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办法破除这个所谓的诅咒吗?”我问。
“如果有,我就不会在我死后的多年来,看着我的后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她说完停顿了下,“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
“我的一个侄媳妇,也就是悲奇的母亲,她死后,我和她见过一面。她和我说,是一个过路人告诉她左家有诅咒存在。我想,这个过路人既然能知道我们家有诅咒,那说明这个过路人不是寻常人,或许还能知道解除的办法。只要找到这个人来,我们左家就有救了。”
“可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过路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找不到也得找,这是我左家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我凭借声音回到祖宅中,便是想把这些事转达给他们,好让他们能找到这个过路人来。”
我还是觉得这事无异于大海捞针,别说十多年前了,就说现在,你随便碰上个过路人,不知名姓不认识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她说:“我也知道这事很难办成,但这是我能想到,唯一拯救我们左家的办法了。”
“但你们怎么找?这根本无从找起啊。”
她说,左母跟她描述的这个过路人,是个年轻女人,还大着肚子,并且穿戴很奇怪,不像是本地人。还有,这个女人背后,画有一个奇特的图腾。
“图腾?什么图腾?”我问。
“此事事关左家兴亡,我不能告诉你。我下面的盒子里,放着画有图腾的帕子。请你交给悲奇,让他去找到有这个图腾的人,好救左家。”
“如果……”我没忍心说出来,如果找不到,该怎么办?
她淡淡笑了笑,“如果是老天真的要亡我左家,就算我再怎么挣扎也无用的。可但凡左家还有一个后人,就不能放弃解救的机会。还有,我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诅咒我们左家,这些年来,害了我多少族人亲人。这笔仇,我们必须得报。”
这我能理解,无端端被人诅咒多年,还死了那么多人,换谁谁不恨。
她又说:“有人来了,劳烦你把盒子交给悲奇吧,多谢你了。”
“不,不用客气。”
“偏你不是寻常人,不然我倒希望,悲奇能娶你做宗妇。”
我一愣,“啊?大家都是朋友,我会帮他的。”说完我便过去拿木盒子。
她最后交代说:“切记,只有左家人才能看,不能让别人看。”
我点点头。
说完,亮光消失,她也凭空不见。
四周又变得黑暗起来,我抱着盒子留在原地没敢动,满脑子都在想着她说的话,既然是诅咒,那究竟会是什么人要对左家下这样狠毒的诅咒呢?莫非真的想让左家彻底毁灭吗?
过了会,我听到声音,接着又看到亮光。
“詹姑娘!”是左悲奇带着人来了。他们把郁东识等人给背出去,来到外面,见到光明,我才心安。
左悲奇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这个盒子给他。
“这不是那房间里的盒子吗,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
“是你姑婆让我给你的。”
“什么?”
“我见到她了,她说,造成你们家男子早亡的原因,就是有人在诅咒。”
“诅咒?”
“回去再说吧,还有这个盒子,你姑婆说了,只能你们左家人看,不能让外人看。”尽管我也很想这个图腾是什么样子,但新儿都发话了,我只能强行忍住好奇心。
等回到左家,郁东识他们相继都醒了,我便把事情原委和他们详细说来。
左悲奇还是有些不置信,问我:“你当真看到我姑婆了?”
郁东识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寻音她不是一般人,她能通灵。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就她能看到的。所以,你不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左悲奇说:“我不是怀疑,而是我没想到詹姑娘竟有如此大的本领,实在让我吃惊。”
我把该交代的都和左悲奇交代完了,“你姑婆还说,只有找到当年那个过路人,才能救你们左家。关于这个过路人的信息,她知道的不多,还是你母亲告诉她的。说这个过路人,是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她身上,就有这个图腾。你顺着图腾去找,或许就能找到。”
郁东识说:“合着兜兜转转的,还是只有那个过路人才能解救你们啊?不是,到底是哪方神圣,这么厉害。你们家查了多少年也没查到。
她一个女人,我没有看轻女人的意思,就是觉得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和你母亲聊了几句,就知道你们家里的事?这也太玄乎了,她不会是神仙吧?你母亲真的遇到她了,不会是瞎编的吧?”
左悲奇说:“我母亲是千真万确碰到过她的,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都看到了的,这绝对没错。好像是因为那人路过,正巧口渴了,就向我母亲讨水喝。对于这个人,我母亲生前并没有详细说,都觉得不过是她一时胡诌的。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真的。”
我看向宿吴子,问:“表伯,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人吗?”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人。
宿吴子笑笑,“你看别人看我们,也是觉得我们无所不能的。常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些年来我游历在外,也见识过不少,有些人的本事,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
不能因为我们没见过,就否定有这种人的存在。对了,你们还记得,玉梨母子的事吗?”
我们点点头。
“当年帮助玉梨的,不同样是一个女人。在这个女人的布局下,玉梨才得以躲过十多年,她将死的孩子也能熬了十多年。”
我想到了什么,“对了,表伯,玉梨也说过,帮她的那个女人,也是大着肚子!”
我们同时安静了下,宿吴子问左悲奇:“你母亲是多少年前遇到那个女人的?”
左悲奇说:“应该是十几年前吧,具体是什么时候就不清楚了。”他见我们几个面色不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