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吃了早饭后就去房间折腾自己买回来的布料,她打算给自己做几件内衣裤穿穿,总是这样没有穿着宽大的裤子感觉两腿凉嗖嗖的,随时随地都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原身记忆中来葵水的日子没几天了,她不想用那种装着草木灰的月事带,总感觉全是细菌。
新买的料子虽然价格并不便宜,但是实际上质量和手感根本没办法和现代那种柔软的纯棉料子相比。
而她便宜买的绒布更加是那种有些刺手的,不过那种绒布勉强满足了她想要制作的布偶外形,她想利用绒布和棉花制作布偶。
模子就是之前做过的那几个憨态可掬的动物木雕,她打算直接缝制几个这样的布偶去市场上试试看,如果这里的古人接受能力足够强的话,她后面还可以弄出更多好玩又好看的东西出来。
不过在做布偶的时候她可没忘记做动物木雕,她打算再试试看,如果这些动物木雕真的如经商系统所说会火起来,那么她连带着推广布偶,想必生意会源源不断。
只是她之前做的动物木雕是一时兴起,没画草图不说,其中有七八个还都是郁宴做的。
不过做了一遍后总归心里有底,于是她带着做木雕的想法尝试做布偶。
只是当她兴致勃勃地按照脑子里的想法变成现实后,现实的残酷打击得她差点哭出来。
林小冉郁闷得盯着手中这个玩偶,玩偶填充棉花后从一开始的可爱直接变成长得肥头大耳,眼睛跑到鼻子的位置,鼻子快跑到肚子的位置去,以至于整个臃肿的脑袋额头突出一大片看起来格外吓人。
“我明明是想做个仓鼠来着……”林小冉盯着手中的成品,满脸失望,“明明记忆里我绣活不错的,该不会是我还不够熟练吧?”
想到这,她打起精神再次尝试,兴许是有了一次失败后第二次熟练了很多。
她先把模子给缝出来,然后露出一个大口子,把整个毛绒玩具都塞满棉花后才确定好玩具的眼睛,然后用剪成圆形的黑色的线充当眼球和白色的布的叠在一起缝制成一只眼睛,眼睛鼻子缝好后,她再次把刚才挖出来的棉花填进去,然后封口。
这一次制作显然简单的多,一只灰白色肥嘟嘟的仓鼠双手握在一起的像是在拜年模样的布偶就完成了,只不过因为没有太多的钱购买多种颜色的布料,她只能做出简单的雏形,想要和上辈子那种憨态可掬的仓鼠着实不容易。
好在她手中的绒布都是比较常见的色调,于是她决定熟练之后就做几只毛茸茸的小鸡、鸭子和绿色的青蛙等小动物。
都说熟能生巧,林小冉做了两个仓鼠后,第三个就已经十分熟练,经过她的手出来后都成了Q版所以看起来十分可爱。
当郁宴拿着沾满墨汁的毛笔从书房出来准备清洗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正厅林小冉身边堆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你看这个怎么样?”林小冉将一直鸭子的头上缝出来一根可以挂起来的线,然后提起来询问郁宴的建议。
“这、这是鸭子?”郁宴错愕地盯着她手中的玩具鸭子,这种鸭子他是第一次见到,和绣在帕子上的完全不同,显然更可爱一些,只是这些鸭子都没有脚。
“好看吗?”林小冉笑眯眯地问道:“你觉得下次去县城,我们带这种玩具去卖怎么样?”
郁宴有些纠结地说道:“鸭子……怎么可以没有脚啊。”
“额……”林小冉看着自己手中的鸭子,她完全按照现在的模子做的鸭子毛绒玩具,“如果我说这鸭子是在水中游的模样,所以才没有脚的话会不会就有人买了?”
郁宴沉默,干脆拿着毛笔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屋里纠结。
郁宴走到屋外放着的水桶前,用木勺舀了一瓢水来清洗毛笔,他今天练了一天的字感觉越写越顺畅,那种每一笔都像是把所有情绪带进去写的感觉就好像每一笔都在进步,那种玄妙的感觉他十分喜欢。
“三堂弟,在家练字啊。”
“二堂哥,找我有事?”郁宴起身扭头看向来人,这人和她年龄相仿,长得的贼眉鼠眼,此刻一脸笑容地走向他走过来。
“我听说你那土蜂蜂蛹卖了大价钱了?”郁仁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大家可都说你娶了媳妇这运气突然好的不得了啊。”
郁宴心下戒备,嘴上却露出满脸自豪,“家有福妻自然旺。”
"呵呵,听说死过一回的人这福气就能压住邪气了。"郁仁明嘲暗讽道,“这么有福气的弟妹是不是该介绍给你叔伯几个认识认识?”
“无需二堂哥提醒,我心中自然有数。”郁宴不愿与他计较,只是神色多了几分不耐,“倒是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郁仁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昨日赚大钱了,是不是该把我家的银子给还了?”
“这债期还未到,堂哥还真是急不可耐啊。”郁宴浅笑,“不过这二两银子也不是不能还了,就是不知二堂哥是否把欠条带过来了?”
“欠条自然是带过来了。”郁仁立马从胸口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递给郁宴,“你看看,没问题就赶紧把银子给我。”
郁宴接过欠条,上面的确是自己字迹,手印也是自己的没错,他从腰间口袋中摸出几两碎银子,摸出二两银子递过去,“银子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在欠条上写个名字按个手印。”
“只要你把银子还清,怎么都行。”郁仁眼热,他伸手就要拿银子却被郁宴突然将银子收回,他立刻变脸,“你什么意思?!”
“手续不全,银子怎么可能给你。”郁宴有些瞧不上这位堂哥的行为,虽然心下已经对这欠条怎么到他手上的经过有了猜想,但是只要欠条是真的,大伯娘家谁来他都会在手续齐全以后把银子给出去,“我们去屋里按手印。”
郁仁急躁地抓了抓脑袋,这个三堂弟就是婆婆妈妈,欠条都给了还讲究这么多,他最不喜欢就是他这一点了。
纵然不喜,二人却还是进了书房,郁仁提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地名字,然后用大拇指沾着墨汁在欠条上按下一个清晰地手印。
郁宴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等晾干,然后将捏在手中的二两银子放在了郁仁摊开的手掌心上,“两清了。”
“嘿嘿,还是三堂弟爽快。”郁仁心满意足地将二两银子塞进自己扁扁的荷包中,然后盯着郁宴问道,“我知道山里有个地方有好多野物,你要不要一起去山里打猎?”
“开春了大家伙儿都在挖田地,你还有时间去山里?”郁宴委婉拒绝,“况且山里的动物也要繁衍,去太频繁了野物就少了。”
“就你爱瞎讲究。”郁仁面露不屑,可一双倒三角眼中满是算计,“我前些日子去县衙门外看到了灵溪书院贴在上面的招生榜文,你学问好,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攒够束脩去灵溪书院参加入学考试?”
郁宴心中一惊,倒是没想到自己偶然听见的消息原来已经这么多人知晓了,他神色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应试考?”
“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五月初二开始入学考,总共三天,学子们可在三天任选一天参加早上和下午的两门考试。”郁仁笑嘻嘻地拍了拍郁宴的肩膀,“五十两束脩可没那么容易赚,不如和我们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