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想到当初千晓关于礼尚往来的话。
说那么多一堆看似很有道理的话,现在想来也就是还不起三个字。
想到这,钟离笑了笑,可换成炔星为什么又觉得还得起了?
*
千晓觉得自己当然还得起炔星,无他,只因他俩都是穷逼,弄坏了她买得起,有来有往也不怕。
千晓在房间里,将无限口袋放在床上,长弓摆在一旁,深吸一口,又学着电影里随便做了几个手势,对着口袋和长弓一阵乱七八糟地施法,
最后小心翼翼地给口袋支起一个小口,把长弓一点点塞进去,生怕失败了,
当长弓的最后一点被完全塞进了口袋里,千晓激动地原地蹦跶了几下,
她反复试验几次,确定长弓进出这个小口袋完全自由后,满意地将无限口袋绑在了腰带上,
这下武器随身携带的问题就解决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如何驾驭这把弓,
千晓拿着弓到院子里练了几次,依旧很难将弓拉开,她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拉动一点点,
就在千晓准备继续练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不舒服,弯着腰咳嗽了起来,
她擦擦嘴,站起身,手指刚碰到弓弦又是一阵咳,
“不会真冻感冒了吧?”
千晓只得把弓收起来,想到厨房里想倒一点热水喝,
平时她都是喝冷水的,对厨房的设施并不熟悉,暖水瓶的样式她都没见过,
她没有专用的杯子,不敢随便动钟离的,只拎着半个葫芦瓢,费劲巴拉地找到热水瓶的口,打开往瓢里倒的一瞬间,手腕就像脱力了一样,
轰的一声,热水瓶落在地上,热气和陶瓷碎片炸了满地,
白茫茫的热气中,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加上了慢镜头,千晓晕乎乎地念叨了句“吾命休矣。”
她闭上眼,好久,预期的疼痛没有出现,
睁开眼发现她被琥珀色的光芒包裹着,
碎片绕着这片圆柱形的光芒散了一地,没有伤到她分毫,千晓转过身,兜帽周围的绒毛随之飘动,
茫茫雾气好似仙境,她看到客卿就负手站立在这片雾气中,似秋霜落叶,
“见鬼了,这人不刚出去吗?”
自言自语完,大片的昏沉感袭来,千晓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她感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十分硬的床板上,这让她很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紧接着,她听到有人喊她,
“小千?”
好熟悉的声音,低沉温暖如秋日暖阳,
千晓努力睁眼,也只睁开了一条小缝,
她根本分不清自己这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应该是梦里吧,
因为她感到自己被人托着头抬起,嘴边则传来苦涩的药味,
很烫,很苦,不好喝,
但她觉得陪着自己的这个人很温暖,不想让他离开。
此时的千晓已经忘了自己因为工作猝死穿越到了提瓦特的事情,
同时也忘了自己在原先世界的一切经历,
能够留下来的便是一直被她藏在深处的情感,只需要一丝的契机,就能勾起与这些情感关联的碎片记忆,
她怕陪着自己的人离开,皱着眉喝完很苦的药,
试探性地伸出手,摸到了温凉的皮革,
这人怎么还戴着手套呢,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下意识地去扒拉这双手的手套,
那人拒绝了她,她没有成功,还被轻轻地放回了床上,
床上都是淡淡的檀香,在记忆的深处,儿时她的家中便有这样的味道,
闻着虽然清淡,可让她本能地想靠近,千晓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钟离站在床前,见她体征已经平稳了,端着碗就要离开,这时,他听见千晓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不能吗?”
梦中的千晓在原先世界的工位上,对着电话小心地问,“我可以辞职吗?真的好累啊。”
而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不能。”
“不能吗?”千晓又喃喃一句,
钟离并不明白少年在想什么,眼下他生病的原因多半是和那把弓有关,
这点钟离在做弓时忽略了,
说到底,是他让少年受伤的,
他曾不止一次注意到少年在观察他的手套,
就当是补偿了,
钟离叹了口气,
梦中的千晓听到一阵很小的窸窣声,落在耳朵里痒痒的,
再然后,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暖融融的,这一次没有任何阻隔,那人脱下了手套。
她几乎是发自本能的感受,千晓靠着这人温热的掌心,安安稳稳地睡了下去,
*
钟离为她简单地清除了体内巨兽的怨念,然后慢慢弯下腰,一手托着千晓的后脑勺,一手托住千晓的腿弯,千晓头发被簪子别得乱七八糟,钟离将她放回她的床上时担心发簪硌到少年的头,轻轻地给他拔了下来,
然后他把千晓的长弓从口袋里取出来,用元素力彻底铲除了弓弦里残余的巨兽怨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