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胖子一家看着我和老爸激动的比划,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完全当做天书一样看待。
其实我和我爸比划的意思很简单,我的意思是爷爷给我的东西可能有的办法治疗,老爸虽然欣喜,眼底却有深深的担忧。
我知道,老爸其实早已看出了我被种灵的事,毕竟他可是得到我爷爷几分本事的人,如果没有一点道行,别人也不会尊敬他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老爸虽然知道,不过他没有对其他人提起,包括我淳朴的老妈,估计他也没有提起!
而且我大胆的猜测,爷爷在老宅养煞灵的事老爸估计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们都是为了我,这才把这件事隐瞒到了现在。
听完我的话,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于我的办法十分支持,老爸比划着对我说,冯山岳的病其实已经没救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因为胖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才过来看看。
我表示理解,因为来之前我们就和胖子说好了,能不能救人,一切都得看运气!
帮冯山岳处理完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我们就来到了大厅,所有人看我都跟看死人一样,因为我刚才用手接触了冯山岳,他们都离我远远的。
我不管这些,害怕死亡和疾病,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挑刺的,倒是冯灵姗有些例外,她带我去处理好手上的液体,坐在大厅中时,也没那么害怕,反而有些愧疚的神色。
我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因为我救他父亲沾染了火癭虫而愧疚,却没有深思……
坐在大厅中,我对胖子说,“我现在有些许把握可以就冯老伯,不过珠子得先给我!”
胖子一家人商量几句,爽快的把珠子给了我,于是我便带着珠子一个人回房间了。
胖子有些担忧,追上来问道:“安子,如果还有其他需要我出力的,你尽管开口,还有你千万要小心一点,你可是我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跟胖子客气,这家伙因为怕我沾染了火癭虫,条件反射的想躲,不过却被我一把拉进了房间。
我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胖子,让他去给我把上面的东西买回来,胖子说:“我去换件衣服,这就给你去置办东西!”
我懒得搭理这家伙,挥挥手道:“随你吧,以后你想我碰你,估计还得看我心情!”
打趣几句,胖子就出去置办我要的东西去了,我则就在房间里开始研究火癭石。
爷爷在信上说过,只要收集其一个步骤的东西,就可以开始压制煞灵,现在有了火癭石这个主要材料,其他的也容易弄齐,所以我打算在胖子家就开始第一个步骤。
胖子办事效率很快,我才准备好做法的蘸台,这家伙就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里面有汞,朱砂,黑狗血,夜明沙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的用途很简单,就是“炼丹”,或者说煮药,这些东西按照不同的时辰和剂量,依次放入我准备好的一口大锅里。
熬制药的过程只有我一人,一来是外人不懂,二来是我爷爷说这是需要避讳的,所以就连我老爸都没参加我的事。
把所有的东西依次放入锅中,从下午一直熬到了晚上,一大锅东西也渐渐地浓缩,最后变成拳头大小的一团黑糊糊。
我庆幸这不是拿来吃的,而是用来外敷的,这东西熬制好后,于午夜子时把这黑糊糊的东西涂在眉心和两肩,然后根据镇压法门的口诀,开始沟通煞灵,借助药力祛除灵蠱的煞气。
东西熬制好后,我便用小碗盛了放在床前置办好的蘸台上,然后就开始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盘腿坐在床上,当闹钟响起,我便按照爷爷说的法门开始涂抹熬制的药,这药看起来黑糊糊的,其实冷了后特别的冰凉。
当药膏涂抹完毕,我便坐在床上念念有词,然后按照爷爷的方法开始沟通身体中的煞灵,只是我沟通了半天,灵蠱一点动静也没有。
身体中的东西丝毫没有动静,要不是之前吃过一次苦头,我差点都认为自己被骗了,然而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感觉外敷的药居然开始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应它。
我闭上眼睛继续观想,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中,“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这暴戾愤怒的言语一直在我脑中徘徊,我没有太多惊讶,嘴里镇压的咒语也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感觉到周围的一种气体在围着我转,不是空气那种气,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奇妙!
我嘴里念着咒语,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脑海中那个暴戾的声音终于弱了下去,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听到一个滑稽的声音说道:“不要念了,不要念了,我不折腾你就是了……”
听见这个声音,我又是激动,又是惊奇,没想到这个压制后的煞灵居然变成了娃娃音,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是个娃娃音,不过我可没有心慈手软,这家伙当初差点把我折腾死,我要是那么容易被骗,岂不是成了二傻子?
我不理会煞灵的求饶,也顾不得身体上灼热的感觉,只是把火癭石拿了出来,然后双手合十,用力挤压在掌心。
爷爷信上说过,这叫做意识抹除,原意是把煞灵暴戾的本性抹除,然后从新聚集一个新生的意识。
火癭石因为是微生物,没有思维和大脑,他们有的只是本能的存活,繁殖,最后死去,爷爷说这就是煞灵必须该有的意识,一旦压制成功,他空白的意识就是我的意识,而我的意识却不是他的!
总结就是一句话!
我能控制它,而它却不能控制我!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感觉一股怨气散去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轻松,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东西在我眼前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