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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狐皮嫁衣 > 第123章 又去抱生庄

郁东识仍是淡淡地说:“不回,我在这挺好的,回去还碍眼。”

“大哥,你爷爷特地让我来喊你回去的,你这不回去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

“有什么不好,这很好。”

郑有民一噎,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这才接话:“那你也得回去看看你爷爷吧,你都好些天没回去了。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不回去啊?”

郁东识喝着水,没说话。

我又继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你爷爷让你回去的,又不是别人,回去看看能有什么。”

郑有民拉着他说:“就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还能一辈子都不见面?走吧,你爷爷他们还等着呢。”

他看向我说:“那我不在,茅婆三他们找来怎么办?”

我说:“我就在观里,哪也不去,有表伯和阿瑞在,能出什么事。你就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行了,你们不用这么难舍难分的,阿东又不是不回来。走吧阿东。”郑有民把他给带走了。

观里突然安静下来,显得有些冷清。

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禁失了神。

这时,有人晃了晃我的衣角,我低头一看,是阿瑞。他这些天待在观里,倒也相安无事,兽性很少发作,更多的时候,就像个安静到不能再安静的小孩。

他看到郁东识不在观里,就一直比划着问去哪了,我笑着说:“他回家了,很快就回来的,不用担心。”

阿瑞这才点点头。

我们得空的时候都会教他讲话,但发现教他讲话,比教两三岁的孩子还要难。我就很好奇,在遇到秃赖之前,他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莫非真是在荒野中长大?那他父母上哪去了,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我本以为郁东识到第二天早上就会回来,毕竟昨晚他在桃花梦中,心情似乎不大好。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想着他应该待一晚就回来。没想到我等了一早上,也没见他回来,倒把上回的那个孙万给等来了。

看到孙万,我有些吃惊,问:“有什么事吗?”

孙万笑着说:“詹姑娘有事要忙吗?”

“没有。”

“那就好,我家老板想请姑娘去庄子上坐坐,不知姑娘能否赏脸来一趟?”

“这……”我原以为我和这个左悲奇的交集就止于上次的见面,没想到他还会再来邀请我。我想着,还是算了吧,我和人家也不熟。

没等我拒绝,孙万就说:“詹姑娘怕是不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我们到这里来,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

“你们是外地人?可你们不是在这里有间老宅吗,怎么还是外地人?”我说。总不能我们上次去的那个抱生庄是租借的吧?

“是这样的,抱生庄原本是我们老板母亲生前的房地,留给了我们老板。这里算是我们老板母亲的半个娘家。”

“这样啊。”我想着左悲奇家里真够有钱的,不单做古玩生意,还有间那么大的抱生庄。我无法想象他到底有多富裕。在我眼里,郁东识就属于有钱的,没想到左悲奇更是富贵。

“不知詹姑娘能否赏脸前去,不瞒你说,我们老板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看姑娘你和我们老板聊得来,又没什么事做,不如就请姑娘上门来一趟吧。”

他说得这样诚恳,弄得我没好意思拒绝,我说:“呃,那我问问我表伯吧?他答应我才能去。”

这时候,宿吴子从里面出来,说:“要问我什么啊?”

孙万说:“我们老板想请詹姑娘过去一聚,道长若是无事的话,也请去聚聚,我们老板最是喜欢结交修行之人了。”

宿吴子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说:“罢了,既然左老板诚心邀请,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那就去看看也好。”

宿吴子都这样说了,我自是答应的。如果让我一个人去的话,我可能会不自在。我们又顺带把阿瑞也给带去了,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观里,不安全。

来到抱生庄门前,还没进去,我就感觉到一股凉嗖嗖的风。

宿吴子环视了一圈,说:“你们怎么会把庄子建在这的?”

“怎么?”我问。

“你看到处都是树木,飞禽不多,少生气,又无人烟。而且我来的时候,见附近一带都是坟丘,这里的风水,只适合死物生存,不宜活人居住,否则会有损阳气的。不过这庄子取名为抱生,倒有种绝地求生的意味。就只看,这里的主人家能不能抱住生气了。”

孙万说:“道长果然是行家啊,一看就看出来了。这庄子风水确实不好,原先是旧时候一户地主的,被我们老板母亲娘家买下,作了嫁妆,后来传到我们老板手上。我们老板为了思念亡母,才在这里住下的。”

说罢,他便领着我们进去。

庄子里面还是很阴晦,光线暗淡,虽点了蜡烛,但还是只能看个大概。

来到客厅,就见左悲奇一个人悠悠地在那下棋。我没见过一个人还能下棋的,这得有多无聊啊。

左悲奇见我们来了,一一问好,一副温文尔雅,柔弱书生的模样,仍是时不时地咳嗽。不过经过上回他强行让我收下翡翠的事后,我就觉得他有点喜怒无常的,比阿瑞还没底。

他看向宿吴子:“不知这位是……”

我说:“哦,他是我表伯,也是三清观的道长。”

“道长好。”

“左老板不必客气。”

大概是陌生的地方让阿瑞感到不适,而且庄子里又养了几条猎狗,叫唤个不停,差点把阿瑞的兽性给唤醒。

宿吴子说:“寻音你们先聊,我带阿瑞出去透透风。”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左悲奇,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他一副随意的样子,问我些家常的事,我们聊得倒还算愉快。

我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一副陈旧的画,画里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旧式旗袍,雍容华贵,眉眼间很有和雅气质。我问:“她是谁啊?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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