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晓上学时总结出来的道理,但也不知为啥,自从她发现了这个道理,每个周五总能遇到点尴尬事,等着用周末来抚平,
她来到万民堂,卯师傅记得她,
“你不是昨天来应聘的小伙子吗?”
千晓有些惊讶,这是她求职多年第一次被hr记住,这种被重视的温暖,简直如沐春风,让她想誓死效忠。
“卯师傅还记得我呢。”
“是啊,你炒的那道最后的晚餐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千晓刚烧起来的温暖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讪讪笑了几下,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边翻菜单边嘀咕:
“几千年没做过饭的石头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就算是前世的我也只会泡泡面和点有五块钱红包的外卖,”她把菜单翻了一页,“还有,那道菜明明叫美味的晚餐。”
她将腊肉窝窝头圈起来准备递到前台时瞥见了上面的价钱,
三千摩拉,
千晓果断把菜单合上,一定是看错了,这是什么新恐怖故事,她揉揉眼睛,不确定,再看一下,
三千摩拉!
没看错,真的没看错,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好像也没准备的那么充分,
按照现实,一份腊肉窝窝头也就三十块,她翻到后面,看到一个煎蛋一百八十摩拉,按照食堂两块一个,
换算一下,一百比一,
她六十万摩拉大概是前世的六千元,
呜呜呜,虽然但是,六千也好多,胡桃老板果然是个好老板,
千晓在心里赞叹胡桃的时候还不忘骂一波她的前任老板,
她现在只有七万摩拉,不敢多点,把菜单递上去后坐回桌子边,
今天人真多,她坐下后发现万民堂已经没空位置了,
想到黑心老板,她又想不知爸妈拿到补偿金了吗?
在等菜的间隙千晓偶然听到隔壁桌说今天当值的是名为香菱的大厨,
“香菱做出的菜比卯师傅的还要好吃。”
“是啊是啊,我上次吃了一次之后一直等着能再吃到一次。”
“看来今天真是走运啊,哎,不过如果香菱当值的话,那位先生也会来?”
“或许能见到吧,对了,听说香菱这次游历还带回了急冻树,不知道咱能尝到不?”
“必须能!来,跟我一起唱,急冻树,急冻树,好吃的急冻树——”
“急冻树,急冻树,好吃的急冻树——”
千晓托脸听着,怀疑自己走了错台,说着说着就唱起来,这里难道是表演歌剧?
而她也不是穿越了,只是客串了一把石头,等舞台剧结束,跟同学告别就能回家了。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稳重的男声自上而下,打破了她片刻的发呆,
“这位小友,我可否坐于你对面?”
她抬头,琥珀色的眸子温润如玉,含着浅浅的笑意,像是装满了星辰,
若有若无的檀香在鼻息间清晰起来,
千晓认出了这是不久前在三碗不过港被她压到头发的那位先生,
还真是巧,不久前的记忆回想起来仍旧尴尬,手腕上快要消失的温度再次随着脉搏的加速热了起来,
“可以的,先生。”千晓强装着从容,让自己到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奇怪。
“多谢。”
“你可以叫我千晓的。”
“嗯,比起直呼全名的话,小千如何?”黑发男人微笑问。
“也可以。”千晓托着脸,只要不叫她狗蛋,称呼什么倒无所谓,
大学时她是学号21号,
毕业后她叫应届生,
工作时老板喊她财务会计,
重生后,陌生的青年叫她小千,
千晓并不想知道面前的青年叫什么,一面之缘的人,严谨一点他们是两面之缘的人,
世界那么大,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上,今天的两面应该将他们这一* 生能见到的机会都用光了,
所以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又如何?
“先生,对于在三碗不过港的事我很抱歉。”千晓趁这机会解释。
“当时人多场面混乱,小千不必介怀。”
男人三言两句为千晓解释了当时的处境,又抚平了她心中的局促,
千晓一时感动昏了头,对面前只见过两面的人大方执言:“先生大度,这顿饭就让我请。”
男人笑了笑说:“也好。”
千晓嘴角上扬,这样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她很喜欢,前世那套为人处事的学问可给她折磨得不轻。
黑发男子点了一份四方和平,
用餐的时候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千晓还剩半块窝窝头没吃完就饱了,想到堂里估计又有业务了,便跟男人匆匆道了别,
千晓离开后,黑发男人仍端庄笔挺坐在原处,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泡了很久的茶早已失了茶香,
他微微皱眉,放下杯盏,转而看向千晓离开的背影,
他很少回忆,却在此刻想到了某一年他为若坨点明双目时,依稀看到河对岸有一个女子,
但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