪嫁的管事,也正是方才那个越嬷嬷,大约四十岁左右,描眉涂脂的脸上依旧风韵犹存,此时正恭顺地候在庄主夫人身边。
“还是琉璃说的对!不过是个玩意,想要出手整治何须想太多,敢给我添这口恶气,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斩,你竟然说此生只爱青月,那便让她在众人面前受尽侮辱,让你好好恶心恶心!我就不信,到时候你还能对一个已经沦为众人玩物的青月还念念不忘!”
“夫人说的是!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要您下令,那群急色的男人便会一拥而上,当众将她要了。属下已和管事说好,稍后便会告知下面这群人,今日为酬谢各位新老官爷们,特地准备了如此美人,供大家一同玩赏,只需一枚铜喜钱,在场客官皆可与佳人当众翻云覆雨。”
“事情办得不错,回头有赏!”
“谢夫人!”
“去吧!”
“是!”
想象着接下来青月即将到来的下场,庄主夫人不由心中一阵畅快!
贱东西,以为隐藏的够深就万事大吉了,还不是被本夫人挖出来了!居然还作出一派冰清玉洁的恶心样子,指不定在庄主面前骚成什么样子!
呸!敢在本夫人面前妩三媚四勾搭不该勾搭的人,就要准备好被挫骨扬灰。
得了指令的管事,一脸好事来的模样,走到台上,按照说好的开始扬声对台下详细解说。
台下瞬间便哄地热闹了起来!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朝台上走了过去,台上的木板上到处洒满了铜钱,一时场面淫靡混乱,刺激着四周围观的人气息不匀,红光满面!
庄主夫人在二楼包厢里亦是一脸畅快又面红耳赤地盯着台上不堪的表演。
虽说夫人已婚两年,但到底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子,一时觉得心跳如雷,一时又觉得畅快异常,真想让庄主来亲眼看看,看他以后是否还惦记这贱人。
只是看着看着,庄主夫人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兴趣寥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有种深深的疲惫感。
可一想到这人是自已丈夫维护的女人又顿觉面目可憎。
慕容斩,你为何就不能好好喜欢自已?
你身边总是莺莺燕燕,我所求不过是你能对我好些,我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每次都压抑自已忍住那些如鲠在喉的画面,装作无事发生,对你喜笑颜开,你为何还是待我冷冷清清?
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她猛然将桌上的杯子抓起狠狠地往地上砸去,背转身想要离开。
“把琉璃找来,回庄!”
“是!夫人!”
不知过了多久,越嬷嬷慌慌张张地跑进包厢里跪了下来。
“夫人!奴婢有罪!”
庄主夫人眉头瞬间皱紧,语气危险地问,“什么意思?”
越嬷嬷有些瑟缩,“中堂大台上的女子不是青月,是……琉璃!”
庄主夫人听完惊怒得站起来,眉目冷肃,“青月那个贱人呢?”
“奴婢已经跟门房确认,这段时间并无女子被带出,奴婢已经分派人手,如今正在满院子搜查!”
“废物!”
庄主夫人咬牙切齿地怒斥,一巴掌将越嬷嬷扇倒在地。
周围的下人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一时间安静得诡异,只留下楼下混乱呻吟的嘈杂声。
越嬷嬷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重新跪好,头埋得低低的。
“夫人息怒!老奴已安排了武林好手,且那青月是中了药的,即便解开也不可能马上恢复,只要好好搜索,定能很快将青月抓回!还请夫人稍待!”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请夫人放心!”
越嬷嬷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那琉璃……”
“哼!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自请监看青月,如今看来是极喜欢这份差事,不仅看没了人,还倒自已亲自上阵了,这也是她自已的造化!
既然她监管不利,主意也是她出的,就让她自已好好享受吧!
我身边不缺废物,以后也不必回我身边了,我——嫌——脏!”
越嬷嬷将头埋得更低了,只觉得心凉,“……是!夫人!”
看出她的心思,庄主夫人冷笑出声,“怎么?你同情她?”
“老奴不敢!”
“琉璃确实是把好刀,想出来的法子够狠也够脏,收拾起人来确实畅快的很,只是她眼里的算计就差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她还打量我不知道她在肖想什么呢!就是没有这一出,过段时间我也要收拾她!
哼!真是一条好狗,自已先把自已收拾了!这种敢算计主子,给点颜色,便觉得能反过来自已当主子的又蠢又毒的东西!呵,下贱东西,她也配!
敢肖想本夫人东西的贱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庄主夫人冷笑着盯着地上跪得几乎贴在地面的越嬷嬷,“做下人就要认清自已的位置,主子能让她活得风光,也能让她死得凄惨!”
“老奴谨遵教诲!”越嬷嬷紧紧趴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