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数量不够,只能从其他地方充数。
然而这一个方法却也遭到了阻碍,司徒袁隗上前无奈地开口了。
“陛下,朝廷今年的赋税已经花去了一大半,就算现在能够募集兵卒,但实在是没办法筹集足够的粮草武器啊……”
简而言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这也不是司徒袁隗故意推脱,而是真的没钱。
毕竟今年打了这么多场仗,四处都在派遣汉军平叛,这期间花了大量的钱粮。
袁隗也觉得很难办,他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钱来呀。
于是三公将目前的困难一说出来,刘宏瞬间就沉默了。
“钱粮的事情不用担忧,朕的内库出钱征集兵卒。”
一向吝啬的刘宏竟然愿意主动大出血,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在地上大呼。
“陛下圣明!”
刘宏冷嗤了一声,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势不能再抱着侥幸了。
这天下是他们刘家的天下,他死了,这些人不会在意;刘家的天下完了,这些人也不会在意,到时候直接效忠新朝就是。
所以刘宏很清楚,只有他才在意这天下的位置是谁来做,所以该出的钱就必须出。
与此同时,在和三公商量好接下来征集兵卒的事情之后,刘宏又把一群宦官们找来了。
“都给朕看看这些奏书,都说黄巾军和杨家军能够兴兵作乱,裹挟万民随同。
皆因尔等将姻亲子弟宾客布列州郡,横征暴敛,侵扰百姓,致民冤屈无告,遂聚而为贼,以致天下纷扰!
如今并州乱了,冀州乱了,你们都说说,这些奏书说的是对的吗,他们说只要斩杀了你们,这天下就能够太平了。
朕也在想,天下如此动乱,若想安定下来,莫非真要按照他们说的来做?”
这番话语气平平,然而十常侍听到之后直接摘下帽子,脱下鞋子,然后恐惧地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我等惶恐!这些人都是污蔑呀。”
“陛下,肯定是那群党人勾结祸心,他们是要置我们这些人于死地呀。”
刘宏听完并没有动容,反而冷冷地开口了。
“就算如此,可是如今天下民怨沸腾,反贼盗寇遍地而起,不杀了你们,难以平天下之怨啊。”
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明白了刘宏的意思。
尤其是张让和赵忠两个人,他们立即跪在地上痛呼了起来。
“若真是如此,仆等死不足惜!只要能让天下太平,让陛下不再左右为难,仆等愿意立即投入监狱里面。”
赵忠这话说完,张让也在旁边立即应和了起来。
“陛下,听说如今钱粮不够,仆在入狱之前,愿将家中资财悉数献出,充作军费,以便在仆等死之前,尚能为陛下尽忠一次。”
张让这话说完,后面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了。
“陛下,仆也愿把家里面的钱财拿出来充当军费,只要能让天下安稳,仆等死不足惜。”
“仆家里也小有薄财……”
一群宦官们纷纷开始表忠心,花钱买平安。
刘宏见状心中终于满意了起来。
看看,这就是宦官和那些朝廷官员的区别。
宦官都是他养的狗,也是他养的钱包。
一旦钱财不够的时候,可以找他们出血,用完一个宦官,还有下一个宦官,这钱财都是源源不尽的。
然而朝廷那群大官,一个二个的只知道向他哭穷,他还不知道这些三公在家里面过着多么奢靡的生活?
叫他们出一个子儿的钱,那都跟要了他们命似的,想都不要想。
所以,卖官鬻爵多好啊,至少能逼迫这些人出血。
因此,此刻得到了好处的刘宏立即对着眼前数人安慰了起来。
“好了,刚刚朕也是一时心急,竟然以为解决了你们,这天下就能太平。
可是除了你们忠心于朕,这天下的官员还有几个把朕放在眼里面,都赶紧穿上鞋子,戴上帽子。
朕自然还是信任你们的,若是没有你们,朕的安危都不能够保证。”
“至于那群胡说八道的人,不好好想办法讨伐反贼,一个二个的只知道指责你们,朕自会处理。”
此言一出,宦官们都安下心来,陛下刚刚只是需要他们上缴一点钱财而已,看来还是很信任他们的。
张让见状,他立即提出了心中的一个想法。
“陛下,其实那杨家军无需过虑。如今其占据并州北部及幽州北部,然该地胡人众多,尤以鲜卑人为甚。
杨家军必将不断受胡人侵袭,而胡人实力强大,恐无需我等汉军出手,杨家军自会被胡人所灭。届时,陛下再派汉军收复失地,岂非一举两得?”
张让这番话一说出来,刘宏倒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想得倒是挺好,万一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