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咯噔,心想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还如此详细,莫非是特意打听过我的身世?
龚爷说:“还有,我没打听错的话,你如今师从三清观宿吴子门下,同你拜师的,还有一个叫郁东识的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问。他们对我的了解越多,我越不安,他们这是早早把我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啊?
“别怕,我们没什么恶意的。我们请你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龚爷说。
“要问什么?”
“你可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狐疑地看着他们,想着他们把我的事打探得如此详细,却没能打听到我的亲生父母。如今强行把我带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他们很在意这事吗?
“你们都没打听到,我怎么会知道。”我说。还好神秘女人就是我亲生母亲的事,知情的人并不多,只有宿吴子郁东识,还有左悲奇,他们都不会往外说的。
龚爷笑了下,“这个就未必了。我听人说,你从小就和别人不同,易见阴邪,还常能破解些稀奇古怪的事,想来本领不小。你为人又谨慎,有些事,你不说,我们哪能知道。”
我淡淡地说:“倘若我知道,我早就去找了,也不会等现在。怎么,你们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只是我觉得,詹姑娘你和我们的一个老朋友有点相似。”
“老朋友?”我问。他们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
许久没说话的凛道人说:“十七年前,我们有个老朋友在此处走散了,走散时,她已经身怀六甲。据我们所知,她在当年生下一个女婴,而后母女俩不知所踪。我们怀疑,你就是她的孩子。”
“是吗?”这更让我迷惑了。他们所言,是真是假?可看他们的样子,心术不正,不像什么好人,说的话能信吗?
“我们找这老朋友,找了很多年也没找到,她们母女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们一听说詹姑娘的身世后,便觉得詹姑娘就是她的孩子。”凛道人说。
“有证据吗?”我直接了当地问。
龚爷和凛道人对视了眼,龚爷说:“就是没有,所以才找你来问个清楚的。”
“那你们这老朋友,叫什么?”我问。
“她叫枫元雪,枫树的枫,元日的元,下雪的雪。”凛道人说。
“枫元雪?”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好罕见的姓氏啊。“那她长什么样?”
凛道人说:“她没有留下任何画像和照片,不过仔细看你,就能看出来,你的眉眼间,和她有五六分的相似。我们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她留下的骨血。
还有一点便是,她背后有一个图腾,是她族中特有的,世代相传。她生下的孩子,估计也是有这个图腾的。所以我们想请问下,你背后可有同样的图腾?”
我说:“是怎样的图腾?”
凛道人从怀里掏出张黄纸来,打开一看,就见黄纸上规整地画着一个图腾,的确和我背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心下一惊,暗自吸了口气,那我亲生母亲,是叫枫元雪?我不知他们是敌是友,来意又不明,我不能冒然承认。我一口否定,“没有。”
他们却不大信,“是吗?”
“你们不相信的话,还来问我干什么?”
“可我听说,你背后是有一个黑色的胎记?”龚爷说。
“是有,但你们这个图腾,不是红色的吗?”我说。幸好我背后的胎记还能变色。
“我们这个朋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就算找不到她,也得找到她的孩子来。詹姑娘,你当真不是吗?”凛道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来质问我。
“不是,其一,我身上没有这个图腾。其二,我没有听说过什么枫元雪。”
“可你是从古墓中捡来的。寻常人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古墓中?还有,你拜师没多久,却能从我的阵法中脱身。这么多年来,还没人能如此轻松地从我的阵法中逃脱。我想,宿道长也没这个本领,能教会你这么多,这应该是你自身的天赋吧?”凛道人说。
“什么阵法?”我问。
“在去朴坝的途中,你曾被一团青光困住。在没有任何人的援助下,你成功逃脱了。”
我猛然看向凛道人,原来那团青光,是他捣的鬼!原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了。想到这,我背后不禁阵阵冒寒。
凛道人又说:“你这般天赋异禀,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呐。何况,你和她,长得太相似了。我见过许多年纪相当的女孩子,唯有你,和她最是相似的。”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免得露出什么破绽。听他这意思,是铁定认为我就是枫元雪的孩子了。
“你们没凭没据,就说我是什么人的女儿。除非你们拿出证据来,不然让我怎么相信?还有,就算我真的是,那我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时候不早了,我得离开。”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却有几个黑衣男子拦着我的去路。我回头,盯着他们问:“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放我走!”
龚爷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说:“别心急嘛。我们所言,你不信。那同样的,你所言,我们也不大信。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放心,我们会有办法来证明的。”
我眼中闪过惊恐,厉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凛道人走到我面前,说:“我们只想做两件事,一,亲自验证你的胎记。二,想见识下你的本事。假若你真的是枫元雪的骨血,还请你务必留下。”
“凭什么!”我恶狠狠瞪着他问。
“没有为什么。”说罢,凛道人便示意黑衣男子动手。
我顿时被他们束缚住,容不得我挣扎,“你们放开我!”
“请詹姑娘下去休息吧,记着,务必要好生款待。”龚爷挥手道。
就这样,我被他们给押出去,给关到一间仅有一个窗户的小房子中。我捶着门喊叫许久,在没有回应后,我才停手。
我无力瘫坐在地上,依靠着门,茫然看着眼前的屋子,不知所措。今天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太过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