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官员却对此苦难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然吾昭国女帝心怀悲悯,欲解救此群苦命之人。
若汉廷应允吾昭国救助河东郡北部苦难百姓诉求,吾昭国愿遣使者前来和谈。
而今吾昭国缺衣少食,急待汉廷慷慨解囊,施以援手……昭国今岁西瓜丰饶,今吾主赏赐于汉廷天子刘宏。
望刘宏自此之后,奋勉进取,兢兢业业,勤勉理政,关爱百姓。如此,则昭国无需替天行道,拯救天下黎庶。
还望刘宏铭记吾昭国女帝之劝诫,切莫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忠良大臣。否则,吾昭国必厉兵秣马,兴师征伐,推翻尔之暴政,让天下重归清明!”
字字句句皆是羞辱,虽说大臣们也觉颜面无光,但仍觉刘宏的笑话更大。
“昭国?女帝?一个女土匪罢了,何足道哉?朕尚在,竟敢于朕前称帝炫耀,这群大臣,看到这封信竟毫无反应?”
张让和赵忠惶恐地跪在地上,两个人第一次看到天子如此盛怒,此刻他们两个人都害怕天子迁怒到他们的小命。
“陛下,那些朝堂官员皆为酒囊饭袋,行事不力。见此信不仅未即刻禀告陛下,反将此事传扬而出,据传洛阳现今之酒馆皆在宣扬此事!”
什么?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刘宏瞬间目眦欲裂。
“外面有多少人知晓此事?是谁传出去的?为何朕是最后得知?”
看着已然气疯的天子,赵忠惶恐应道:
“陛下,臣听闻传言时,此事似乎已传遍大街小巷,听闻是那群党人传出去的,这里面的人有……”
赵忠禀报了一大串名字,皆是与他有仇的党人。
刘宏起初听着愤怒,恨不得将这群人千刀万剐,待到听了大半名单,瞬间怒气冲冲地看向眼前之人。
“老赵,莫将你那点小心思用在朕这里,朕是要抓传谣之人,不是帮你解决政敌,滚滚滚,都给朕滚!”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不能做一点正事,这种时候还在搞内斗,难道不知道他刘宏的脸都丢尽了?
于是怒气冲冲的刘宏把大臣都召集了过来,然后直接怒不可遏地质问了起来。
“这便是尔等所谓的和亲之策?竟送上门去遭人这般羞辱,如今全天下皆在看朕的笑话,成何体统!”
刘宏怒目圆睁,面色涨红,声音几近嘶吼。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不速速想办法解决这群杨家军的反贼,否则朕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大臣们纷纷惶恐跪地,一个个的,此刻谁也不敢吭声。
众人皆知刘宏此刻正在气头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大祸临头。
唯有家族势力深厚的袁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袁隗恭谨而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息怒,且听臣一言。若杨家军真心想要继续作战,企图进攻洛阳,断不会在信中应允和谈。
所以陛下万莫将他们在信中的狂言乱语放在心上,实则这群贼子已然底气不足,不敢再贸然进兵,此乃其心虚之态无疑。
此时,我等只需稳固根本,持续征召兵卒,稳住今岁之局势。
待明岁赋税送达,新兵卒操练成熟,陛下届时便可狠狠反击,一雪前耻。”
言下之意便是在劝刘宏:陛下您暂且不要在意此番羞辱,只因他们不敢再战,故而心虚谩骂,待明年钱粮充足、兵强马壮之时再讨回颜面。
刘宏如何不明白袁隗的意思,可他此刻怒火中烧,哪里还忍得下去,身为堂堂天子,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虽然他也觉得小命比较重要,但有时候人在气头上了,总是觉得自己努努力,实力其实可以超越他的想象。
“尔等这群懦夫!朕这偌大的汉室天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介反贼?
传朕旨意,让董卓孙坚即刻全部撤军回来,全力进攻杨家军!”
看来真的是被气疯了,太尉邓盛赶紧上前开口了。
“陛下,万万不可!并州与凉州相距甚近,若陛下此时贸然撤军,羌人便可长驱直入,直攻三辅地区,届时洛阳依旧难保。
更何况一旦羌人攻至三辅,万一杨家军与羌人联合,洛阳必将被围,后果不堪设想。陛下,还望三思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难道就只能白白忍受这奇耻大辱?你们这群无用的大臣,全是一帮饭桶!”
此刻的刘宏怒发冲冠,双目喷火。
“朕之威严何在?汉室之颜面何存?尔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解忧,一个个皆是只知混吃等死、毫无用处的废物点心!
朕养你们何用?全是一帮庸碌无能、贪生怕死的鼠辈!”
一群大臣们吓得面如土色,只能不停地跪地叩首。
“臣等惶恐。”
对于汉朝那边的情形,杨秋暂时也能推测一二。
那封信件的内容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