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医馆,有全天下最大的大学,更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城市。
如今长安人口已经达到了五十万,可谓是繁华热闹至极。
司马懿在经历过数个关卡,在一张精致的纸张又盖下一张印章之后,他终于来到了长安城外。
毕竟身为昭国以外的子民,没有昭国的户籍信息,想要顺利来到昭国,从第一个关口开始就要验证身份信息。
每进入一个关隘就要进行盖章登记,若是在中间哪个关隘发现缺了一个印章,那么此人必定要立即关押起来。
因为对方没有走正常的程序,说明此人身份有异。
所以司马懿来到长安可谓是经历了重重关隘。
只是,尽管在心中有所准备,知道昭国过去几年修建了新的长安,知道昭国商贾兴盛繁荣,也知道昭国的长安修得巍峨壮丽。
毕竟过去这一年,关东来往的商人已经将长安城夸赞得无与伦比。
然而真正见到长安之时,司马懿才明白那些商人们为什么对长安的夸赞如此夸张。
因为有些东西只有亲眼见到,才能知道这所谓的巍峨壮丽究竟是何等样子。
毕竟在那之前,司马懿以为长安的繁荣也就跟洛阳差不多。
毕竟司马懿从小在洛阳长大,亲眼见证了大汉朝的洛阳有多繁华兴盛。
他以为长安再怎么繁华,也就跟洛阳差不多而已,毕竟是关中之地,一个穷困潦倒的地方。
就算现在和平安宁,又能繁华到哪里去?
只是站在城门这里,看着远处那巍峨高耸的凌霄楼,看着门口这修建得雄伟大气的城门,司马懿第一次有了自己见识浅薄的感觉。
“这位郎君,你肯定是外地人吧?”
司马懿本以为有人在和他说话,转过头一看,却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个长身玉立的郎君站在那里微笑和人说话。
此人穿着一身儒服,宽袍大袖,头上又带着一顶冠,应该是士族出身。
“老人家是怎么猜到的?是因为我的服装和昭国服装不太相同吗?”
少年郎的语气很是温和,挑着担子的老人家瞬间就笑了。
“这倒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基本都是这种穿着,昭国的服装并不统一,从服装上并不能判断出身地点。
但是从眼神上却可以判断,若是昭国之人,一般不会在城门外逗留许久,认真观察长安城,因为当地之人都已经习惯了长安的繁华壮丽。
但外地人不一样,每次外地的读书人或者商人过来,都会在城门外面震惊许久。
老人家这话说得有些不好听,但我觉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应该最开始是瞧不起我们昭国的,没想到我们昭国也能如此繁华美丽。”
说话的老人家挑着的担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些玉米。
这是近几年传到关中的一种粮食,而老人家很显然要挑到城里面去卖。
这样一个普通的老人家,提到昭国之时难掩骄傲之情。
即使是面对他们这些士族子弟,明明应该有阶级区分,却没有丝毫惧怕。
至少在关东之地,那些农户们见到他们这些穿着儒袍的读书人,都会下意识退后避让。
根本不敢上前来攀谈,更别说这种下意识地炫耀了。
不过少年郎的脾气很好,他甚至还微笑点了点头。
“老人家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外地之人,刚刚也确实很震惊,之前也觉得长安不会有多少繁华,但现在却觉得自己见识颇为浅薄,让老人家见笑了!”
此言一出,老人也笑了起来。
“你倒是个有见识的郎君,有礼有节,老人家我先走了,你再慢慢看。”
这话说完,老人带着一脸笑意往进城方向排队了,而刚刚说话的少年郎却感叹出声。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昭国真是令我大吃一惊,果然兄长让我来是对的,只有亲眼见到,才能明白许多事情是其实是想象不出来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司马懿突然兴起了结交的心思,他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必定也见识不一般。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在下河内司马懿,表字仲达。今日初临长安,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琅琊诸葛亮,字孔明。想必方才吾与那位老者的一番交谈,被君听到了。
今日抵至长安,吾着实震惊,昭国与吾之所想大不相同,不知君有何感想?”
两个人作为外地人长途跋涉来到长安,自然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更何况又这么巧在城门外面相遇,所以彼此之间都想结识一番。
等到诸葛亮与司马懿进入城门之内登记好信息之后,两个人已经互相各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