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劲,立马睁开眼睛来看。
我都到还是那个老奶奶,她背对着我,不知在捯饬什么。
我看到她脚下,居然放着块骨头,很像是人的。当然,最让我震惊的,还是我看到在窗户沿上,放了个骷髅头。
我因恐惧不断咽着口水,我想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是坐在椅子上被绑住了,还是五花大绑的,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看到她像是在熬什么东西,锅里冒着水汽。
过了会,她忽然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了个木碗。她见我醒来,先是一愣,随即幽幽笑着说:“你醒了。”
看到她的样子,我心里就怕得很。她可怕也就算了,重点是还做着这么瘆人的举动。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啊?这也太邪乎了。
自从见过子安这个小鬼后,我就深信这世上是无奇不有的,只是我没见过而已。不过她这个样子,说是千年老妖我都信。
“你,你是谁?”我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慢悠悠地拿汤匙搅着碗里的汤,“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对你做什么。”
她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说:“啧啧,看看,这脸皮多好啊。”
我拼命把脑袋往后退,不让她碰到,“你别碰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敢绑人这是要犯法的!”我总觉得她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她冷笑了下,“这里很偏僻,没人会找得到的。还有,有谁看到是我绑了你的?”
说完,她又从桌子上拿来一本古老的古籍,她翻开来看,“唉,找了那么久,总算找到个合适的人,合适的脸了。你既然在这,最好学会乖一点,不然我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来,先试一试你管不管用。”
我害怕得浑身发抖,直盯住她看,整个人完全慌掉了。此刻我也想不到有什么自救的办法,除了慌,什么也不会了。
随后,她拿来个空碗和把利刀,靠近我。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不然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我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说罢,她就拿刀对准我的手腕一割,顿时鲜血直流,她拿碗盛着。
我因疼痛紧皱眉头,我此时再怕再喊叫,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血流到碗里去。好在她割的并不深,血流得不多,流了小半碗就不流了。
她拿起碗来,先是闻了一下,满足地说:“嗯,就是这个味道,很久没遇到这么纯阴的血了。没想到,今天倒让我捡了个宝贝。”
我看到她又转过身去,不知在干什么。
我闻到了屋子里有股很怪异的味道,像是从那锅浓汤里发出来的。我因着疼痛和疲惫,还有这味道,让我再次昏睡过去……
“寻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入桃花梦中,郁东识一上来就问我这句话。
我一拍我脑袋,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我能在和桃花梦中和他相见,干嘛不把这事和他说来,让他来救自己啊。
我真是被自己蠢到了。
“我被人绑了,你快来救我啊!”我现在看到他,简直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在哪里,是什么人做的?”他焦急地问着我。
“在回来的路上,是一个老女人绑了我。”
“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一噎,我还真不知道我被绑的地方是哪里。
他又急急问:“绑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刚想回答,就感受到我的身体不断在被人摇晃着,活活把我给摇醒了。
一睁眼,我就又看到那张令人惧怕的脸,我吓得头皮发毛。
她眼睛死死盯住我看,尽管她仅有一只会动的眼睛,但这眼睛发出的目光,足够让我生怕。
“你刚才在干什么?”她冷冷地问。
我抿住嘴巴,不说话,同样狠厉地看着她。
她见我这样,立即火冒三丈,用力捏住我的脸颊,逼问说:“你刚才,在梦里,是不是和人说话了?”
我心下骇然,心想她怎么能看得出来,莫非我说梦话了?不应该啊。我就算在桃花梦里说话,别人应该是听不到的。
“哼,不说是吧?那你今晚就别睡了。”
这让我心下骇然,我还想着在桃花梦里让郁东识救我呢,她不让我睡,岂不是要断了我的活路?
我大声质问她:“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她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你别想威胁我,这些对我来,都不管用的。你也别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你搬来玉帝老儿当救兵,在我这,也行不通的。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害死你的,你还有用。”
就这样,我这一晚上,一有睡意就被她打断。想睡又不能睡,这实在太折磨人了,我身体因此变得虚弱起来。
直到眼看天亮,我实在撑不住,而她也终于要小憩一会,我才能趁机入睡。
只是现在已经快天亮,郁东识也估计醒了,我这一睡,没能再进入到桃花梦中。
这次睡觉,我终于能睡得久一点。但是我也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就被她给喊醒了。
我真的要被让她这样给弄崩溃了,我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就看到她又拿着空碗和利刀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连连摇头,知道她这是又来割我的血。
“让我看看,这次割哪里的血才新鲜。”她手持利刀上下打量着我,把我看做是猎物一般。最后她把目光锁在我的手臂上。
她卷起我的手臂来,满意地点点头,“瞧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给我用多好啊。”
我死命挣扎,我发现我的脚好像还可以活动。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让身体连带着椅子倾斜,伸出脚,打算踢她。
或许是她没防备,加上她正好向我扑来,我一挪动,正好让她扑了个空。我不断踢着她,凑巧把她给绊倒了,她倒在地上,利刀落在我怀里。
她摔得生疼,趴在地上连连喊疼,也没顾得上起来。
我趁机低头,挪动怀里的利刀,最嘴巴咬住刀柄,试图割开我肩膀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