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开了挂,但其实肌肉的出现还是靠长期的训练。
“嗯,将军之貌确与我想象中有所不同,但这一副飒爽地英气,却正如我所料。
略有奇异之处,乃是将军身上似乎并无太多杀气。至少初见之时,我并未被吓到,或许是将军对我释放了善意。”
听着田英这番话语,杨秋都得说对方是个体面人,这话说得多合适啊。
暗搓搓的把她夸了一把,又恭维了她一番。
“田女郎,杀戮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更多时候,我更倾向于用智慧来化解难题。
关于我此次的来意,你也明白,而你我本非敌人,我又何须对你释放杀意?
文远想必已将情况告知于你,我想知道,目前的局势。
田女郎也可提出你的要求。只要是我能满足的,我想,我们皆能各有所得。”
这样的坦诚,田英只觉得这个女将军的风格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于是她也不再拐弯抹角。
有些事情她尚未看透,不明白汉室快四百年的天下,为何又要陷入动荡?
她也不明白为何表弟会选择眼前这位女子。
虽然对方看起来飒爽英姿,眼神中坚定有力,但她依然不明白文远的选择。
不过这不影响田英报恩。
她只是觉得造反太危险,很容易连累一家人的性命,并不是觉得家族不能背叛汉室天下,那是两回事儿。
田英的脑海里面并没有忠君的观念。
“将军,我了解的消息,不过是些许部落传言。毕竟我只是羌族部落的俘虏,他们具体谈了何事,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
我仅知,大约二十多日前,有几位汉人来到黑狼羌之地……”
当时,那几位汉人携带众多货物而来,据说其中有大量食盐与茶叶,欲与黑狼羌进行交易。
然而,后来不知为何,此事未成。
而那些汉人带着所有货物离去不久之后,便有其他传言四起。
据说,那些汉人带着这批货物与匈奴的几个部落进行了交易,并将所有货物悉数赠予了匈奴人。
“所以是休屠部落与他们谈拢了?”
田英点头。
“传言之中,确是如此。每个部落之间皆有一定距离,我仅能陈述我听到的传言!”
这事倒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棘手。
既然黑狼羌未与汉人达成协议,那就无需她提出更大的价码来分化他们。
反而,需要弄清楚的是黑狼羌为何没有和汉人谈拢?
于是杨秋试探了起来。
“以我对羌王的了解,大抵是因为不信任。这位黑狼羌的羌王,似乎并不喜欢与汉族的官吏打交道。
毕竟,过去数十年间,羌人与汉人之间冲突频繁,诱骗毁诺之事亦时有发生。”
这倒也是,关于东汉一朝和羌人之间的恩怨,那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如果要说东汉一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虚弱,到现在都看着要亡国了,那和羌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两边冲突达到上百年,这一百年的汉羌战争,直接把东汉的国力给拖垮了。
想必光武帝当年定鼎天下,做出决定防备关西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知道这一个决定,直接导致后来的关西人疯狂报复回来。
过去这些年,由于朝廷防备西凉豪族的政治传统,所以从来都是由关东的士族到凉州这边来充当官吏。
汉朝官员的政治传统,很多时候是没有下限的。
而凉州这个地方偏偏土地贫瘠,人员稀少,还有数量庞大的羌人。
当官不挣钱,那还当什么官儿?
所以关东的士族官员来到凉州之后,那税收都快要收到三十年后了,就连凉州的本土豪族都备受欺压。
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那都是不断被奴隶压榨。
尤其是羌人,甚至还经常被虐杀,因为关东的士族是主打在这里捞一票就走。
根本就没有什么持续有效的施政措施,只有无底线的压榨。
油水榨不出来了就把他们抓成奴隶,然后卖到其他地方去,势必要将他们的最后一点价值给榨干。
所以羌人直接反了,其实他们的实力并不强大,反抗的时候只能用木头削成尖棒来反抗。
可是这场汉羌战争打了一百年,用了两百四十亿钱都还没平定。
这当然不是因为羌人越打越厉害,而是因为关东的士族发现这仗是越打越有钱。
那还谈什么结束,继续打呀!
战争财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关东士族发现在这里当官简直就是暴利,羌人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安全,反而越打越有钱。
所以到最后朝廷也没办法了,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但这是关东人的利益。
不管派谁来,都是这么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