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晓才后知后觉,原来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看着相处的时光没有多少,但没想到慢慢地还是积攒了这样的隔阂。
不过现在知道了这些,千晓也能心安理得地住下去了。
把钟离交给温迪后千晓拿着钥匙跑回了家,即使一天没少的住在这里,但这一次,推开大门的瞬间,千晓居然有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无限口袋里的破烂一点点拿出来摆放回去,又跑到浴室,把自己的三合一沐浴露拿出来放到架子上,
同样在架子上的还有钟离的那瓶,兴奋中的千晓没注意到的是,这次她的和钟离的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放完这些之后,千晓洗了个熟悉的热水澡,回到自己房间摔进床里美滋滋地睡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她出去的时候,看到温迪和钟离还在那边,她走过去,跟温迪轻轻告别:“温迪,他就这样睡了一夜?”
温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钟离:“让他好好休息吧。”
海面的另一头,太阳已经升起,晨光铺满海面,金灿灿的。
在金色的碧影,钟离合眼沉睡,海风吹着他的头发,那么的安静。
现在的往生堂,千晓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她熟练地处理着钟离的账单,便处理边吐槽,这人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会带钱的吗?
今天最后的几页账单里出现了的是陌生的商户,千晓有些好奇,她拿起账单小声地念了起来:“五百摩拉的杯子,和六百摩拉的碗,三百摩拉的筷子和九百摩拉的盆。”
“......”
千晓沉默一会发出一声“欸?”
她拽了拽在一旁打瞌睡的炔星,
炔星拖着下巴的手腕一松,脸差点摔桌子上,他皱着眉头,睡眼朦胧,“千晓,你抽什么风?”
“你来看看,客卿他这是什么情况?”
说到客卿,炔星不困了,他把脸凑过去,看着账单上的内容,眉头越来越深,最后直接拧成了麻花,
他看着千晓:“客卿他这是怎么了,买这些便宜的东西要去做什么?”
千晓边往账本上记载边摇头:“不知道,好奇怪。”
“等等,你先别记。”炔星拉住千晓的手,笔尖骤停,墨水甩了两人一脸,
千晓习以为常地擦擦脸,炔星如遭雷劈:“啊啊啊啊!我脏了!啊啊啊啊!”
他连忙拿出湿毛巾擦脸,自己擦完又要去给千晓擦
千晓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给炔星扑了个空,她幽幽地看着炔星:“你够了。”
炔星收起毛巾,“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他指着账单:“你说有没有可能那老板粗心在这几百后面少了个‘万’?”
千晓看着账单:“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但这会不会太粗心了。”
两人面面相觑,那也太可怕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炔星和千晓两人偷偷摸摸地绕过仪官小姐,擅离岗位,溜出往生堂,朝着账单上的荣发商铺一路狂奔。
千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炔星嫌她慢,恨不得抓着千晓的衣领给她拖着跑,
两人来到了荣发商铺后,炔星气定神闲,千晓命悬一线。
他俩问了店老板东升关于钟离的事,
东升说:“你们说钟离先生啊,早上他确实来我这买了东西,真是难得,不过到了付钱的时候他说他忘带了,于是就记了账单。”
千晓:……
客卿果然把带钱的事又给忘了。
她和炔星互相看看,几乎异口同声:“他怎么会买这个?”
东升回答:“我也问了,因为当时看钟离先生是从明星斋过来的,我想明星斋买不到的东西来我这杂货铺买?我一个小本生意人着实想不通,后来钟离先生说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为了那人方便住下去,给他买日用的。”
说到这,东升笑了起来:“钟离先生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说有意思不,哪有人买日用品第一反应是去明星斋那种老贵的地方啊,哈哈哈哈哈哈。”
炔星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还推了推千晓,
千晓原本听到这话后在发呆,被炔星这么一推,跟着笑了几声,可之后,她看着东升摊子上的各种日用品,想着钟离在这不熟练挑选东西的模样,
不知怎么地,眼里热热的。
胡桃堂主说钟离长得那么年轻,性格倒像是个老古董,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关心。
东升说他的店之所以叫荣发,是因为璃月的一句古话:枯木发荣。意为重获新生。
千晓拉着炔星同东升告别,东升说:“以后常来,如果二位以后在荻花洲遇上那位救我的面具仙人,还请帮我道声谢。”
千晓说:“好。”
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人吗