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形制。
但衣服这种事情,只要得体,怎么穿都是自己的爱好。
不过,杨秋也在潜移默化影响穿衣风格,她已经慢慢改变了一些衣服样式。
毕竟太过华丽的衣服,并不适合日常出行。
而且杨秋又不是每天都在战场上,日常也需要穿一些简便的衣服样式。
再加上工厂里面的女工男工都开始增多,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也需要更加简洁便利,所以简便的上衣裤子以及盘扣已经开始在慢慢推行了。
“单于,此种衣物我称之为羊毛衣,因其乃是由羊毛织就而成,贴身暖和,极为轻盈。
此次单于不辞千里而来,我亦为单于备下了数件羊毛衣作为礼物,稍后我会命人送至单于处。”
此话一出,轲比能的面色依旧保持镇定,而他身后的苴罗侯却已流露出惊诧的神情。
羊毛这个东西,他们鲜卑人作为游牧民族,年年都会剪毛,也会将羊毛清洗之后来进行编织。
所以他们也是会编织羊毛的,但很多时候只能做成毛毡,毡毯,若用羊毛要做成一件轻薄的衣服穿在身上,那简直不可能。
只因羊毛线编织出的布料颇为粗糙,绝无可能如眼前这位女将军身上所着那般轻盈。
是的,尽管他们只能肉眼观看,但谁都能感觉到。
眼前之人身着的那件衣裳有一种柔软轻盈之感,再加上那美丽的鹅黄色,一眼便能瞧出染色技术极为高超。
“此前便听闻将军治下有高产的粮食,洁白如雪的瓷器,仿若雪花般的食盐……未曾想将军这里竟还有如此高超的羊毛编织技艺。
难怪将军能够屡次击退汉军,听闻还有能够喷火的神秘武器,此次与将军相见,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轲比能镇定的开口了,虽然他心中也很惊讶,但眼下他还没有摸透这位女将军的意图,所以只能继续跟着话题来绕圈子。
不过杨秋这一次却不拐弯抹角了。
“单于,我们中原人惯于种植粮食,而你们游牧部落惯于放牧。
你们缺少食盐、茶叶、布匹、工具,而我们缺少牛羊马匹,其实我们本不应成为仇敌。
倘若能够彼此合作,开展通商,相互提供各自所缺之物,又怎会有如此众多的战事?往昔众人皆走错了路。
当然,这都是汉廷的过错,但我们昭国往后绝不会如此愚蠢地对待北方友人。
单于,你今日亦瞧见我身上所着衣物,这些羊毛用途广泛,可在冬日抵御严寒的侵袭,且羊毛无需宰杀羊只,年年皆有大量羊毛可供剪下。
单于你们完全能够凭借羊毛换取我们昭国的粮食、茶叶、食盐等其他物品。
我们本应成为亲密无间的友人,奈何你们有一部落的人竟愚蠢至极,听信汉廷的挑衅,对我昭国发起攻击。
不然我本应与他商谈合作之事,实在可惜。”
杨秋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差点便与步度根合作了。
轲比能自是知晓汉人的套路,无非是又拉拢又威胁,若不应允,他们便寻他人合作,故而这番话只能信半分。
只是,轲比能此刻尚有一个更大的疑问。
“昭国是?”
“怪我方才未曾言明,今年年底我们杨家军治下土地将要称王建制,单于届时若有空,不妨前来参加此仪式。”
“那往后我岂不是要尊称将军一声昭王?”
杨秋毫不谦逊地点了点头。
“客气客气,倘若单于愿意,我亦可挑选一个单于钟意之字,封单于为王。”
轲比能颇感无语,他想象之中的杨家军女将军,应是一位极为霸道冷厉之人。
不然一介女子怎能率领如此多的将士兵卒,占据这般广袤的土地?
结果未曾想,见到这位女将军之后,他觉得眼前此人的说话方式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若以汉人的言语形容,那便是有些浮夸。
莫非眼前之人实则为傀儡,背后有人推她上前?应是不可能吧?
轲比能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并且试探着提出了一个问题。
“看来将军的见解竟与我不谋而合,我们双方皆缺乏彼此所需之物,若能携手合作,又何必令彼此之族人伤亡?
故而我有一想法,将军治下之人既然能够用羊毛织成如此精美的衣裳,何不将此技艺传授于我鲜卑部落。
如此一来,我们鲜卑人剪下羊毛之后,便可直接编织成衣裳,届时便能以羊毛织就的衣裳换取昭国的食盐、茶叶等物,岂不是两全其美?”
哦。
杨秋在心中嗤了一声,果然搞政治这事就是需要一张厚脸皮,面部改色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要求。
不过杨秋这一次回答的更加厚脸皮。
“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