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张氏的旁支。
所以骤然从族人这里得知了杨秋造反的事情,张辽都惊呆了。
虽然他早就看明白了杨秋对朝廷的不满和不恭敬,但他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不是太急了?
这时机选得好像不太好。
是的,张辽正在心中推算着杨秋这次造反之后会遭遇的困难危险,怎么算都觉得困难重重。
按理,杨秋不应该傻到选择这个时机。
但一想到族人口中所说的杨氏处境,父亲都差点被冤枉致死。
如今举旗造反,这也实属被逼无奈。
“族长,眼下张氏危矣!这些年,整个马邑县都知道族长你们看重杨氏女郎的事情。
而今这女郎造反,恐怕那有心之人会给张氏泼脏水。那赵氏一直与张氏不合,族长,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
眼下族人大恐,吾辈当何以为之?求族长给出明路。”
由于祖先那场马邑之谋的事迹,整个张氏上上下下都是一股子低调谨慎的作风。
突然冒出杨秋这件事情,张氏族人真的是快要吓坏了。
张元作为族长,自然有保护族人的义务,更何况,这杨秋确实和他们张氏牵扯太深了。
虽然早知道这女郎胆大包天,但张元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族老,如果是之前那位太守,我张氏的确会大祸临头,可是现如今的王太守是晋阳王氏出身,刚刚上任不到五天。
那郭林宗曾赞王叔优当以仕进显,吾三天之前也曾见过王叔优,这位太守折节下士,宽厚通达,对阴馆各大豪右士族均以礼遇。
是以,只要我张氏光明磊落,太守必定不会听受小人之言。”
此言刚刚说完,只见仆人通传太守召令,要张元立即去太守府一趟。
这一下子,几个族人眼睁睁地看着族长被太守府的家宰带走,其中一个族老痛哭了起来。
“吾张氏痛矣!”
这恐慌情绪开始蔓延到另外几个人,大家面色凝重,眼带惊恐,张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各位族老,辽知自己年纪尚小,很多事情上经验不足。
可是太守若真对我张氏有猜忌之心,刚刚来的就不会是太守的家宰了,而会是县兵过来羁押吾父。
因此,张氏暂无危险。恐怕太守是想在吾父这里询问一下那位杨女郎的事情,族老们大可放心。”
这沉稳有力的话瞬间稍稍安抚住了各位族老的心,张辽又笑着开口了。
“不止如此,三天前,太守听闻辽颇有勇力,还曾起了征辟的心思。只是听闻吾年纪尚小,这才作罢。
太守有君子之风,我张氏从未做任何悖逆之事,是以,即使有小人挑拨,辽猜测太守绝对会明察秋毫。”
张辽的几番安抚终于让族人们放下了惶恐,待张元从太守府回来,听闻太守果真只是询问了一下那位杨女郎的身份信息,众人更是彻底安下心来。
只是,张氏暂时是没有嫌疑了,可是张氏祖祖辈辈的田地财产怎么办?
其他张氏族人都希望太守立即征兵讨伐逆贼,让张氏的田地不被反贼占有。
可是张辽现在确认,他们张氏在马邑的田产会全部失去。
于是天黑之后,父子俩再一次在书房密探。
“吾儿觉得汉军会输?吾今日被太守召见,如实说出了张氏和杨家女郎的关系。
除了纸张和冲儿之事,其他关于杨氏的事情,太守皆已系数知晓。
显然,太守没有轻视杨氏的谋逆之心,听闻这女郎有此等神力之后,太守已经决定征召勇士粮草。
如果吾没有猜错的的话,一旦派去马邑县的人查探到事情确如赵氏所禀,太守会很快发兵五千人以上,这样汝还是觉得杨女郎不会输?”
张辽跪坐在父亲面前,他肃然着开口了。
“父亲,其实在刚刚得知马邑县的事情之时,儿觉得小秋这一次太鲁莽了。
既然已经救了父亲,那就应该立即带着家人躲起来,而不是留在马邑县等着朝廷的汉军来平叛。
可是,辽今日才知道杨家寨的事情,知道小秋这些年早就偷偷建立了一个山寨,这还只是她六岁的时候。
过去这七年,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而这杨家寨显然不是那等流寇之辈。”
“父亲,小秋在我们这里不只是学了兵法武力,她还学习了一套严密的军事组织体系,安营扎寨,排兵布阵这些东西她都学了。
现在她有杨家寨的亲信人手,又可以在马邑县募兵,真打起来,汉军胜算不大……除非他们出动几万以上的兵马,这显然不可能。”
张元显然不是很相信儿子的判断。
“吾儿,我知道你一直输于杨家女郎,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