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这还要多亏了红婴呢。”
一身鲜艳大红袍的的红婴幻化成了无名指那么高的样子,就屈膝跪坐在我的额头之上,显然,她还是比较喜欢阴气重的地方。
红婴笑着说道:“这都是红婴应该做的。”
小星也打量着红婴,之后便诧异的咦了一声冲我说道;“林安哥哥,红婴居然是智力很高的鬼,起码比我要高出不少等阶!”
我理所当然到:“红婴一直在至阴之地积攒力量,所以比你强悍不少也正常,你要更加努力提升自我才对。”
小星神色复杂的哦了一声,显然胜负欲极强,即便做了一只鬼,也不愿意给人比下去。
我又把视线放在小泥鳅身上,这家伙看来是彻底将当初在山洞中吸食掉我的血液给消化完毕了,此刻那黝黑的灵体上居然生出一对极为不显眼的肉角来!
“这是蛟龙化龙的征兆嘛?臭泥鳅本事居然这么大。”我低声喃喃道。
小泥鳅显然感受到了我心中所想,又在那里咿呀咿呀的叫着什么。
我还是难以领悟其中的玄妙,将询问的眼神投递向红婴。
红衣解释道:“小泥鳅说还需要更多的能量,这样才能再劫煞来临之时做更多的准备。”
我疑惑道:“不是只有我需要度过劫煞么?为什么这家伙也要?”
小泥鳅又开始咿呀起来。
红婴听完它的话后,再次解释:“泥鳅大哥说主人您的劫煞来临之际,也就是他蛟龙彻底化龙的一天,主人扛过了劫煞,它也就越过了龙门,如果主人没有捱过,它就要身死道消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它也是一只勤奋的吃货啊。
“我需要怎么做?”我再次出声问道。
小泥鳅突然指了指红婴,这让我大为诧异,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红婴突然脸色发白,过了许久之后,才神色不自然的支支吾吾道:“主人,泥鳅大哥说,它需要更多像我这样能量纯粹的虚灵,给它进食···”
我哑然失笑,立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泥鳅,“啪”的一巴掌就招呼在它脑门上,笑骂道:“你这贪嘴蛇,想到你林哥身上来了,不准打红婴的主意!”
小泥鳅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又咋咋呼呼的给我描绘着什么,可我已经懒得听了,又是一巴掌打在他那质地厚重的鳞甲上,把它扇飞好远。
等它一脸委屈的飞回我身前时,我才心满意足的将它召回我的体内。
我又问红婴:“我现在在你的附灵状态下,能坚持多久?”
红衣思索了一会说道:“应该能坚持一炷香(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主人您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可红婴就要陷入沉睡了,要等到红婴恢复能量才能进行下一次的附灵。”
我点了点头,红婴这只灵鬼还与其他鬼不同,不会反噬主人,这可能也就是我与她灵魂相容之后的好处吧。
我又问了小星同样的问题。
在红婴灵魂增强之后,我居然诧异的发现,我与小星能附灵长达一天的时间,而且“夺心”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恐怕现在自己能控制程秋心灵一分钟!
这也让我对红婴有了全新的认知。
想到这儿,我又想到自己还没有与自己的伴生灵蛊小泥鳅进行过附灵,我则开始期待道“不知道跟小泥鳅进行附灵的话,身体会产生什么变化。”
红婴听到我的想法,却急忙说道:“不可以,主人!”
我疑惑的看着红婴,说道:“怎么了?”
红衣连忙道:“主人,您现在的灵魂等阶···还没法与泥鳅大哥相融合,泥鳅大哥还没有产生心智,贸然融合的话,恐怕会让你走火入魔的,很有可能您的灵魂会直接被泥鳅大哥给碾碎,到时候您的身体,就成了一副空壳了。”
我立马吓得全身冷汗,幸好自己没有贸然融合,否则自己就是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知后,林安这时候自信心爆棚,有了小星的洞察,红婴的肉身增幅,还有小泥鳅的保驾护航,自己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自保了。
夜色笼罩大地,周围漆黑无比,可在山路上,却能时不时地看到一个黑影,不断跳动在山林间。
路过一个村庄,我本来没怎么上心,可是由于水瓶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行路又过了一个星期,自己实在是渴的口干舌燥,只好准备寻得一处人家,借点水喝。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现在不过是晚上七八点时分,村子里却没有一家的灯是点亮的,这让我大为诧异,难道这个村子已经不住人了?
虽然国家优惠政策普及,有很多老人都搬到镇子上的楼房去住了,可我巡视门栓跟台阶,上面都没有灰尘,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我越想越不对劲,立马呼唤出来了小星。
“小星,帮我探查周围百米,有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我沉声道。
小星嗯了一声,立马向夜色中飞去。
不过几分钟时间,小星便折返回来,她轻声道:“林安哥,方圆一公里都没有一个人类的踪迹。”
“不可能啊!”我皱眉说道,“现在这个时间,村子里的百姓不都应该呆在自己家中烧火做饭么,怎么会一个人没有。”
我再次抬头说道:“扩大搜索范围,五公里。”
小星说:“这需要一点时间。”
我嗯道:“我在这里等你。”
这次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了小星的回应:“林安哥,三里地外一处大河旁,感应到很多人。”
我立刻按照小星给出的方向,朝那里寻去。
······
淇河水岸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绕了近乎上万人,这可能是淇水县村子里的所有人了。
在他们周围,有几十名身着白色汗衫,脚踩蓍草编织的草鞋,在人群中央张牙舞爪的跳着怪异的舞蹈。
跳舞的大多为孔武有力的汉子,他们露着常年在田地里日晒风吹的黝黑臂膀,脸上还带着据说能吓退一切阴邪鬼物的青面獠牙面具。
在这群着装怪异的汉中中央,还有一个脸上涂满白粉的老婆婆,众人称呼她为神婆。
神婆此刻跪在一个蒲团上,面朝淇河,嘴中念念有词。
“山栖魈兮,欲夺吾身。水栖鬼兮,欲食吾魂。”
神婆手中多了一副锣,她猛地将手中的锣一个铿锵,顿时在人群中炸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我恰好听到了这道声响,便神色沉重的朝那里走去。
“饲以吾心,哺于神兮。 成兮,成兮,归太虚兮。”
神婆嘴中再次以奇异的调子唱出了这句祭词,又将手中的锣碰的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